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时,比赛准时开始了。
第一个走上演讲台的,是一位面容端肃的中年人。
此人上台的第一句话是:
“根据我的考证,二百年前的易滔天和冷逍,他们的祖先都是亚萨人!”
……
木然三秒钟后,回过神来的我我立即生出想把这混蛋拍翻在地的冲动。
胡说八道的家伙,黄肤黑发的我本人正在这里看着,你居然就敢说我祖先是亚萨人,你小子有种以后敢踏进河洛一步试试?也亏得表姐不在这儿,要不然恐怕直接就劈头一拳打上去了。
……
十分钟后,此人终于扯完了他的荒谬理论,不过裁判席上的那些亚萨专家还算有脑子,直接给这人来了个淘汰出局,才没惹出更大的国际笑话。
于是,第二位参赛者,一个衣饰华丽的贵族少年接着走上台来。
此人上台的第一句话则是:
“根据本人的考证,杨昊其实是个女人!”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完这个人的话后,我依然不由一个趔趄,差点从树枝上栽下去。
我现在想死……
……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两个小时的,三十多个参赛者里,稍微有些实际价值的,也只有一个老人对银河战国时代后期的一些历史考证,除此之外,其余的大多数“神人”,完全就是在那里大放厥词,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最绝的是一个身穿伯爵服饰的中年人,居然在台上狂扯了十五分钟“威廉皇帝是神的后裔”这种根本不值一辩的谬论,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狂起,眼前也是金星直冒,说真的,亚萨没把这位大人送到对抗艾洛伊斯的前线去,那绝对是太浪费人才了……
……
“沧云,这个……你说我现在写篇文章去论证简是人造人,会不会有机会得奖?”又撑了半个小时后,我的精神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是我说得过分,但这比赛的水准也实在太低了吧?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来了。”
“这几年都这样了,要不然姐姐为什么把初赛的淘汰率定的这么高呢?”听到我的批评,肖沧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不过再等一下好吗?初赛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来这里,其实主要是为了看我的一个朋友,一个绝对有真才实学的女孩子。”
“女孩子,你的朋友?”听完他的话后,我不禁悠然的微笑起来:“沧云啊,我记得你比我还小一岁吧,好像还有两个月才是你的十六岁生日啊。”
“不是你想的了,索尔!”被我调侃之后,肖沧云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同时急忙解释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在帝国大图书馆研究过一段时间河洛语,这才认识的她,她的父亲是帝国当年极负盛名的语言学教授,特别是在河洛文上,可以说是帝国第一人,而她从小就受她父亲教导,说真的,索尔,和你学了三个月,我当然知道你的古体河洛文举世无双,但是据我估计,她在这方面的造诣也很可能差你不远的……”
“一个女孩子,差我不远?”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这有可能吗?要想追赶我的脚步当然可以,但除非让那个女孩子再找一个像方铭一样的穿越人出来,不过,说到帝国图书馆,我倒是想起当初林女士对我说的话来……
“对了,沧云,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棕色头发,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还穿着一条蓝色的旧裙子?”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印象中当时图书馆里的那个女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咦,你见过克莉丝?”肖沧云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恍然的神色:“对了,是那次我们初见时吧?那时克莉丝正好在图书馆里整理笔记。”
“克莉丝?”我笑道:“不错的名字啊,全名是克莉丝汀吗?”
“克莉丝汀.舍尔。”肖沧云点了点头:“她的父亲希尔伯特教授是当年帝国最顶尖的学者之一,只可惜在二十年前被牵扯进了社会原理派的灾狱中,因而被褫夺了教职,并且还被明令终身不得被任何机构聘用,最后在五年前据说是因贫病而死的。”
希尔伯特.舍尔……
印象里还真有这个名字,似乎是老师和我提起的,当年亚萨上层掀起抓捕社会原理派学者的灾狱时,知识界几乎是人人噤若寒蝉,但只有老师和他两个人毅然上书亚萨皇帝,要求停止这场抓捕行动,从而在当时被人们尊称为“亚萨学者的脊梁”。
只是老师对他的评价却算不上高,理由是在亚萨皇帝驳回他们的上书,并把他们两人加入*的对象后,老师立即对亚萨完全绝望,并设法匿名离开了亚萨,转而来到了河洛,而他则是死板的坚信什么“自己是亚萨人,所以不论如何,也只能为亚萨做事”的想法,在后来老师为了他专门返回亚萨,代表河洛邀请他时,他却宁愿搬到环境恶劣的贫民区,过着贫苦寥落的生活,也拒绝离开亚萨,就这样落了一个贫病而死的下场,大体说是一个过于理想化的人物。
“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想到这里,我笑着回答道:“听说他死的时候有很多人自发去送葬,好像还把他住的贫民区堵塞过整整三天。”
“这是真的,希尔伯特先生从学风到品格,确实都值得我们敬仰。”没想到肖沧云很认真的点点头,露出一种追慕的神情:“当时我才十一岁,姐姐带着我偷偷去了,现场的人确实非常多。”
身为亚萨的大贵族,却带着弟弟偷偷去参加类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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