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又拖慢行程……
想到这里,阮玉涵忍不住又想歪了些去,江晓阳这样的人便像个祸害,若害得他一路之上不得专心,那可大大不好,必须得把他留下才是!
阮玉涵向来对自己的武功自负得很,而以他功力,本也足够自负,若是先前,江晓阳说破大天他都得把他随身带着,如今……
却不知他到底是不自信呢,还是怕江晓阳路上太过“祸害”,害得他江湖经验都噌噌往下掉。
江晓阳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带着自己,忍不住搬出了皇帝的圣旨,妄图以圣旨压人:“九叔下的旨,是让你带着我的。”
阮玉涵却无动于衷,道:“我就去半天,你若明日睡到下午才起床,一起床我就回来了。”
江晓阳听到这句话,竟忽然红了脸颊。
阮玉涵看他红了脸颊,便知他心中想了什么——因为他立刻也忍不住想到了那方面去。
醒得迟,醒得迟……
醒得迟自然也要睡得晚。
每个人睡去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若要睡到下午才起来,晚上自然不能睡觉。
晚上不能睡觉,那就……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都不说话了起来。
江晓阳连耳朵根都红了,脖子和脸颊,都是红扑扑的,仿佛再红一些,都要有热气蒸腾出来了。
阮玉涵见他如此,忍不住低声道:“我会很快回来的,你……”
江晓阳却忽地伸手推他,一直把他推到门口还要再推。阮玉涵捉住了他的手腕,拉得他一个踉跄。江晓阳倒入他怀中又手忙脚乱地跳出来,把他往门外一推,道:“明天见就明天见,我,我要睡了……”
客房是老早就打扫好的,徐英华带他们来时也早有婢女点上了灯。
外头天色还没全暗下来呢,阮玉涵抵住门板,歪头而笑:“你这么怕做什么?现在是在徐二哥家里,我又不会对你——”
话未说完,江晓阳就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戳的跳脚:“谁,谁往那儿想了!”几下半把人推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要睡了,我,我是要睡了!”说着他靠在门板后面唠唠叨叨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想睡觉,说了半天,也没离开门板去上床榻。
阮玉涵靠在门板上,笑着听着内里的人口是心非。
江晓阳说到后来就觉得不对,面红耳赤地从门口走开,走开一半,又回头,却见阮玉涵仍旧站在门前,投入房内的影子可看出他半个人都靠在门板上……
然后影子伸出了手,摸上了门,就好像凌空,摸上了他的脸颊。
第九章
江晓阳的脑子都晕了,晕晕乎乎地,心中就像炸开了烟花!
阮玉涵手伸半路,就觉得不对,但他不过停了一停动作,仍旧隔着门板细细描摹着里头人的轮廓。
江晓阳仿佛真被摸到般颤抖了起来,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
阮玉涵摸了半晌,有些出神,见里头的影子半晌不动,就知江晓阳极可能已发现他的动作……低笑一声,仿佛自嘲:“明天见。”
江晓阳忍不住道:“明天见。”
透过门板的阮玉涵的影子就退去了,不多时,那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江晓阳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似想等着他回来。
半天后,阮玉涵当然没有回来,他将灯笼吹熄,脱了外衫鞋袜就钻进了被窝里面。
第二天醒来之时,阮玉涵就不在了。徐府的婢女过来敲门,送来了热水毛巾等物。
江晓阳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不多时又有人送来了早膳。
江晓阳坐到了桌边,便开始用膳。看得出来,徐府并不贫穷,虽未及他侯府里菜肴的多样,但这些东西,比如说江晓阳刚塞进嘴巴里的灌汤包,好吃,好吃,真好吃!
吃了烧饼,吃了豆花,江晓阳又开始吃那炸酥了的黄豆,一颗一颗,在已饱得差不多的胃里留下一席之地。
“今日天气不错,小侯爷可要和我去钓鱼?”忽然一个人声传来,江晓阳抬眼看去,只见昨日令他记恨上的最大讨厌鬼——徐英华,大踏步地走进他的房间,他身上背着两只竹竿,手里还提着鱼篓,袖口紧束,裤腿塞入长靴,看第一眼,就知道他准备好了一切外出事宜。
江晓阳嚼着滋味极好的黄豆,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不去。”
徐英华立刻笑道:“老七至少下午才能回来,你跟我去河边钓鱼,时间会过得很快。”
江晓阳哼哼了两声,十分不给面子地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就不去!”
徐英华面上笑容僵了一僵,转了转眼珠,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鱼篓:“老七最喜欢吃鱼了,尤其是池塘里不足一尺的小鱼,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是不是连钓条鱼都做不到啊?”
江晓阳眯了眯眼睛,不屑地转过了脑袋:“激将法对本侯没用!”
徐英华便也笑了一声,坐到桌边,似有意似无意般提起了阮玉涵:“我五妹六妹与老七青梅竹马,长大后,我父亲与阮伯父更有结亲之意——”
江晓阳面色一沉,徐英华笑嘻嘻地续道:“小侯爷莫非想给人家做妾,如此屈尊?”
江晓阳被他挤兑得面上阵青阵白,咬牙切齿地道:“大胆,你敢冒犯我!”
徐英华抖了抖自己身上背着的鱼竿,道:“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若我妹妹与老七成亲,你还不是只能做妾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去便不去,我可要去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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