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倾城来到那个床位前,想把行李箱塞进床下,这才现床下已经塞满了。[八一(中文?[?[没有办法,只好像另外的几个床位那样,把背包和行李箱全部放进了铁笼子里,这时楼阿姨喊了一句:“轻点啦,别人还在睡觉看不见啦!”喻倾城望了一眼这个趾高气昂的老太婆,实在是懒得理会她。
钻进了铁笼子里,重新铺了一下被褥,喻倾城闻着床上的气味,都怀疑睡在这里会不会感染上艾滋病。
床的长度还不足两米,宽不到一米,里面还塞了自己的行李,喻倾城这样的身高睡在里面,连腿都伸不直。昨天一夜没睡,她干脆打了一天盹,直到下午才感觉精神也好了一些。渐渐的,房间里的住户也相继回来,更是男男女女拖家带口的都有。这样的铁笼房,一间屋子的住户多达二十床,而且男女混宿,根本没有什么可言。
晚上,四个房间里的人,争着在一间厨房里做饭,油烟味,争吵声不绝于耳鼻。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大6来的,而且是偷渡来的,有的靠拣垃圾为生,有门路的做点小生意,或者做苦力过生活。也有的是正经来香港工作,或者上学的人,但因为没钱付房租,所以选择到这座城寨里来生活。
挤挤嚷嚷的房间里,此时唯一的缝隙都被填满,住客们正在吃饭。喻倾城没什么味口,蜷在自己的铁笼子里啃着面包,感觉心里的烦躁就是平静不下来。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用脚踢了一下旁边母女铺的小桌子,险些把她们的菜给踢翻了:“过去一点过去一点,你们把位置都占了,别人还怎么吃饭!”
室长楼阿姨也帮着一起吼了起来:“就是,懂不懂规矩了!”说完后,向着这个妇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喻倾城皱了皱眉,因为她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样的贫民窟里居然也有“霸”。楼阿姨是这里的室长,鼻孔大不说,而且管理铁笼子的钥匙。谁敢不听话,她就锁笼子,让你进不去也出不来。
不过楼阿姨对傅阿姨,那是一百个服气,好像哈巴狗。因为傅阿姨是这里的“富”。
傅阿姨夫妻二人都是内地退休的人,在香港有门路,所以老两口,女儿和女婿,连同小外孙女都一起搬迁到香港来了。傅阿姨的老公姓张,是个很胖的老头,据说在这里的某家仓库上班,属于正式职业,他们的女儿是幼师,女婿在煤气公司上班,收入在贫民窟里屈一指,是这间铁笼子里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而被傅阿姨踢走的那对母女,则是因为女儿到香港读书搬过来的,家庭条件很差,只得忍气吞声的躲到了一边。
“傅阿姨,您家里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太不讲道理了吧?”旁边一个小伙子看不过去,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是带着女朋友来香港旅游的驴友,似乎不太怕傅阿姨这位“富”的王霸之气。傅阿姨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一把摔下了筷子,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老娘有三个床位,你租得起吗?我小傅怕过哪个,你也不打听打听!”
室长楼阿姨也跟着喊了起来:“是啊,小傅怕过谁,也不打听打听!丢你母雷!”
驴友的女朋友撇了撇嘴,一把拉过了男朋友,让他不要说话。
喻倾城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重新躺了下来。她真是不理解,贫民窟里的富意味着什么。
到了晚上,傅阿姨的老公张胖子洗了澡,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在满房间里荡悠。喻倾城正躺在床上看手机,这个家伙居然哼着小曲,把老二贴在了她的铁笼子外面,然后摩擦了起来。喻倾城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忍不住吼了一声:“你干什么!”张胖子被吓了一跳,老二马上萎了下来,后退了几步。
傅阿姨见状不干了,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喻倾城已经钻出了铁笼子,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家人。张胖子连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那对驴友也拉着喻倾城的袖子,低声说道:“算了。”喻倾城望了一眼自己的那个铁笼子,只得拿了卫生纸过去死命的擦了几下,多少解除了心里阴影,这才重新钻了进去。
而张胖子居然又在那个女学生的笼子外面,再次做着摩擦的勾当,只到对着人家小女生把铁笼子上弄出了一片污秽,这才满足的喘了口气。他离开后,小女生的妈妈不敢作声,拿着卫生纸过去擦着笼子,这时傅阿姨抱着她的小外孙走了过去,摆下便盆,端着小外孙女让她拉屎。
一时间,房间里涌满了臭气。傅阿姨给外孙端完了屎后,一脚把便盆踢到了那对母女的床铺下面。那对母女用手捂着鼻子不敢作声,直到傅阿姨瞪了他们老半天后,才抱着外孙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那个妇女低着脑袋,从床下捞出了便盆准备去厕所,傅阿姨看见之后忍不住喝了一声:“干什么!”
“我……我帮你倒便盆……”妇女打了个哆嗦。
“不许倒,就放那里!”傅阿姨的声音在这间铁笼室里,似乎有着无上的威严,让妇女不敢反抗,把便盆重新塞到了自己的床下。她的女儿蜷在床上,轻轻的哭了起来,这时在隔壁房间打牌的楼阿姨在门外听到了动静,连忙跑了回来:“干什么,吵什么吵什么!出了什么事?”
傅阿姨用手指了指那对母女,说道:“她们不听话,欠搞!”
“我丢你母雷,想锁笼子!”楼阿姨一听这话,也不分青红皂白就了飙,上前就拿出锁,把她们母女两个锁在了笼子里。母女二人顿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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