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的父亲和盛世华同在一家银行,还在盛世华手下做事,这次大寿,他邀请了银行的所有同事,当然平时他本就和盛世华处得不错,算是上下级,也是多年老友——至少在盛世华看来,他们是朋友。
叶蓁在盛家,几乎可以算是盛家的半个女儿了。
他们希望这层关系能更紧密一些,宿主主动送上门去,那边能放手?
何况盛惠当真还太小了些。
……
盛伦已经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衣,衣扣系得一丝不苟,紧贴喉结,手腕是快银色腕表,叠着双腿坐在汽车后座,单手托腮,凝神望着窗外。
叶蓁跟着坐上车,他侧头看来,目光在少女粉色的洋裙上扫过,收腰大摆,少女的曲线稚嫩可爱。
她头上还戴了一顶遮阳帽,捏着珍珠小包,看起来就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丽少女。
笑起来的模样很开心,声音却略有疑惑和担心:“表哥,我还没有去过陈家呢,我不请自来会不会不好啊?”
盛伦道:“有我们在,不用担心。”
叶蓁点头说:“嗯,那我就不担心啦。”
当真孩子心性。
到了陈家门口,叶蓁下车,盛伦走到她身边,弯曲手臂,叶蓁自然而然的挽上他。
那边盛世华和王明兰带着盛景盛惠也到了,黑色别克停在他们脚边,张牙舞爪的盛景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是盛惠,盛世华也下车,亲自给王明兰拉开车门。
陈昱随着父亲陈学义一起迎出来,态度和蔼又热情,亲自把他们请进门。
叶蓁嘴角含笑,挽着盛伦手臂走在他身侧,她敏感的擦觉到陈昱的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不过他很懂进退,也知礼,没有明目张胆,十分隐晦。
叶蓁捏了捏盛伦手臂,盛伦低头,看见少女抿着嘴唇疑惑问他:“表哥,那个人是谁?”
盛伦抬眸看了一眼,道:“陈昱。怎么了?”
叶蓁说:“他长得好看。”
盛伦:“……”他第一次知道,他的表妹居然也爱好颜色。
叶蓁又问他:“表哥,陈昱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伦和陈昱年纪相仿,也变过几次,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彼此并不熟悉,他和他的交友圈子也不在一起,所以交集也不多。
“我对陈昱并不了解,不过他学识渊博很有才华,也听爹说起过陈学义叔叔,陈叔为人踏实能力也不差,想来陈昱应该不会太差。不过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的话,还需要真正接触之后才看得出来。”
所以说陈昱是很聪明的人,陈家的算盘打得也精,都没让人看出他们一家都居心叵测,最后趁着时局动荡偷偷写了检举信举报盛世华,陈学义作为盛世华信任的得力属下,俩家还沾了姻亲,举报信一写出几乎就成功了百分之五十,那个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直接抓进牢里看起来算好的,严重的当场打死的都有。何况陈学义有备而来,私下里的龌龊勾结可不少,计划了那么久当真万无一失。
是的,陈昱还是宿主曾经的丈夫。
盛家出了事,陈学义升了职,成了新一任银行行长,陈昱不用再委屈自己,没几天就闹着离了婚,小三孩子登堂入室,宿主原本还求着陈家救人,此刻看到这一副嘴脸还有什么不明白?
宿主被扫地出门,她不敢去见盛伦等人,在回乡途中中流弹而亡。
临死的时候,她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也终于明白陈昱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真心,他心思不纯,存的不过时利用心思,利用完了,最后也就扔了。可恨她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害得盛家跟着她遭罪……
宿主遗愿:二,报仇。
让仇人复出该有的代价。
……
陈学义大寿,来的人里除了盛家,还有不少商人和文人雅士,他交际很广,要数商人最多,毕竟他手里也掌握着不少钱财和权利。
叶蓁跟在盛伦身边一会儿,便和盛惠一起了,不过盛惠也来了小伙伴,很久就和小伙伴手拉手的跑去玩了,叶蓁端了两块小蛋糕找个了位置坐下,吃了没一会儿,风度翩翩的陈昱端了一碟水果沙拉过来,放在她面前。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是温和俊朗:“叶蓁妹妹是吧,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才来宛城不熟悉?有时间的话,我定带你去看看宛城风光。”
叶蓁微笑着抬头说:“嗯,我也想去的,不过念书好忙,都没时间。”
陈昱道:“周末应该有空吧?”
叶蓁戳了戳蛋糕,苦恼的说:“周末要在家补课,我成绩不好。”
陈昱温柔的笑:“你哪一科不好?国文还是数学?我可以帮你啊。”
叶蓁看看他,“真的么?你书念得很好么?”
陈昱自信的说:“还行的。”
“比我表哥呢?”
陈昱一愣,回头看向另一侧与人谈笑风生气质斐然的盛伦,他当然比不上他,盛伦的光芒一直将他压得死死的,提起宛城才子,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盛伦,每次杂志一旦连载上他的文字,那必定销售一空的。
在盛伦面前,他被比得暗淡无光。
“盛师兄才名远播,我当然比之不及。”
叶蓁恍然大悟的哦了声,笑得天真无邪看着他说:“嗯,那我不必买椟还珠了,谢谢你,我还是觉得表哥好。”
陈昱笑容一僵,看着叶蓁娇俏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厌恶。
他隐藏得很好,轻易很难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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