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的信息之前,从不知道我们已经进行过思维上的交流。”那曾是他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时刻:他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看见一个模型,那是只存在于一个地方的图景的复制品――那个地方就是他玩过梦幻游戏(个性化版本)的那台计算机c这如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到你身边,告诉你前天晚上你做的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大脑中一样。这令他既害怕又兴奋。他一生中第一次感到被理解了。不是仅仅被人知道而已,他在各人类星球上都名满天下,当时他的声誉都是正面的,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而无人不知。但面对这个虫族的作品,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被理解了。
想想吧,安德。不错,我们当时是在向敌人伸出触角,但我们并不是在寻找你,而是在寻找某个跟我们一样的人――那是一张紧密相连的思维网络,有一个中心思维在控制它。我们虫族不用探测就能找到彼此的思维,因为我们认同这种思维模式。找到一个姊妹如同找到我们自己。
“那么,你们是怎样找到我的呢?”
我们只做事,但从来不去想是怎样做的。当时我们发现了一处明亮的热源,那是一个网络,但很奇怪,网络成员一直在变换。与我们不一样的是,在网络的中心只有一个普通成员――那就是你,但具有非凡的强光。你聚焦于网络之中,对其他人发号施令。对内,你聚焦于你的计算机游戏;对外,你超越一切聚焦我们、搜寻我们。
“我不是在搜寻你们,而是在研究你们。”他在太空战斗学校观看过每一部录像片,力图明白虫族的思维方式, “我是在想像你们的模样。”
我们这样说吧,你搜寻我们、想像我们的模样,那就是我们彼此搜寻的方式。所以,你是在召唤我们。
“就这些?”
不,不。你是如此的奇特,我们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也无法读懂你身上的任何东西。你的幻影如此有限,你的念头转换太快,一次只能想一件事;而且,你周围的网络也一直变换太快,每个成员与你的连接时紧时松,有时转换很迅速……
他弄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他与什么网络连接在一起呢?
就是其他战士,还有你的计算机。
“我没有与他们连接。他们不过是我的战士而已。”
那你怎么认为我们是连接在一起的呢?你看见任何电线了吗?
“但人类是个体,与你们的工虫不一样。”
有许许多多虫族女王、工虫变来变去,的确令人眼花缭乱。在那个恐怖的时代,是什么恶魔消灭了我们的殖民地战舰呢?是什么怪物呢?你是如此的奇特,我们无法想像你的模样。只有在你搜寻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感觉到你的存在。
无济于事。与超光速航行毫无关系。一切听起来莫名其妙,一点也不像科学。格雷戈根本没法用数学方式表达出来。
是的,很对。我们做事不讲科学,不讲技术,没有数字,也没有思想。我们发现你,就像催生了一位新虫族女王,就像开辟了一片新的虫族领地。
安德无法理解的是:与他的大脑建立安赛波联系怎么会就像孵出一位新虫族女王? “给我解释解释吧。”
我们不思考事情,只做事情。
“但你们在做些什么呢?
做我们一直在做的。
“你们一直在做什么呢?”
安德,你是怎样使你的yīn_jīng充血以便进行xìng_jiāo呢?你是怎样使你的胰腺分泌酶的呢?你是怎样进入青春期的呢?你的眼睛是怎样聚焦的呢?
“那就回想你所做的事,并给我演示一下吧。”
你是否记得,我们通过我们的眼睛向你演示时,你并不喜欢?
这倒是真的。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她的虫茧时,当时他还很年轻,她曾试过一两次。他简直无法应付,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有一两眼倒看得很清楚,但他却感到迷惑、恐慌,可能还晕过去了。不过客观地说,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们只好采取行动。”
你跟普朗特一样吗?想去死?
“不,我会叫你停下来的。以前我也没被杀掉。”
那么,我们就试一试――第三种情况吧。温和点的。我们会进行记忆,并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一点一点地给你看,这是为了保护你,为了安全起见。
“好吧,试一试。”
她没有给他时间做准备,他马上感到自己出现了多重视觉,不是许多镜片中出现了同一景象,而是每一只镜片中出现了不同图像:与多年前一样,这使他头晕目眩;但这次他的感觉要好些,一来是因为她做得不像以前那么剧烈,二来是因为他现在对虫族女王自身以及她所做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许多不同的图像就是每个工虫正看到的东西,就仿佛每个工虫是连接到同一个大脑上的一只独立的眼睛。安德不敢奢望立即弄叨白这么多图像的含义。
我们将给你看一幅图像,一幅有关的图像。
大多数图像立即消失了,其余图像被一幅一幅地挑选出来。他设想,她对工虫一定有一些组织原则。她可以忽略不属于虫族女王形成过程的那些图像。然后,为了安德的缘故,她选出属于此过程的图像。这个难度要大一些,因为平时她挑选图像可以通过分派任务给众工虫,而不是通过工虫个体。最后,她给他显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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