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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放任不管,想到此,沈欢放下茶壶,忙去找项竹身边的小厮许安。
许安刚吃过晚饭,这会儿正在廊下和院里其他几个小厮玩牌九。
沈欢站在不远处,冲许安招招手:“许安,你来一下。”
许安见状,跑了过来:“姑娘,可是有事?”
沈欢抬头望着许安,眸中隐有担忧:“义父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可是有什么事吗?”
三爷早前吩咐过,流言的事不能让姑娘知道,于是许安只能遮掩道:“没什么事啊,姑娘别多心。三爷就是累了。”
“是这样吗?”沈欢有些怀疑。
许安怕沈欢接着问,忙道:“姑娘,小的手头还有事,姑娘放心三爷,休息好,三爷就好了。不必挂心。”说罢,许安找了个借口逃了。
沈欢望着许安的背影欲言又止,但又无奈的紧,义父有什么事,就数许安最清楚,但许安素来和义父一条心,义父不愿让旁人知道的事,许安的嘴就堪比那王八壳。
沈欢暗自腹诽几句,无趣的回了西厢那边,项竹刚给她收拾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项竹便去了云水楼,沈欢就在院中看书打发时间,静静等他回来。
他平时都是晌午回来,陪沈欢吃完饭,便会给她教诗词,或是琴棋书画。可是今日,眼瞅着午时都快过了,也没见着项竹的影子。
沈欢一直望着修竹院的院门,就是不见他回来,一旁婢女望着一桌的饭菜,只得对沈欢道:“姑娘先吃吧,菜都凉了,三爷今日许是忙。”
沈欢眼睛依旧盯着院门:“再等等!”
然而,一直到傍晚时分,晚饭的时候,也没见项竹回来。桌上的菜,中午的还没撤下,面上那一层的菜叶米饭早就干了,泛着了无生气的色彩。
沈欢望着依旧空荡荡的院门,心内渗着凉意。这种枯守的感觉,当真叫人绝望……
今日,她无数次的幻想着,那道俊逸修长的身影,会忽然出现在院门处,她盼着,念着,望着……
然而……
直到落日西沉,直到月出东山,直到繁星满天,项竹依旧没有出现。
身边的婢女蹙眉提醒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吃些东西回去睡吧。三爷今日许是被什么要紧事绊住了脚。”
沈欢依旧望着院门处,若是换做平时,她也会认为项竹是忙,可他昨日下午开始,便有些反常,今日又是一天不见人影,这叫她怎么单纯的以为他就是忙呢?
唉,沈欢心下微叹,收回了目光,只觉脖子有些僵硬、酸疼:“我不饿,我先回房了。”
婢女愣住,一天没吃东西,不饿?
沈欢回到房中,沐浴熄灯睡下,可是她睡不着,满心里都是担忧,义父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欢精神为之一振,赶忙下床穿鞋,拉开门跑了出去。
但她出去的时候,项竹已经回房。沈欢忙跑去找他,却被许安拦下:“姑娘,三爷今日累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没有见到他,沈欢心内不甘,忙问:“义父今日很忙吗?”
项竹听到门外小姑娘的声音,心头一阵刺痛,思绪愈发烦乱。听到小姑娘担心他,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眼下,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还是……再等等吧……
许安只得道:“毕竟那么大一间酒楼,三爷确实忙。”
沈欢闻言,望一眼项竹房内微弱的烛火,微微叹息:“那就让义父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他。”
说罢,沈欢垂着头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日,项竹依旧不见人影,晚上回来的还是那么晚,沈欢跑去找他,仍然没有见到人。
第三日,依旧如此……
夜里的风有些凉,沈欢站在项竹房门外,心内黯然。连续三日,再蠢也能看出来,项竹是故意躲着她。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沈欢心中,前两日是不解与难过,到今日,她已有些气恼,不见就不见,谁稀罕,真是莫名其妙的人!她哪里做错了,哪里惹他不待见,直说不好吗?这般挫磨人有什么意思?
于是,今晚沈欢没有继续在门外纠缠,见项竹还是不愿见她,便自己跑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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