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复杂的事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明日是怎样的情况他也无法预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钊真的只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陈小满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太过尴尬,干脆跟他道了一声,便转身背对着他睡下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外有敲门催促声,然后便是金钊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命他们暂时退下。
陈小满连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知何时又靠过来,站在床榻边的金钊。
见他醒了,金钊便笑道,“小满儿可是睡够了?”
陈小满从床上爬起来,点了点头,“劳烦了左贤王,在这里陪了我一夜……”
金钊摇摇头,好看的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不劳烦,昨晚看到你睡觉的模样,不由的让我又想起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救了我,把房间里的炕让给我,就一个人睡在椅子上,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整个小脑袋缩在棉袄里,半张着嘴流着口水,傻乎乎熟睡的模样,我在一旁看了好久……”
“当时我就决定,等我平安回到匈奴国,定然派人把你带回身边来,然后给你布置最柔软的床榻,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有劳左贤王惦记了。”陈小满边说着,边拿过一旁的外衫要穿上。
金钊却抬手摁住了他拿起衣服的手,桃花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他,“小满,容胜知道你被我绑走,并不知道你过得还不错,今日带你去交涉,可能要你稍微打扮得狼狈一些……”
听闻金钊这样说,陈小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见金钊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就有几名下人走了进来。
那些下人手中是几件带血的破旧外衫,陈小满穿上,又有下人上前,给他的脸上抹了一些奇怪的粉末。
等到被那些下人装扮完,陈小满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上竟然青青紫紫一片,嘴角还带着血丝,头发散乱,身上也带着血,像是被用过刑的模样。
金钊走近,也看了一眼铜镜,“要麻烦小满你跟我一起演一出苦肉计了……没有办法,在容胜面前,我不能对你表现得太友善……”
陈小满理解金钊的做法,也是感激他,作为囚犯而言,他对自己也算是十分照顾了。
金钊又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便拿着麻绳上前,反手把陈小满绑住,押着他出了房间。
被押着上了囚车,在金钊后面,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启了程。
很快到了两国约好的交涉地点,陈小满被锁在囚车之上,远远的就看到慕国的军马,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队伍首位,骑着健壮的黑马,穿着盔甲,在黄沙中高大英挺的男人。
金钊的队伍在离容胜不远的位置停下,命人把囚车里的陈小满带出来,押到他马边。
陈小满被粗鲁的扯下囚车,踉跄着被押上前,对上的是容胜那深邃的目光,只见他仍旧是那副强大冷静的模样,只是似乎神情有些憔悴,那一瞬间,只觉得眼眶酸涩无比。
容胜的目光很快从陈小满身上移开,看了金钊一眼,冷冷的道,“昨日左贤王让信使传信,说要跟本王做个交易,本王甚是好奇,左贤王是要用什么,来跟本王做交易……”
金钊轻笑一声,恢复了之前轻佻的模样,抬起腿来不轻不重的踹了马旁的陈小满一下,轻蔑的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陈小满,“宸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交易的物品显而易见……”
陈小满被金钊踹了个踉跄,通红的眼睛却仍旧紧紧盯着对面的容胜,十几日不见,如今远远再见,胸口的位置竟然无法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只是就算他浑身被画了伤,还被金钊踢得踉跄,容胜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是低头轻笑一声,“左贤王怕是搞错了吧?你这要拿一个奴才跟本王换什么?”
金钊薄唇轻挑,笑着道,“他确实是个奴才,不过宸王之前不也说过,有些伺候您的事还非他不可……当然我们两国交涉,讲究的是信誉,我自然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提一些无理的要求,我的要求对于宸王来说十分简单,只要您点一下头,这奴才就不用每日再遭受皮肉之苦可以重新回到您的身边伺候了……”
容胜冷着脸,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低声道,“既然左贤王这样说,那便直言相告,想让本王用什么来做交换……”
金钊笑了,露出白灿灿的牙齿,“本王的要求,对于有几百个城池的慕国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本王想要用这奴才来跟宸王您交换临近匈奴国的那三座小城池……”
还未等容胜搭话,身后的将领便纷纷劝阻,“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容胜抬手,适意他们闭嘴,冷冷的目光终于又看向陈小满。
陈小满也那样看着容胜,就算到了夏季,两国边界天气仍旧恶劣,一阵大风刮过,黄沙四起,把他的头发吹的更加凌乱,发丝拂在脸上,脸色惨白。
没有人想无辜丧命,就算陈小满已经料到结局,心里却仍旧抱着那一丁点期望。
就见容胜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左贤王莫不是在做梦?区区一个奴才,竟想换我三座城池?”
金钊紧紧盯着远处马上的容胜,“宸王的意思是不换?”
容胜嗤笑一声,眼中闪过轻蔑之意,“这样的奴才我宸王府要多少有多少,倒是左贤王您,是怎样的想法,竟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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