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太后娘娘请个安,说不得等她出嫁的时候太后娘娘还会有所赏赐,这才是真正的体面。”晋安郡主冷笑一声,连讥带讽,彻底给了裴老夫人没脸。
“我不过是让你有些慈母心肠,你倒是好,一大堆的话等着我,罢了,是我枉做好人。”裴老夫人咬了咬牙,到底是不敢和晋安郡主翻脸,她是在她手下吃过亏的。
晋安郡主长眉一挑,好笑的问道:“我要什么慈母心肠?既母亲这般好心,不如把四弟几个叫回府中在您膝下承欢。”晋安郡主说的是老公爷那几个已经分府单住的庶出儿子。
裴老夫人被这话气的个倒仰,忍不住把手上的盖碗举了起来。
晋安郡主眼神一冷,目光似好寒冰,发出真真阴寒。
傅姨娘当然知道眼下裴老夫人怒火中烧,又怕她真敢把手上的盖碗砸向晋安郡主,忙上前接了过来,口中劝道:“您老人家这是做什么,没得在吓到了小辈。”
裴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蓄的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刺痛让她恢复了些理智,这才顺着傅姨娘给的梯子爬了下来,却忍不住刺了晋安郡主一句:“这么多年,我也不曾说过你,可你自打生了太华后就不曾为我们裴家产下一儿半女,满京城你去数一数,可有你这样的当家主母。”
裴老夫人当晋安郡主和她一般在意子嗣,想着这话必然要刺痛她的心,却不想晋安郡主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母亲这般说,倒像是我不贤一般,既然这样,明儿个我便让人采买一批小娘回来,保证个顶个都块好田,好叫国公爷努力开垦,为国公府多多开枝散叶。”晋安郡主从来在意的都不是沛国公有几个女人,尤其是到了这般年岁,他便是那种马,一配一个准,让那些姨娘下了十来个崽子又能如何,只怕等不到他们长大,这沛国公府已是变了天。
晋安郡主话一出口,王姨娘忍不住抿了抿嘴角,这话……实在是又狭促又气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沛国公是那埋头苦干的老黄牛呢!
裴老夫人哪里想到晋安郡主这般油盐不进,不由气结,又怕这恶妇当真做出那样的事来,让那些小贱人勾着儿子的魂,到时候坏了身子便得不偿失。
“罢了,我说你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我,我说不过你,你自去吧!也省的我有天被你气死。”
寻常人家婆母说了这样的话,儿媳少不得要跪下请罪,免得担了不孝的罪名,晋安郡主却是不惧,掸了掸衣衫,便起了身,道:“那母亲还是好好保重身体的好,这府里尚不缺几味药材,要是您哪里不舒坦,只管请了太医来瞧。”说完,便携了裴蓁和王姨娘离开。
“反了,反了,你听听,有这么说话的儿媳妇吗?不说满京城,就是在启圣也挑不出她这样的,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修下这等恶妇。”裴老夫人一手捂着胸口,哭喊着道。
晋安郡主冷笑一声,头也不会的与裴蓁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住的是什么山村野妇呢!”
裴蓁忍不住笑了笑,扶着晋安郡主出了厅堂,一抬头却瞧见六娘子裴苑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母亲。”裴苑上前请了安,也知自己这个时候站在这里讨不了好,忙道:“我想着晚膳时候祖母用的不多,便让人煮了一碗糖水。”
裴蓁看了看托盘上的糖水,嘴角轻轻勾了勾:“那六姐赶紧进去吧!这糖水都放凉了。”
裴苑脸色青红交加,知她扯的谎被裴蓁拆穿了,强忍下心里的难堪,扯了一抹笑道:“那母亲和六妹妹慢走。”
“嗯。”裴蓁轻轻点了下头,刚走了两步,又把裴苑叫住,她眯了眯眼睛,笑道:“刚刚忘记和傅姨娘说了,正好六姐帮我转达一下吧!傅姨娘虽是你生母,可到底身份有别,自是不应唤你苑姐,若不然传扬出去,可要让人笑咱们沛国公府没有尊卑,对了,还有那声姑母,她是父亲的姨娘,姑母这个称呼可不是她一个姨娘可以唤的。”说完,裴蓁也不理会裴苑的反应,便与太晋安郡主道:“咱们府里的规矩是差了些,母亲合该好好的管束一下,免得日后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我儿说的对,我不过躲懒了几日,这府里的规矩就松散了,是该好好约束一下了。”说着,晋安郡主便与王姨娘道:“明个儿一早都让她们来我这好好立立规矩,免得让人说我这个当家主母管教不好妾侍。”
王姨娘笑应一声:“妾一会便让丫鬟去各院告知一声”
裴苑只觉得这炎炎夏日却依旧让她冷的发抖,裴蓁这般羞辱她,羞辱她的生母,她却不能出言反驳,只因她是庶出,一个庶字便压的她抬不起头来,可总有一日,她会让裴蓁后悔,后悔这般轻贱于她,后悔她们母女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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