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呢?”给他倒完水,黄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开口。
“哦,怎么说?”他问。
“你的意思是,这个‘高手’按他自己的办法来?”
“我可没这么说,”林季新这时也吃得差不多了,看黄贞还是想不太通,他干脆暂时停下筷子,坐直了身体,“飙车撞死人该怎么判在法律上是很明白的吧?”
“嗯。”
“那你觉得,刚才那家伙会认罪服法?”
想到刚才还找人去毁灭轿车证据的白净脸皮,黄贞不由得摇头。
林季新一笑:“所以重点不在他做什么,而在于有没有公道。如果这起事故的处理真是有理有法,一切按法律程序办,这个人是不是高手又有什么关系?可要是有人做了错事不想承担责任,还把受害者当屁民踩,偏偏这个屁民是有本事的,你说结果会怎样?”
黄贞沉默下来,片刻后,她又一言不发地移到窗子边向外看。
林季新重新低下头吃东西。
窗子外,吵闹还在继续,那农民一个劲要来检查院子里的车,服务员则根本不给他靠近来的机会,好在那农民这时已经报了警,正等待警察到来,虽然被几个不拿他正眼看的服务员气得脸色通红也十分克制——这让想看这农民是不是真有功夫的黄贞有点小小的失望。
警察来得很快,没多久黄贞就看到一辆警车急驰而来。
看到那农民在院子前方不断挥手,警车慢慢刹住,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警察,一个三十左右,一个二十出头。
“谁打电话报的警?”那二十出头的警察大声问。
“我。”农民赶紧上前,“是我报的警。”
“撞我妈的车就在这!”他大叫。
两个警察大概了解了下情况,然后和几个服务员说了几句,带着那农民走进了停车的院子。
可惜他来得太晚,车已经被开走了。
“还要看?”林季新这时已经吃饱喝足,看了眼满桌的空碗碟,他满意地摸着肚子站起来。
黄贞轻轻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回去。”
之前看她的意思应该是还有安排的。林季新有些惊讶地看了意兴阑珊的黄贞一眼,也没多说,点了点头:“走。”
两人叫来服务员结账,完了到院子取车。
到院子时,那个农民已经找完了整个院子,哭丧着脸着向两个警察解释:“那车明明就在这的,我们再找找……”
二十出头的年青警察一脸不耐:“李先生,我们都找过了,哪有(你说的)车。”
“肯定在这,再找找……”
“还要怎么找?你这是浪费我们时间。”
“真的在这……”
这里的大堂经理已经来了一阵了,这时笑着向警察到:“两位警官,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要不到小店坐坐,我这有刚送来的新茶。”
“不用了,”年长的警察摇头,向年青警察说,“走了,收队。”
“警官,警官……”老李还不肯放弃,在两个警察身后苦苦哀求。
黄贞本来已经上了车,这时忍不住探出头来,大声说:“刚才有辆车开门往东走了,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
老李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跳起来:“肯定是那车,就是那车撞了我妈。”
两个警察也转过头来,年长的问:“您刚才看到有车离开?”
“嗯,银灰色的宝马,往东去了。”
“好的。”
年长警察走过来又问了几句,看黄贞再说不出其它的东西,说:“能不能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方便我们有问题时向您咨询?”
他身边的年青警察已经拿出笔和小本子记下他们对话的内容,然后将黄贞的电话也记在上面。
“感谢您为警察破案提供线索,”年长警察给黄贞敬了个礼,又指了指他自己胸口的警号,“如果您又记起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问题,请第一时间同我们联系。”
“好的。”黄贞点头。
“谢谢,谢谢……”
老李在边上一个劲地向她表示感谢,看她矜持地点点头把车窗升起,马上又转头去纠缠两个警察,让他们赶紧去找车。
车开出院子,黄贞边开车边问:“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明显感觉黄贞的情绪又好了起来,林季新有些好奇地看着她——虽然他曾爱过也曾被爱过,但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无法明白小女生百变的心态。
黄贞脸颊微晕:“看什么?我脸上又没花?”
“比花好看多了!”微带调笑的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马上咳了一声,接着道,“我也好久没去游乐场了,去!”
黄贞脸红得厉害,模样却高兴得紧,踩了脚油门,上了回程的水泥路。
边开车边聊天,正说得开心,林季新突然说:“我来开车。”
“哦。”
以为他是要过过开车的瘾,黄贞依言把位置让了出来。
很快她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她换位置的过程中,她看到一辆小轿车飞快地从后面追上来,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一个白净脸皮便骂骂咧咧地从车窗里探出头。
“车要开了。”
林季新不疾不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心立即稳下来,身子向后一晃,车已经迅速启动,速度正好和后面的车差不多,两车保持了五六米的距离,一起向前。
“来,学我。”林季新说着,比了个中指伸到窗外。
黄贞嘻嘻哈哈地探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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