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嘴唇够软,够甜,够香滑吧?呸!呸呸呸!
有姝用脑袋连撞桌面,表情十分扭曲。
饿死鬼:“大人您没事吧?大人您是不是忘了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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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郕王一面轻抚嘴角,一面沉声下令,“去查一查宋有姝。”他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占了便宜,且还丝毫没有恶心厌憎的感觉,反倒恋恋不忘,这明显不正常!
侍卫领命而去,不过一刻钟就带回确切消息。宋有姝本就是沧州人,身世极为简单,日前刚和庶母闹了一场,也算不大不小一个名人。他在冀州发迹,倒也确实治好几个病人,其中最凶险的一次是把吴太守的儿子治死又治活,具体内情吴太守瞒得紧,打探不出。
方氏有意将宋有姝养废,只让他学了几个字,并未延请名师教导学问,故而他见识不足,哪怕得了起死回生的鹿衔草,也没想着用来囤积居奇,反倒三两下挥霍干净,治好的人不过得了伤风、高热、喉咙痛等小灾小病,不足为道。侍卫很有些看轻他的意思,总结道,“所以说他只略通一些皮毛,于医术上并无多大造诣,为了重振门楣,这才急切地攀附王爷。”
“是吗?”郕王轻敲桌面,沉吟道,“吴立本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没有两把刷子,断然不会把人请去替自己宝贝儿子看病。把人治死又治活,这宋有姝倒是有点儿意思。”
坐在一旁替他诊脉的周妙音不以为意地开口,“恐怕并非把死人救活了,而是那人根本就没死。”
“哦?这话怎么说?”郕王满脸兴味。
周妙音详细解释了何谓假死,断言道,“也是宋有姝运气好,否则还真没法向太守夫人交代,要知道,那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再者,我怀疑吴公子得的不是肠疽,应当是别的病症,否则现在早就死于败血症了。”
“败血症?这又是什么病?”郕王立刻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二人谈笑晏晏,仿佛很合得来,张贵却从王爷偶尔放空的眸光里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果然,每每都要日落西山才走的王爷,这回连晚膳都未用就起身告辞,令周大夫大为失望。
一行人出了周氏医馆,就见宋有姝站在仁心堂门口,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眺望。见到王爷之后,他本就又大又圆的眼睛忽然爆发出亮光,竟叫张贵下意识地抬手遮面,生怕被刺瞎。郕王也晃了一下神,继而嘴角微弯。这小子功利心虽重,脸皮也够厚,但这副皮囊却十足乖巧灵秀,叫人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念在他孤苦无依的份上,之前那些事倒也无需计较。
有姝极想跑过去拽一拽主子衣角,或在他身边磨蹭磨蹭,却见几名侍卫摁住佩刀,表情凶煞,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王爷,您的病只有我能治!您若有意可随时来仁心堂找我!”他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扬声高喊。
不但路人哄笑开来,连郕王本人都低笑了两声,冲少年轻轻摆手,然后一步一步远去。有姝站在街边目送,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悻悻回转,却见周妙音也站在医馆门口,用一种近似乎怜悯的目光看过来。
有姝深觉自己无法与这些凡人沟通,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关紧店面,复又觉得啐人这种动作太粗-鲁,若是叫这一世的主子看见定会不喜,于是再三告诫自己得把前世染上的恶习统统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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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得到主子的另眼相看,好让他放心把身体交给自己,有姝第二天便在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书“免费看诊”四个大字。
但仁心堂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有姝越是放低身段,百姓越是觉得他医术不堪,怎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周氏医馆的跑堂小伙时不时来店门口瞅一眼,见宋掌柜闲得发慌,便会高声讽刺几句。
有姝除了酸一酸周妙音,还真没把其余人放在眼里,全当什么都没听见,只管耐心坐等。三天后,仁心堂还是无人光顾,他略一思忖便把牌子换成了“专治不治之症”,然后大喇喇地摆放在街边。
这下,不仅路人笑得肚子疼,连素来喜静的周妙音都来看了几回热闹。
郕王不知怎的,总会想起那个短暂的吻,这些天颇有些神思不属。张贵见他精神不济,就把宋掌柜的种种事迹当成笑话讲给他听。
“哦?他竟真的把牌子立出去了?胆子倒是真大。这些天有没有人前去光顾?”
“哪儿能呢!宋忍冬怎么死的,沧州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老太爷若是还在,没准儿还能把仁心堂这块招牌立起来,传到宋有姝手中算是废了。这孩子为了重振家业真有些疯魔了,连那样的狂言傲语都敢放,也不怕最后收不了场。”
“年轻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剑走偏锋。宋家如今只剩他一个,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走,与本王前去看看他那牌子。”郕王兴匆匆出了大门。
神农街的人流量是往常的两三倍,盖因宋掌柜的牌子太独特,口耳相传后引来许多人围观。郕王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在侍卫的保护下挤到最前面,却见那块牌子足有四尺长,用金丝楠木镶边,赤红朱砂当墨,写得张牙舞爪、大气磅礴,乍一看还真有些傲然于世之感。
好字!他在心里默默感叹,正待上前细看,就听屋里传来吧嗒吧嗒的清脆足音,像是有一匹撒欢的小马驹正逐渐靠近。不过片刻,少年那张白里透粉的小-脸就出现在眼前,腮边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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