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蔷盯着锦薇的手,咳嗽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锦薇的手拉了过来,“学姐你别客气,绛绛你也真是的,有学姐在我们不是多一分力量吗?学姐你也别担心,绛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锦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卫霖蔷,一开始她就很奇怪,她认识罗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薛宜,罗绛还真没提起过别人,看卫霖蔷这架势和罗绛好像很熟,还有点小吃醋,难不成……罗绛是个les?
但罗绛这一副势要万年蹲守单身的样子,不像谈恋爱了啊,这也不怪锦薇多想,罗绛不是没有异性缘的,曾经一个部门的男生曾经跟她表过白,但她完全没有给人家一个眼神,直接忽视,有次锦薇问过她对同性恋的看法,她也表示听过,但不知道男男和女女真的可以在一起,这么说来……倒像是卫霖蔷单恋罗绛啊。
想到这里,锦薇觉得自己肩负了守卫学妹节操的任务,也笑着拉回卫霖蔷的手,“哪里还需要麻烦你呢小卫,我和绛绛的关系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罗绛看着两个人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好像亲如一家的样子,有些搞不明白状况,只好顺着话头说:“好吧,那学姐你留下吧。我们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吧。”
卫霖蔷抽回手,马上就换了一张严肃的脸,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纸和笔,认真做着助手的工作,“既然学姐没做梦,那就说回你们吧,梦里有些什么细节,说详尽一点。”
变脸变得真快,锦薇在心里摇摇头,更加认为卫霖蔷和罗绛不合适了,罗绛面冷心热,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和卫霖蔷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根本不适合。
“要说到梦,第一,就是熟悉感了,不管是场景还是人,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
罗绛接着问,“那植被呢?”
庭思礼一拍脑袋,“柳树,很大一颗。”
卫霖蔷在纸上写上柳树两个字,接着在柳树两个字旁边打了个问号,“你们甜水镇种柳的人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条信息没什么大用啊。”
“别的呢,不是说有个神龛吗?知道哪些地方可能有神龛吗?”
庭思礼想了想道:“神龛……也基本是家家都有的,我家以前好像也有吧,这个也没用啊。”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庭思孝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蓝草。”
几个人没听清楚,齐声问了一句,“什么?”
“蓝草,那个小女孩不是有个手绢吗?上一次玩游戏的时候,我最后一个躲的,看到她手绢上绣了蓝草。”
蓝草是一种提取靛蓝的植物,至少这说明这个女孩跟织染布有关系吧。工业文明还没有蔓延到家乡的时候,这里的人基本都靠传统方式染布,《本草纲目》记载:淀,石殿也,其滓澄殿在下也。亦作淀,俗作靛。南人握地作坑,以蓝浸水一宿,入石灰搅至千下,澄去水,则青黑色。亦可乾收,用染青碧。其搅刘浮沫,掠出阴干,渭之靛花,即青黛,见下。清朝设置的染布机构也叫靛蓝所。
所以蓝草跟甜水镇的关系可以说是鱼和水的关系。
“这倒算是个有用的信息。”卫霖蔷记录下来。甜水镇几十年前从事织染的人家只有一半,至少排除了一半的范围。
说到蓝草,庭思礼一拍桌子,激动地口齿不清,“那个那个瓦瓦瓦……!!!”
庭思孝一脸懵逼,“哥你别激动,慢慢说。”
“瓦当啊…!你还记得吗?瓦当上有蓝草!!”
罗绛眼睛一亮,示意庭思礼接着说。
“我绝对没记错,瓦当上,有蓝草标志。”
庭思孝的思路也活过来了,“哦哦哦………对,有神龛,有柳树,有蓝草,难不成!!!”
两人齐刷刷地道:“后院!”
“可是……”刚说完,庭思礼又犯了难,“后院早就被封了,里面就住了个疯了的二姑,钥匙在我姐那里,每天除了送饭,基本上是不给进的。”
“为什么被封?”锦薇对庭家不熟,虽然知道她二姨的事,但不怎么清楚。
“你不知道,二姑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见到人就大喊大叫,平时又神志不清,奶奶没办法,正好我们家不染布了,索性把后院给锁了,因为怕二姑伤到我们,从小就不让我们靠近后院的。”
罗绛托着腮想了想,“都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后院是必须要去的,既然钥匙在你姐姐那里,找你姐姐要不就行了吗?”
庭思礼点头,“好,我去跟姐姐说。”
………
庭招娣听到庭思礼要钥匙,惊讶地说不出话,“你去后院干嘛?”
庭思礼讨好地笑笑,“姐,我这不是看你待会要去照顾奶奶,怕你忙不开,帮你的忙嘛。”
一边坐着看电视的庭母插了一句嘴,不开心地说:“你去那晦气地干嘛,别给你姐捣乱。”
卫霖蔷凑到罗绛嘴边咬耳朵,“儿子去就晦气,女儿去就不晦气,好理由。”
罗绛没说话,她过来,也是想看看庭招娣的态度,她总感觉庭招娣像是在隐瞒什么。
庭思礼跑到庭母身边撒娇,“妈妈,你就让我去嘛,我只是想帮帮忙,说是来照顾奶奶,但我老闲着像个没用的废人啊。”
庭母看到儿子眼里一片孺慕之情,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你小子,不是十五岁以后就发誓绝对不跟我撒娇的吗,说是没有男子气概,不过……听妈妈的,别去,你今天才回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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