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只知道他走的那两个,赵文煊则不然,他对所有暗道皆了然于心。
沿途,他还顺道给顾云锦细细讲述了一番,该如何开启各个暗门,并示范了一次。
暗门开启不尽相同,又颇为繁琐,顾云锦一下子没全部记清楚,不过,她里屋隔间那个,以及赵文煊寝殿那个,她倒是记住了。
认真的男人魅力更大,顾云锦仔细听说之余,见赵文煊眉目肃然,声音徐徐却沉稳,她不禁泛起微笑。
两人日常亲昵不少,但方才轻吻却另有一种水到渠成的心意相通感,如今她心下对男人更贴近了几分。
赵文煊时刻关注着她,顾云锦心防开放他感觉清晰,欣然之余更觉难舍,携着她出了暗门,进入明玉堂里屋,并笑问:“锦儿可是舍不得我。”
顾云锦轻笑,睨着他,“是又如何?”
即便是了,赵文煊也无法,他刚回封地诸事繁忙,送顾云锦回到明玉堂已是尽力而为,前头还有一堆事务等着他,听了顾云锦的话后,他只得俯身狠狠吻了她一记,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并撂下一句“你等着”,便匆匆折返前殿。
赵文煊确实无暇□□,他虽离了京城,但费心布下的情报网依旧在,人在路途,消息不断,因今早解毒耽搁了时间,所以聚集幕僚商议便放在下午。
当时,赵文煊命人将靖海伯之事整理一番,剔除了柳家,然后传信与东宫,眼见太子与越王之间又有一场大较量将起,他便立即抽身离京。
短时间内,赵文煊没打算掺和到兄弟之间的纠缠里头去,哪怕他表面是个天然太.子党。
赵文煊把消息递过去后,太子连同庆国公马上动了起来,全神贯注将精力投进去,这事若把握得好,绝对能让越王元气大伤。
只不过,越王警觉,能力也不可小觊,太子等人刚入手,他马上察觉有异,立即将触角收敛,让如柳少卿一般的暗棋蛰伏起来,
靖海伯为人谨慎,当年放人的时候手段虽雷同,但过程绝不相似,并保持单线联系,连暗棋们彼此也不知同伴何在。越王命令一下,大家全无动作,太子与庆国公除了开头时查出小猫三两只外,竟无法更进一步。
太子如今暂处于下风,他与庆国公心神紧绷,眼看着有扳倒越王的机会,要二人无功折返,他们如何能甘心,
事情虽再无进益,但前头不是有小猫几只吗?
太子位置敏感,不好出面,且越王身份尊贵,靖海伯又是张贵妃之父,寻常人打击力道肯定不够,而事情宜早不宜迟,于是,便立即由庆国公亲自出面,当朝将折子呈于御前,并严词痛斥靖海伯。
举朝哗然。
只可惜,越王反应敏捷,察觉不对的当下,便已经预料到太子等人会攻击,立即就着手撇清干系。
靖海伯手段很隐蔽,并且握有那些官员的要害把柄,暴露的官员不敢供述,抹了痕迹后,事情便模糊起来了。
在这场时间的较量上,太子庆国公又慢了一步,兼被越王靖海伯倒打一耙。
事情没了证据,便立即陷入了僵局。
实际上,如今朝堂军权是牢牢掌握在建德帝手里的,水至清便无鱼,对于两个儿子撬的小墙角,他往常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分的话,便雷声大雨点小给揭过去了。
只可惜,庆国公挑选的时机不好,晚了两天,他当朝上折子是时候,正是赵文煊离京次日。
章芷莹进门,赵文煊却没在洞房过夜,让新上任的秦王妃独守空房,连身子都没破,这委实不算一件小事。
赵文煊手握重兵,即便他是建德帝亲子,建德帝身为帝王,也不可能完全放心的,因此探子眼线是少不了的,当夜,建德帝便收到了消息。
皇帝除非不想知道,他一旦要查,没什么瞒得住的,隔天,赵文煊进宫谢恩前,这事前因后果已呈于御前。
赵文煊在建德帝心中的地位,固然是比不上越王的,但他前年大病,这次回来脸色看着依旧苍白,建德帝对这个儿子难免有几分怜惜。
且最重要的是,太子与弟媳妇藕断丝连,章皇后处事不妥,庆国公府的所作所为,更是在藐视皇家威严,一时之间,让建德帝对皇后一干人极为不悦。
两者相加,建德帝心中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帝皇城府极深,建德帝本隐忍不发,但偏这个当口,庆国公一头撞了上来。
在查无实证的情况下,建德帝当朝大怒,厉声呵斥庆国公无风起浪,心怀叵测,即刻下旨罚其俸一年,并让庆国公闭门思过一个月。
俸禄不算什么,关键的是建德帝的呵斥,以及思过惩罚,让年过六旬的庆国公羞愤欲死,回府后就病倒了。
庆国公是太子最有力的支柱,如今受挫,东宫立即陷入低迷,越王防守得胜,势力进一步攀升。
秦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即便有各种快速的传信方式,赵文煊收到最新消息依旧是十天前的。
庆国公病不了几天,就好起来了,因为东宫被此事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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