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被带走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是失了魂似的。
看到围上来的人,白英与京墨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没什么异议,乖乖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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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城的大牢中
白英与京墨蹲在牢门门口,四下打量着牢内的布置,认真的仿佛在看什么风景名胜。
临华城占地并不算太小,而且因为位置特殊,三教九流的人来来去去,人流绝对不少,犯事的就更不少了。
然而此处说是城内的大牢,一眼望过去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守卫都站在门口打盹,而非在里面看守。
白英伸手往地上摸了摸,再抬起手的时候,指腹上便染上了厚厚一层灰。
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过这牢房的深处了。
两人一边看着,一边不时小声交流着。
当然大部分时候是京墨在说,白英只负责点头应和。
“我听说临华城治安很好,看来也不是虚言。”
京墨看了眼白英手上的灰尘,语气一如往常的和缓,没有丝毫焦急之意。
“就是不清楚那些‘罪犯’最终都到哪里去了。”
“死了吧。”白英接道。
“只有死人才不会再次犯事么。”京墨也点点头,对这样的猜测不置可否,“看来此地的律法颇为严格啊。”
“客栈有问题。”白英想了想,又接着道,“不对劲。”
“总不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来害你的。”京墨笑了笑,对此倒是很轻松,她转头看了一眼商陆,才道,“刚刚我看到那个叫苏叶的姑娘了。”
商陆此时正蹲在牢房的角落,双手抱着膝,仰头看着顶上的小窗神游天外。
自从毫无反抗的被带到大牢里来之后,她便一直是这么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是勉强算认识的人死在面前的冲击太大,还是另外发现了什么特殊的线索受到了打击。
不过从被关进牢房之后,京墨和白英也没有勉强去询问商陆,而是自己先观光了一圈牢房的陈设。
直到此刻,“苏叶”二字仿佛击中了商陆的什么要害,她立刻转过头,过了片刻,眼神都慢慢恢复清明。
然而看清两人在看什么之后,商陆差点一头砸到旁边的墙上去。
守卫都在门外,也不知道京墨什么时候出的声,竟然叫来了看守的人,顺便还问给她们带点茶来。
当然私下塞的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白英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不仅没有阻止,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商陆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转懵了。
下一秒她又听到那两人讨论起了在牢房里养老的可能性,这个说没有阳光不好,那个说便宜,你一眼我一句竟仿佛真的较了真。
“你们还记得我们是被诬陷杀人被抓的吗?”商陆有点崩溃,“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谈笑风生了好吗!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洗脱嫌疑出去吗?!”
“这个就不用想了。”陌生的男声突然插话进来,“不可能的。”
门口的守卫抬头看了商陆一眼,将刚刚端来的茶从门栏里递进去给京墨,然后略表同情地耸了耸肩。
“谢谢。”京墨接过还冒着热气的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又将另外两杯递出去,“你们要吗?还不错。”
“……”商陆发现自己实在做不到京墨那样淡然,只能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不用了,谢谢。”
“我们临华城从来不轻易抓人,一抓就别想再回去了。”守卫解释道,“何况你们已经被安上反贼的罪名,最迟后天大概就要处斩了,还是吃顿好的吧。”
“……还有没有王法了?!”即便是商陆也被这罪名吓了一跳,“那个死掉的人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谁叫你一开始不逃呢。”守卫耸了耸肩,仿佛对这样的问题习以为常,“何况现在物证人证俱全,你再反驳也晚了,认命吧。在临华城,我们城主就是王法,这么乱的地方上面也不会有人管的,别妄想了。”
“我只是、只是……”商陆渐渐涨红了脸,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守卫也没耐心再听商陆的辩解,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此刻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看京墨人傻钱多好赚点外快,才在这里多关照几句。
“人证物证是什么?”京墨又往守卫手里塞了点碎银子。
守卫立刻眉开眼笑,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
“鸡腿上有毒,好多客人都说是里面那位送的,而且那家孩子醒了也指认了她,说是无意听到她跟反贼勾结要谋反,这才险些被灭了口的。”
“那个孩子呢?”京墨接着问道。
“现在还在城中的医馆里治疗呢,中毒挺严重的,能活下来就算命大了。”
“反贼之类的不应该上报吗?”京墨问,“你们城主竟也愿意沾这样的事吗,万一到时候查起来也不好脱身吧。”
“直接砍了就没人知道了嘛,万一报上去也未必扯得清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要做。”
守卫摆摆手,对京墨时至此刻依然淡定的态度毫无怀疑,只当她还不明白被抓的严重性。
“我说你们有什么遗言,还是早点交代为好,过了明天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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