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孝一听,顿时一愣,本来按照他的设想,温长老一听这种情况,立刻迫不及待就会动身,然后捉住张桐,夺取飞剑,大功告成,他这个跑腿儿报信儿的也会受到奖赏。
却没想到,中间竟又出了变故,温长老有事不能脱身,还让他去明堂叫人,这却令他不太乐意。
其实所谓的‘明堂’就是文秀山专门管理治安的地方,如果有人违反规矩,提醒又不改正的,就会由明堂出面,将其擒住,狠狠惩戒,以儆效尤。
可是一旦让明堂的人出手,又会多出许多人分功劳,本来余孝就是个跑腿儿的,如此一来更会显得无关紧要了。
怎奈余孝人微言轻,也不是那种特别伶牙俐齿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除了点头称是,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而且余孝深知,这个温长老别看姓‘温’,可是性格暴躁,绝非良善之人,稍微惹他不快,就要降罪下来,惩罚起来,绝不留情。
所以余孝的心里虽然不快,脸上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连忙不敢多说,应了一声,转身退走,随后马不停蹄,出了这个空间,回到那座冰雕玉砌的城里,直向明堂的方向快速走去。
不过余孝一面走一面想,心里却有些不甘心,暗暗思忖道:“这件事本来简单,温长老直接出手,夺了那口飞剑,届时只有我跟吴师兄立功,吴师兄占大头,我正好占小头,才是最好不过。但是现在让明堂那帮人参合进来,必定把油水全都榨去,最后轮到我时,连口汤都没了!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余孝也是利欲熏心,索性把心一横,没等走到明堂,又把脚步停下,脑中念头急转,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一抹笑容,心里盘算道:“温长老吩咐,要去明堂找人,那么明堂必定要去,否则抗命不遵,我可吃罪不起。但是到了明堂,怎么说话,找什么人,可就是我说了算了。这件事我还得仔细想想,最好叫上邱久峰还有王春和曾泽,这是一次机会,若我带挈他们,将来他们的了好处,也要急着我一个人情。而且他们都是李长老那边的人,这样一来,岂非最妙!”
余孝本来胆子不大,这回也是被利益迷住了眼睛,心里来回存想,终于拿定主意,这才加快脚步,指望明堂的方向疾走而去。
而与此同时,张桐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了他的飞剑。三个人从天地大擂的空间出来之后,更也不敢在这座冰晶城池里久留,径直出来,就往外去,却没想到还没等出去多远,忽然迎面而来四个气势汹汹的人。
这四个人,其中有三个穿着文秀山统一的甲胄,跟刚才进城时,那几个人一样,只不过这四个人的修为却比那几个守门的甲士高出不少,其中一个至少已经达到元丹二转的境界,剩下两人也是元丹一转。
至于另外那一个人,穿着一身道袍,修为也不太高,只是刚刚结成元丹,正是刚才通风报信,又被温长老打发去名堂找人的余孝。
“在这呢!”这四个人同时发现张桐,顿时眼睛一亮,尤其是那余孝,更加激动,大叫一声:“好个宵小之徒,盗了我家长老的飞剑,居然也想逃走,还不束手就擒!”
张桐三人一听,全被弄得一愣,索性这三个人也都不少,瞬间一想,便已明白,这其中大致的关系,不禁脸色一变,暗骂对方无耻。尤其张桐,脸色更黑,便知是刚才斩杀铁须客时,让人认出了朱雀剑的底细。
“哼!想夺我的飞剑!就看你们这帮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张桐心中恼怒,明白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分说的必要,要么交出飞剑束手就擒,要么奋起反抗,没有别的选择。
“道友且慢!不可鲁莽!”童老也看出当前形势不妙,不过在他看来,文秀山势大,绝不能抵挡,如果硬要强硬,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反而放弃飞剑,换回一条性命,才是最划算的。
“到了这时,已经无话可说,童老快领红道友退开吧!他们针对我来,不会为难你们。”张桐却不听童老劝阻,而且他也不会认同这种委曲求全的逻辑,如果那样的话,怒气难发,念头闭锁,剑意溃散,他修炼这些年的葫芦剑诀也要毁于一旦,如果把飞剑献出去了,他还修炼的什么剑诀!
“张道友!你……”童老一脸焦急,还要继续劝道,却被红九娘一把拉住:“老童!别说了,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是狼,你是狗,你们的想法根本不一样。”
童老微微一愣,看着红九娘的眼神,愈发有些古怪,好像难以置信,这些话竟是从红九娘的嘴里说出来的。
而且听到红九娘的这个比喻,童老也没生气,只是有些颓然,他们俩本来都是云麓山的人,是动物修炼成精,童老是一直老熊,红九娘则是一直火狐狸,所以用狗用狼比喻,也不算是骂人的话。
只是红九娘这句话,仿佛触动了童老心底的一丝悸动,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岁月,那种感觉,恍如隔世,甚至童老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当年还曾有过那样勇敢血战的勇气。
不敢这种悸动也仅是一闪而逝,并没有令童老发什么社么蜕变,找回当年的勇气,突然爆发,大杀四方,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默默的拉着红九娘退到了一旁。
同样的,红九娘也没有头脑冲动的上去帮忙,因为她非常清楚,他现在的修为,如果上去,就是累赘,反而要牵扯张桐的精力。而且张桐一个,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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