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走,也不耽误人时间。”
陆缜笑斥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天家子也敢随意评说。”
四宝见他神情就知道他没有生气,笑嘻嘻地道:“也就是在您跟前敢说说了,在别人跟前我保准把嘴管的严严实实的。”
这话倒是中听,陆缜早上的心情格外好,温雅勾唇:“难得春景好,要不要去后面园子里逛逛?”
四宝怔了下才惊喜道:“我也能去?”
陆缜笑看她一眼,四宝欢天喜地地跟过去了。
虽然已经立春好一阵了,但她这些日子都闷在宫里忙活,直到进了陆缜这园子,才知道什么□□天到了,满目的繁花琳琅,让人瞧得目不暇接,偏又布置的极好,生机勃勃也不显得杂乱,小径上落红迤逦,四宝自打进来嘴里的赞叹就没断过,她又趁着陆缜不注意,悄悄捡了几朵掉在地上的花,在袖子里编了起来。
陆缜忽然转过头,目光正落在她编花的手上,四宝吓得手一抖,忙摆手解释道:“督主,我是捡地上的花,我没摘你园子里的花...”
陆缜好笑之余又觉着心疼,抬眼看见了一株开的最繁盛的垂丝海棠,伸手捏下来一朵,轻轻帮她别开一缕垂落的青丝,把柔嫩的花朵帮她别在耳边:“你喜欢,就拿去。”
他把稍稍歪了的花朵扶正:“满园的花朵也随你簪。”
四宝摸了摸耳边的的花儿,脸不知不觉又红了,讷讷道:“谢谢督主。”她记得垂丝海棠还挺贵的...讨好傻笑:“您要不要也簪一朵花?”
魏朝人爱华,无论男女老少,经常晨起就摘花簪在头上,陆缜原不爱这个,但既然是四宝说的,那他就没什么不乐意的了,含笑倾下.身:“好啊,你帮我簪一朵。”
四宝左右瞧了瞧,摘了一朵白宝珠下来,看着他的一头墨发犹豫片刻,最终把花簪在他的羊脂玉簪子旁边,喃喃道:“这回真是‘名花倾国两相欢’了。”
他含笑在她面上睇过:“差事当的马马虎虎,歪诗倒是学了不少。”
陆缜看着漫天摇摇将坠的花瓣,竟生出一种这样也不错的轻松心态来,似乎四宝是男是女,甚至到底是谁,只要她还在他身边,旁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屋里,又看到路上新买来的两本龙阳图解,本来想试试看今天的自己能不能接受,等翻开瞧了几眼,原本上扬的嘴角又沉了下来,随手把书扔了回去。
今天的督主还是对断袖接受无能。= =
他每次见到四宝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忽略到她是个太监的事儿,就算偶尔想起来,也没觉着多么不愉,但事后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断袖做准备,开始打量有关龙阳的事儿的时候,心里那股别扭烦闷就止不住的泛了起来。
他不喜欢太监,可是他喜欢四宝,这事儿简直是一道死结啊。
陆缜看向窗外,又一次无奈地揉起了眉心。
......
四宝在外头跟陆缜度了两天假,迎接着成安羡慕的目光回了宫,她还惦记着谢乔川请托她的事儿,正好这几日李大儒也伤好回来了,她趁着下课,凑过去问道:“大儒,学生有个姓谢的朋友一直仰慕您的才学,想要聆听您的教诲,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她这番话完全是硬着头皮说的,平时李大儒虽然认真负责,但是老是板着一张脸,导致他们都不大敢亲近。
要是搁在平时,李鸿肯定不会答应这样的事儿,不过一听姓谢,准备斥责的话就不由得咽了回去,神情也有些恍惚,沉默良久才道:“你那个姓谢的朋友今年多大了?”
四宝一听有门,忙道:“大概十七八岁。”
李鸿一声轻叹,想了许久才点头道:“我记得你们当差都是轮班的吧?下回内书堂开课的时候你把他带来见我,我一直都在这儿。”
听这话四宝还得陪着谢乔川一道儿去,她想到沈华采心里就不大乐意,但见李鸿低头看着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应了,李鸿的目光不觉柔和几分,指点了她几句才让她回去。
四宝一回到司礼监就去找谢乔川准备说这个好消息,不过没想到又看见他被几个小太监围着,不过这回不是要揍他了,他前些日子又升了半品,如今多多少少是个领导,几个小太监就拉着他吹牛打屁,说自己在入宫前如何如何能耐,招了多少多少姑娘喜欢,拉着村东头的姑娘在草垛子旁边干了哪些要打马赛克的事儿。
太监怎么着也是男人,除了小部分取向不大正常的,大部分还都挺喜欢夸耀这些个,几人说着说着把话头转到谢乔川身上,嬉皮笑脸地问道:“监官是大户人家出身,以前肯定有挺多丫鬟伺候的吧,收用了几个啊?感觉好不好?”
谢乔川听完脸都黑了,四宝忍着笑上前解围,笑斥道:“你们不好好干活又在这里鬼扯,仔细上面知道了又要敲你们板子。”
几人嘻嘻哈哈,丝毫不惧,还有的大着胆子上来问四宝:“宝公公知道不知道女人什么滋味啊?”
四宝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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