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其失踪。
“马、马钱特先生在城里很、很忙。他、他不喜欢被打扰。”她很艰难地对玛丽安低声解释。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慢慢地,他们从朱迪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她最后一次见自己丈夫是在罗杰来访的那天晚上。很显然,亚当·马钱特经常会离开家两三天“去城里办事”,而他妻子对于他那时不时就不告而别的活动已习以为常。
她虽然看起来担惊受怕的,但比上次罗杰见到她时的样子已经好多了。屋子里那些闻讯而来的男人,倒是表现得格外情绪化。一个男人弓着背坐在沙发上,一边单手遮着脸,一边努力跟坐在他旁边的便衣警员把话扯清楚。
罗杰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他们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其中一个还是情难自禁,双眼通红,挤皱着脸。“马钱特神父拯救了这个教区,”一个男人对前来询问的罗杰说,“在他到来之前,我们差不多快被那帮已经滚蛋的人文主义者给吞噬了。”
“你认识他很久了?”
是很久了。此人叫安东尼·克拉克,是教堂元老之一。“从我跟我老婆结婚时起,我就认识亚当·马钱特了。”
“你知道马钱特先生是去城里做什么吗?”
在罗杰的注视下,安东尼的目光显然有些躲躲闪闪。“亚当有好多扩展的工作要做。”
“扩展?”
“是的。”安东尼·克拉克是个大块头,肚腩把衬衫撑得紧紧的,但他胳膊上的肌肉却很结实。他抬起下巴,鼻孔微张;罗杰敢肯定,克拉克是那种习惯了拿暴脾气吓唬人以便掌控对话的人。“抱歉,探长……”
他用身体朝罗杰这边挤,好像这样就能将他推到一边似的。
罗杰对这种推推搡搡的比试没兴趣,却也没有让步。“先生,您周三晚上在哪儿?”
“跟我老婆在家啊。喏,她来了。”他引荐了克拉克太太。她看起来同马钱特太太一样温顺又胆怯。她为自己丈夫做了不在场证明。罗杰认认真真地记录了下来,完全无视安东尼·克拉克眼中越发升腾的怒火。
“朱迪还让我们替她照料孩子们呢,探长,我妻子也该回家了。”
“谢谢,没有其他问题了,先生。”罗杰说,最终放这对夫妇离开了。“打这个电话能找到你吗?”
克拉克没有回答,他推搡着自己妻子匆忙离去。
罗杰转身寻找玛丽安,发现她站在外面,飞快地用黑莓手机里敲着字。“贤妻良母俱乐部啊,”玛丽安说道。她的双颊通红,目带怒意。“一个字都问不出来。我打赌这些男人在地下室里都藏了鞭子和锁链。”
罗杰赶紧闭上了嘴,因为他发觉自己忍不住要给他的搭档讲讲训诫和虐待的区别。“马钱特如此频繁地进城,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没有。所以,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罗杰同意。
“我已经去调了电话的通话记录。但愿这些蠢货不会先一步打着‘信仰保密权’的幌子把什么都给屏蔽了。”玛丽安似乎有点喘不上气,罗杰想。他怀疑她这是之前接触了那些教堂元老的缘故。
朱迪·马钱特和fbi派来的探员一起出现在门口,这个悬案终于开始引起重视。探员一看到罗杰和玛丽安,就将朱迪带到他们所站的草坪上。
克拉克·米勒,fbi探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努力把自己塞进西装和领带里的橄榄球边锋。他面颊通红,冷漠的蓝眼睛就像是两颗小小的大理石一样镶嵌在那浮肿的眼睑里。他的手轻轻地扶着朱迪·马钱特的胳膊,但她跟在他身边就像是个羞怯的布娃娃,手足无措地看看周围,好像她没怎么出过门一样。
“我叫了辆救护车来,”米勒对玛丽安说,“我们还需要一名特殊受害者部门的专职警官加入。”
好些个教堂元老们一下子都从屋里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对要如何安置这位牧师的寡妇颇为关注。
“我觉得这里的情况可能比较特殊。”罗杰说。
朱迪·马钱特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根据这位主妇遍体鳞伤的情况,再加上米勒觉得有充分证据显示有人报复性地施行虐待,他下令把把整个房子也搜查一遍。罗杰最后弱弱地抗议了一下,但还是立即收手了,反正搞得这样大张旗鼓的,也没法搜集到更多线索。在教区众人的围观下,犯罪现场调查科的人涌入这间小屋子开始作业。人们的情绪似乎整个化作了一种义愤填膺的怒火,罗杰估计顶多再过几个小时,洛杉矶警局和fbi就会被禁止调出这里的任何记录。
“调电话记录的事催一下。”罗杰提醒玛丽安,后者已经在旁边飞快地打字发这条消息了。
“我跟米、米勒探员说、说了,”朱迪·马钱特不明所以地告诉玛丽安,“马钱特先、先生那天晚上并没、没有生气。我们没、没有吵、吵架。他经常进、进城、城去。他跟那个小伙子说、说完话就回来了,他跟我说、说、说……”
“小伙子?”玛丽安问道。
朱迪·马钱特对音调和表情的细微变动都相当敏感,玛丽安那根本称不上严厉的语气让她瑟缩得更厉害了。“是的。”她几不可闻道。
米勒探员叫来一位画像师,设法还原那人的样貌;这期间,玛丽安看了罗杰好几眼。他们谁也没说出西恩的名字,不过一名“高挑的三十多岁红发白人”什么的,明显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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