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日出,萧齐让小丁将他们的住处预定在了离东峰观日台最近的地方。到了才知道,这里的住宿条件很一般,设施简陋,热水也是限时供应。
山顶的夜晚冷得要命。两个人草草地吃完晚饭,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躲进了被窝里。
萧齐的下巴抵着程恳的额头,呼吸拍打着她的脸庞。
“还冷吗?”他问。
程恳下意识地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好多了。”
“脚还疼吗?”
“有一点儿。”
“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
“我再也不会……”
“嗯。”
萧齐的话没有说完,程恳却完全明了他的意思。其实,无论是他扔下她一去不回的时候,还是她崴了脚无法动弹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害怕。她心里有一种笃定,只要她等在原地,就算隔得再远,他也一定会回头找到她。她伏在他背上,跟着他一步一步爬上被金锁红绸包围的石阶。他们谁也没再提挂锁的事,可是在她心里,他们已经完成了仪式。
“萧齐哥,”程恳拿手指轻轻地在他手臂上画圈,“你在美国那一年过得好吗?”
萧齐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就那样吧。”
程恳难得地问道,“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隔着衣料,萧齐能隐隐地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随着她手指划过,手臂的皮肤微微地颤栗着。他身体发烫,贴在程恳耳畔,轻声低语,“我只有你。”
夜色掩映下,程恳羞红了脸。
“心心。”他低沉的呢喃胜过情人的蜜语,程恳心头发慌,双手死死地抓住被角,理智渐渐消失,身子像被人抽走了骨头,只能软绵绵地依附于他。
见程恳没有抗拒,萧齐心中一阵激荡,灵巧的舌趁势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在一起,攻城略池。
程恳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忘了思考,只能用力地抱紧他,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抱住的一块浮木,又觉得自己如同飘在蓝天上的一朵白云,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萧齐浑身燥热,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开来。程恳感受到萧齐的意志,惊得一颗心狂跳如鼓,失声叫了出来,“不要!”
萧齐按住她的手,盯着程恳的眼,笑得异常写意。程恳看着萧齐的笑容,内心生出一种胆怯,开始用力挣扎,想要摆脱这令人心慌意乱的陌生氛围,双手用力撑住萧齐的身躯,不让他靠近。
“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萧齐轻笑着,嗓子却哑得不像话,“你不同意,我不会乱来的。”
程恳闻言稍稍放下心,却隔着衣料感觉到萧齐身下的小动作有点诡异。过了一会儿,萧齐急促的呼吸轻松下来,只是伏在她的耳畔,声音迷醉,“宝贝,我爱你。”
程恳哪里还不明白,愤愤地用力推开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抓过床头的一盒纸巾,狠狠砸在萧齐头上。
“流氓!”她咬着牙说。
萧齐轻轻笑了起来,带着一点纾解后的慵懒,“只对你耍流氓。”
夜半,萧齐从身后轻轻地拥住程恳。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像两只蜷在一起的大虾。
他贴在她的耳根处,喃喃地诉说着爱语,“心心,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再抛弃我了。”
“……”
“这次回去,就向他们公布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
“我爸妈和程叔那儿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程实会不会生气。”
“……”
“心心,你有在听我说吗?你在想什么?”
“……”程恳白了萧齐一眼,仍然不说话。但这一眼的风情却让萧齐心花怒放,唇角的笑意弥漫开来,近乎死皮赖脸地将整个身体都拥住怀里的程恳,那得意的神态掩也掩不住。
程恳见不得萧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伸出手使出每个女人似乎都会用的绝招,萧齐不例外,像所有男人一样败倒,痛的呲牙咧嘴。
程恳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如刚刚的萧齐。萧齐揉着手臂,嘟着嘴像个孩子:“你看,都肿了。”
“活该。”程恳如是说。萧齐很是不满,搂着程恳不断地撒着娇。
这一刻,萧齐不再是程恳的哥哥。夜色已浓,情亦浓。
良久,程恳仿若梦呓的声音响起:“萧齐,我妈妈眼角是有颗痣吧,可我竟然不记得在哪一边了。”
“在左边。”
“这样啊。”程恳细细碎碎地低语着,萧齐仔细倾听,“如果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
萧齐心疼地将她搂紧。程恳眼角挂上泪,在他怀中,在梦里才会有的温度中沉沉地睡去。
早上六点,程恳阖着双眼,呼吸平稳而绵长。
萧齐凑到她跟前,轻轻地唤她,“心心,快醒醒。”
程恳慢慢地睁开眼,脑子不甚清晰,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快起来,我们看日出去!”
“我的脚……”
“我背你。”
程恳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萧齐的脖子,“累吗?”
“不累。”
“我很重吧。”
“很轻,再来一个我都可以。”
“吹牛。”
“没有。”
“有。”
“傻瓜。”
几年之后,萧齐又一次登上了华山,再次走过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隔了那么久,他仍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心情。山路很险,他神经紧绷,小心地踏出每一步,双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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