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杏若想过得好,她的主子便只能有一人。
这点顾云锦明白,她为唯一顾忌的,便是上官氏若有命,红杏是否会设法将她的信息透露过去。
虽说王府门禁森严,下仆无对牌是不可能出门的,且日后离京,更是与武安侯府相隔万里,但顾云锦觉得,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更好。
她身边一众陪房,除了碧桃,都是回了武安侯府才配过来的,其他人犹自可,唯有一个红杏贴身伺候,需要更谨慎一些。
故而,今儿顾云锦由此一问,红杏听懂了,答复也让她满意。
与伶俐人说话无须赘言,顾云锦颔首,温言赏了红杏,便揭过此事。
虽这些并非知根知底的陪房,将来未必不会出其他幺蛾子,但就目前而言,她们却必然是顾云锦头批心腹人选。
无论如今赵文煊表现得再怎么疼惜她,她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陪房,转而尽数换上他的人。
至于将来若有龌蹉,顾云锦亦有应对方法,自古陪嫁便是女子私产,陪房家人也在其中,她捏着这些人的身契,便掌握了这些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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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柳侧妃进府的日子,王府披红挂彩,热闹非常,只可惜秦王日前小恙,至今未能痊愈,缺席了亲迎及喜宴,因此,对比起大半月前的顾侧妃进府,虽规格不减,但就显得失色了不少。
不过,也无人觉得不妥,一是礼制本可如此,二则是秦王两年前的重病太让人印象深刻了,赵文煊当年几度垂危,如今连建德帝都有些草木皆兵,一听说他病了,立即便遣了御医过来诊脉,并传话让他好生休养。
一直到诸事妥当,方有嬷嬷请示上去,廖荣再禀了赵文煊。
天色已暗了下来,前后各两列整齐的太监侍人提着宫灯,簇拥着赵文煊穿过甬道,一行人步上围着红漆束莲栏板的抄手游廊,往王府后宅西路行去。
秦王的贴身太监廖荣小心抬头,窥了前头的主子一眼,见赵文煊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忙垂首,呼吸更放轻几分。
作为赵文煊的贴身太监,廖荣伺候在主子跟前,关于柳侧妃的事,他虽没有直接听到商议,但难免隐隐得些风声,他不敢揣测主子心意,但涉及那边,夹紧尾巴却是必须的。
廖荣偷偷抹了一把汗,还是顾侧妃娘娘院里好过,主子一到那院,立即一扫平日冷峻威严,整个人那叫一个和熙若春风。
他打小进宫,最懂看眉高眼低,廖荣伺候赵文煊十几年,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如今在他心中,顾云锦已是仅次于赵文煊的第二位主子。
廖荣胡思乱想间,脚下却半点不落下,一行人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段,又穿过一条夹道,便到了柳侧妃的院落。
进了新房,赵文煊随意扫了屋里一眼,便捡了张圈椅坐下,他神色依旧淡淡,无方才无异。
新上任的柳侧妃本含羞低头,如今听了动静,忙掀了盖头,领着众人上前请安。
柳侧妃鹅蛋脸型,俊目修眉,红艳的唇饱满而润泽,身材高挑而丰腴,品红色宽腰封一束,胸前饱满颤颤巍巍,波澜荡漾。
“妾见过殿下,殿下万福。”这柳侧妃声音磁性,说话间隐带酥麻,她显然清楚自己的优势,垂首俯身问安时,颈部微微扬起,某高耸位置更突显无遗。
赵文煊眸光带冷意,淡淡扫了一眼,他挑唇,嘴角弧道略有几分讽刺,平心而论,这女人确实有当宠妃的资本,靖海伯一干人也是费心了。
既然如此,这柳氏若没当上宠妃,岂不是白白浪费人家心思?
赵文煊眸光幽深难言,他收敛了笑意,启唇道:“起罢。”
柳侧妃娇滴滴一声,“妾谢过殿下。”便依言而起,她一双含媚的妙目顺势瞥向上首之人,端是欲语还休、半遮半掩。这等天生尤物,若是寻常男子见了,只怕立马骨头要酥了一半。
只可惜赵文煊并非寻常男子,他不动如山,心中却一晒,这等女子天生强于以色侍人,青楼风尘之地易寻,大家后宅却难得,他不得不再次感慨靖海伯等人的苦心。
赵文煊无心多说,眸光微微一转,看向廖荣,廖荣会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前事已妥。
他随即抬了抬手,挥退屋里下仆。
对于他与顾云锦二人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虽他一再安抚承诺,但赵文煊依旧担心她会胡思乱想,见布置已经妥当,便立即行事,不再拖延,以便能早些赶回去。
主仆鱼贯退下,廖荣走在最后,他出了新房掩上门,守在门外,随即让柳侧妃陪房退下,仅余他这边的人守在门外。
新房内,红烛高燃,柳侧妃面若红霞,含羞带怯垂头,赵文煊淡声吩咐,让她到床上去。
柳侧妃掩面,娇滴滴应了一声,便转身行至床榻前,放下锦帐,自己躺在床榻上。
赵文煊无声踱步至新房一侧,在放着喜烛的翘头案前站定,他抬手,一小撮微黄色粉末落在其中一朵火焰上。
翘头案在床榻左侧,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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