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森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趴在钢琴上,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
“你怎么了?”方达担心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满是疑惑。
“我头晕,没事,”葛森用手揉揉太阳穴,他觉得头很痛,“我们走吧。”
两人在胜诚一家疑惑的目光下匆匆的离去。
“你刚才是怎么了?就是头晕吗?”方达追赶着葛森的脚步大声的问到。
葛森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的吼叫到:“我,我,我刚才想杀死那个女孩,你知道吗?我想杀死她。”接着他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方达在路人惊悚的眼光下,望着葛森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心想,难道他的脑子真的被换了?不,这不可能。
翌日,方达出现在给葛森治疗的医院门口,促使他来到这里的是昨晚和司徒勋的一通电话。
方达非常顺利的找到了杨子,“杨子小姐,对于葛森的情况,我能不能和陈主任谈谈?”
“我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可是他一直拒绝治疗,这是最根本的原因,”杨子极力的在和方达解释。“你应该知道,他的大脑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发生创伤后刺激综合症的几率很高,是需要进行心理方面的康复治疗的。”
“但他一直认为你们在他这里做了手脚。”方达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做手脚?他不是怀疑我们给他换了脑袋吧,”杨子不可思议的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竟然也会相信这种话。”
“杨子小姐,据我所知,当天和葛森同时送进来的还有那个劫匪,”方达故意加重了后面那句话的语气,他发现杨子的脸色出现了一个嘴角上翘的微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话应该是说到点子上了。“据说他和葛森大脑的匹配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并且他们都是器官捐赠者……”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杨子的声调明显比高才有所提高。
“并且劫匪的这里被打开过。”方达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杨子被方达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为她不知道方达到底是在那里得到这个信息的。
“听说你找我?”一个声音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他们两的背后传了过来,是陈方同,看来是有人通知陈方同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你就是方达?”
方达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身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正对着自己说话:“你就是陈主任吧?”
陈方同点了点头,沉稳的外表显示出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礼貌,“我们的话题一时半会应该说不完,我们上去吧。”说完他向杨子点了点头示意,杨子瘪了瘪嘴,转身离开了。
“请坐。”陈方同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说。
“我想了解一下葛森的情况。”方达很直接,他觉得和知识分子绕圈圈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杨子小姐没有和你解释清楚么?”
“她说的很清楚,只是我觉得她似乎在隐瞒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让她隐瞒一些事情吗?”
方达不予置评的盯着陈方同,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马脚,可惜的是陈方同沉稳的外表始终没有发生过变化。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陈方同用手扶了扶他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刚才杨子跟你所说的都是事实,他的大脑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发生创伤后刺激综合症的几率很高。而你所说的换脑,医学称为-脑细胞移植术。因为脑细胞移植的手术在捐献者与接受者的匹配上有近乎苛刻的要求,基本上来说,可以断言这个世界上没有神经细胞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虽然依然可以考虑二十六个项目吻合的可能性,但就算是这样,符合这个条件的十万人中只有一个。”说到这里陈方同停了下来。
“他们两个就是这十万分之一?”
“你说对了,是不是不敢相信?”陈方同没有等方达回答,他继续说到,“不要说你,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这简直是上天赐予我的一个机会,所以当我拿到那个检查结果的时候,我的内心可是说只既兴奋又矛盾。你只知道这对于一个学者来说,代表着什么吗?”陈方同终于显得有点激动了,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仿佛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猫,看见了一条鱼摆就在眼前一样。“如果实验成功了,那将是世界医学界的一大进步!你懂吗?不,应该说是人类的一大进步!它将改变世界!”陈方同说到这里已经变得非常激动了,双手不断的挥舞着,好像自己正站在诺贝尔的领奖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掌声一样。
“所以你……”方达看着疯狂的陈方同说到。“换了?”
说到这里,陈方同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刚才的那种疯狂的状态消失得无影无终,“没有。”
“为什么?”方达觉得陈方同似乎不应该是那种这么容易就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人,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装出来的。
“原因很多,这里也不便透露。”陈方同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沉稳,“至于葛森,我们没有想到他会醒来。”
“这也是原因之一吗?”
陈方同没有回答,方达知道这已经是回答了。
“你说没有动过葛森的大脑,那么你有证据吗?”
“证据?!”陈方同不可思议的望着方达,在他的意识里,难道自己说的话不可信吗?
“据我所知,劫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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