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新到时没看到岳冰,应该是又进死亡领地去了。
他拿着箱子走到地下室,小心地放下打开,将里面的光团放在地上,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光团不断扩大,成为一个两米高的光圈,看着两个并排而立的空间裂缝,他满意地吁了口气。
就在这时,死亡领地那里的空间裂缝一阵轻晃,岳冰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眼见到他,岳冰欣喜地尖叫,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不提他俩见面时的开心,在不远的一家茶室的雅座里,丁静正和两个男人对坐着聊天。
在她正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四方脸男子,微微发福,还有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看来是司机或者跟班这类的身份,老老实实低着头缩在一边。
发福男子抿了口热茶,发出一声轻叹:“果然还是老王手艺好,我那边怎么都泡不出这个味道。”
丁静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方叔叔,有话您就直说吧。”
她不可相信,身为红柳分局的警察局长方年会真如之前说的只是来约她喝茶。
方年一点都没有被揭穿后的不好意思,他笑了笑:“确实是有点小事要请你帮忙。”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方年推过来一叠照片。
丁静一眼看到最上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下面盖着块白布,上面半身都赤着,眼睛半眯半睁表情扭曲,看来十分痛苦。
这这个死人把丁静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方年之前故意不说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又是生气又是恼怒:“方年,你什么意思!?”
她心底有着小小的悲凉,如果不是她爸失了势,一个小小的警察分局长怎么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方年还是好脾气地笑,嘴里的话却是寸步不让:“丁小姐,请问1月3号你在梅石山庄做什么?”
梅石山庄?丁静立即忆起了那个混乱的夜晚,表情微变:“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
方年冒着得罪丁静的风险把她约出来,当然不会是只掌握了这点情况。
他又问:“当初警方问询的笔录里你说过,你因为有事提前离开了梅石山庄,那能不能告诉我,在离开梅石山庄前,发生了什么事?”
丁静迷惑了:“你究竟想问什么?”
“丁小姐你看。”方年把照片摊开,从里面抽出一张。
照片上,一袭红裙的一个女人正被人背着往出租车前走,丁静一眼认出,那个女人就是她,她的心禁不住又是一阵轻颤。
“我想问的是,当晚是谁把你背上车的?”方年问。
说着话的方年心底也是满郁闷的,这个背丁静的人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从出门到打车这段距离也不算短,居然一直都被丁静的身子完全挡住,别说长相,连高矮胖瘦都搞不清楚——局里也不是没人怀疑这人是故意用丁静来挡的,但真要计算得这么准,连一片衣角都不出现在摄像头里,别说人,计算机也不容易办到吧!
背我的人!丁静又是一阵心颤,正色看向方年:“方叔叔,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您不说清楚,我就先走了。”
虽然因为前市长丁洪的失势,丁静一家现在声势大不如前,但方年到这来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给丁静卖个好——既然那人把丁静送回家,肯定是丁静认识的熟人,他不想因这个案子得罪了丁静。
丁洪是有着雄厚的根基的人,谁也不肯定他会不会东山再起,提前烧一烧冷灶也不算大错。至于死掉的人,两个无权无势的农民工,就算做得再过分一点,也没人会站出来替那两人说话。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约丁静在茶室见面了。
见丁静终于急了,方年这才觉得这人情卖得有了意义,先看了眼旁边的司机:“小林,再帮我叫一壶‘碧螺春’。”
等司机小林知情识趣地离开,方年这才又看向丁静:“丁小姐你看。”
他点了点桌子正中的照片:“你的衣裙被撕破了,我们在刚才的两个死者的指甲里采集到了红色的丝线,希望你把这件裙子提供给我们做个验证。”
“那种破烂的东西我早扔了。”丁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发紧。
仿佛早知道丁静会这么说,方年道:“环卫系统都有固定的工作人员,垃圾处理也有规定的流程,只要你说出扔裙子的时间,我们就能找到他。”
他又是一笑:“如果丁小姐能帮我们找到,当然是再好不过。”
定定地看着表情阴沉的丁静,他诚恳地说:“丁小姐,据现在掌握的线索,这两人应该是欲行不轨时被人伤害的……”
“是这样!”丁静大大地震动了一下。
“嗯,我们高度怀疑,他们的目标是你!”方年接着往下说,“这本来可以算是见义勇为,只是那人下手太重……”
不用观察都能看出丁静现在的心乱如麻,想了想,方年没再多说:“这是两条人命的大案,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努力追查,如果真能确定作案动机是见义勇为,多半只会算过失杀人,这两人又都是普通农民工,只要运作一下就能搞定家人,法官肯定会考虑到这些,肯定不会判得太重,要是能自首,还会有进一步减轻刑罚的可能。”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显得太露骨了一点,方年拿起茶杯,又轻轻地品了一口。
“我脑子现在好乱,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行,慢走。”
等丁静远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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