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泰丝塔丽被强行送往塔尔特国的舅父家,她的母亲,妩媚女j灵奥雪娜痛哭不止。
她的女儿被饿了两天两夜,浑身虚软无力,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女强行抬上了马车。泰丝塔丽不愿离开伯爵府,更不愿离开她心中的爱人,可是她的父亲已死,母亲也已失势,她再无可依靠的人,更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现今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马车已然驶远,但她的哭声似乎仍缭绕回荡在伯爵府的屋顶之上。
“若不是为了我的另一个儿子,裴斯纳优妮,我要你不得好死。”僻静处,我听到奥雪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
我正在树上憩息,顺便眺望了一下送泰丝塔丽远去的四轮马车。
大树下,奥雪娜先是无限感伤地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之后便扭曲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咒骂着裴斯纳夫人。
当一个女人心怀恨意,痛骂诅咒的时候,再美的一张脸也会变得狰狞。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愿再多想。
很多可恨的人背后都有一段纠结的往事,命运的跌宕与起伏,不同人的不同选择,造就了不同的厄运与幸运。
我躲藏在树上不敢出声,待她走远后才跳了下来。
做猫就是这一点好,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爬上了树。我甩了甩身上的雪珠,大摇大摆地走在花园里。
雪已经停了,但四周仍然雪白一片,厚厚的积雪铺在地上,留下了一排又一排的脚印。
冷风不断地扑在了我身上,我加快了猫步,想快一点跑回屋内。裴斯纳夫人的那间屋子真是暖和极了。
奔跑在草丛中,风吹草动,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花园一角飘来:“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我已向玛姬主管报告,主管昨天已上禀伯爵少主。”这是与我同住一屋的一个女奴的声音。
“那少主怎么说?”另一个女孩焦急地问道,我听出是佩儿。
我悄悄地靠近,躲在一棵树后。
“少主怎么说我也不清楚,但听说他不让把这事外传,也不打算对裴斯纳夫人提及此事。”
我禁不住冷笑,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厨房帮佣,一小人物,失踪了就失踪了,还用得着告诉这个府邸身份最高贵的女人吗?在我看来,连亚伦德都没必要告知,地下厨房内部知道就得了。
此时天已快黑了,我朝裴斯纳夫人的屋子跑去,然后在她的房间里待到凌晨一点。一点过后,我轻悄悄地迈着小步子,溜出了她的房间。两时过后,法咒将会失效,我将恢复人形,得尽快离开。
伯爵府很大,庭院的面积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找了好久,越过了一条小瀑布,跑过了一座小花园,一片草坪和小树林,才隐隐看到了夜幕中的废弃私家祭屋。
乍看之下,觉得那座小屋很恐怖。外观一片漆黑,几乎与夜幕同色。若不是屋顶上方有一颗紫色水晶打造成的星星,在夜色里发出黯淡的光芒,我还真找不到这里。
我本不想进去,可外头实在太冷了,不得已,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内很大,空旷得可以让你发出一点声音就能听到回音。这时我已恢复人形,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看着前方的祭台。那是一座很大的神台,朱红色的,还有两个铜制的香熏炉,上面染满灰尘。
我走近了过去,用手上面的灰尘,又用手指弹掉。神台上或许曾摆过塑像、雕像之类的物品,灰尘中若隐若现一些被重物压过的痕迹。现在的神台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冷风从破窗子里吹进来,我全身打了个哆嗦,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赤光光的。天啊,从猫变成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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