食物来了。”
“哦……”关夜北拖长声音,“原来她叫圆圆?你们很熟?”
钟晚屏睁开眼睛,猛地起身,伸手向前一抓。关夜北敏捷地后退一步,退出他的攻击范围。
“唉,你看看你,成天不是睡就是吃……”
钟晚屏生气地又往前一抓,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脖颈和胸膛上布满了玫瑰色的吻痕,腰臀和腿部则因为曾被紧紧握掐住,留着点点淤青。关夜北带着扭曲的快意,欣赏着这具饱受他疼爱的身体,那皮肤上的伤痕不但没有减损丝毫美感,反而更加彰显了它曾被深深征服的证据。
关夜北握住钟晚屏悬在空中的手,将之凑到唇边,在手背上庄重地印上一吻。钟晚屏怔了怔,想把手抽回去,但是关夜北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如愿。
关夜北将肯德基纸袋轻轻放到床上,钟晚屏能够到的地方,一边看他迫不及待地从纸袋里翻出血浆袋,一边浅吻着被他捉住的那只手。他看见钟晚屏用牙齿撕开血袋,啜饮鲜血,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而颤抖,生命的能量通过这个动作涌入了身体中。关夜北想,被他握住的这只手曾经终结过多少同胞的生命,曾经沾染过多少同族的鲜血,而他现在就在亲吻它,他支配着它的主人,他拥有它主人的生命,他还把它的主人变成了同族的一员。多么的讽刺,又多么令人快意!
钟晚屏像个渴极了的人,大口吞下血液。关夜北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钟晚屏的脑袋:“很渴吗?”
钟晚屏哼了一声,像在说: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我刚成为血族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总是吃不饱,不论吸了多少血,都觉得干渴。那时候我就像个贪吃鬼一样,控制不好吸血量,常常一不小心就把食物弄死了……”
“……”钟晚屏瞪着他,就像警察瞪着一个正在自首的罪犯一般。
关夜北弯起嘴角:“人类变成血族的一开始都会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我没有时间去习惯了。”钟晚屏将血液吸干,随手把血袋扔到了一边。关夜北扳过他的脸,用拇指抹掉他唇上沾染的血迹。
“会习惯的。”他说,“在地狱里。我们一起。”
他弯下腰,贴近钟晚屏因为吸过血而显得格外红艳的嘴唇。就在他即将吻上去的时候,整间酒店突然警铃大作!
圆圆掂着手机,美滋滋地走出酒店。她刚刚要到了那个男服务员的手机号码,对方答应下班后就和她出去“吃饭”。他大概以为吃饭是个幌子,啪啪啪才是真正目的。但是对圆圆来说,“吃饭”就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吃饭。
她站在街角,等红灯变成绿灯,才穿过斑马线。其实晚上根本没有什么车辆,她大可以直接闯红灯,但是圆圆是手法好市民,怎么会违反交通规则呢!
当她来到马路对面的时候,背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警铃声。她转过身,只见那座酒店的某一层冒着火光,浓浓的黑烟像漆黑的毒蛇,从窗户里钻出来,扭动身躯攀上夜空。
“哇——哦——”圆圆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后尽一名好市民的义务,拨了119。报警之后,她又给秦湾老大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通电话能救住在酒店里的那两位同胞的性命。
听见尖锐刺耳的警铃声,钟晚屏像触了电似的从床上跳起来。与此同时,他问道了一股淡淡的烧焦味。这说明是酒店失火了。
他匆匆套上衣服,头也不抬地冲关夜北说:“快走,是火灾。”
关夜北没应声,披上外套,打开门。更加浓烈的烟味和焦味飘了进来,还有纷乱的人声和脚步声。午夜尚在睡梦中的客人们被警铃惊醒,有些人已经察觉了火灾,开始自救逃生,有些人则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酒店的工作人员马上就会开始广播,通知所有客人撤离,同时组织疏散工作。
钟晚屏走到关夜北身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想被烧死吗?”
烧焦味越发浓重,钟晚屏甚至能看见烟雾正顺着走廊的天花板爬行。火势比他想象的要大,扩散得也比他预料中的更快。
一群男女客人从他们面前跑过,直奔楼梯。而关夜北则逆着他们的方向,反往走廊深处走去。
钟晚屏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往哪儿走?逃生通道在那边!”
关夜北侧过头:“我知道。”
“那你想去哪里?”
“晨南来了。”
钟晚屏挑起眉毛:“你弟弟?”
关夜北“嗯”了一声,侧身让一对年迈老夫妇通过,“火是他放的,我能肯定。他就藏在酒店的某处,逼着我去找他。”
“你脑子进水了?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钻?”
“我想跟他做个了结。”
钟晚屏甩开他的手:“你这么想找死就去死好了,我可不奉陪。”
“那你就走吧。”关夜北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神色如常,“我死了你岂不是更开心?”
“你……”钟晚屏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剜了关夜北一眼,转身走向楼梯。他一点儿也不想掺和关夜北的破事,要是那家伙死了,那才是真的大快人心,他也能重获自由了——他巴不得关夜北快点上西天!
钟晚屏咬牙切齿,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把手掌都刺破了。但他却一点儿也没发觉。
钟晚屏没有逃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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