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郝少平吃惊最大,他是灵机上人的爱徒,自恃得有真传,素来心高气傲,不把人放在眼内,刚才却猝不及防,忽见一名俊秀少年从天而降,随即金光一闪,再待定睛瞧看,那青白蛇精业已横尸就地,不由得又惊又怒,也不及说话,会同柳宗元,各自把法宝放了出来,只见一白一灰两道精光,飞也似的直向张桐撞去。
当下张桐也不畏惧,斩杀两个蛇精之后,催那**刀阵微微收拢,随即大声喝道:“嘿!那位佛门的师姐,且先抵住两个淫徒,等我先灭了这两个妖怪再来料理他们!”
那名女尼本以为此次定然无幸,谁知忽然来了强援,立刻精神大振,连忙循声望去,见是一名少年,一时却回忆不起在哪见过,况且情势紧急,不容她再细想,料是同道相助,急忙应了一声,收去那杆白幡,复又取出一颗明珠,催起一团宝光,扬手打了出去,迎上郝少平和柳宗元的法宝,一道白光与一白一灰两道精光顿时绞成一片。
张桐趁机降落下来,狠狠瞪那王山君一眼,喝道:“好你这头熊怪,上回一时不防让你逃了,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休走!看剑!”
王山君登时吓了一跳,他虽长的粗豪,实则胆子却小,刚才一见张桐的**飞刀,一下就把两个蛇精制死,心里愈发胆寒,听得张桐一喝,赶忙抽身后退,同时发出一道血色刀光护在身前。
自上一次张桐炼化了那杆凤翅镏金镋,王山君就没了兵器,前往龙首山拜见时,飞龙道长见他过的凄惨,念及原来的少年交情,就给了他一把血刀。
这把血刀原是飞龙道长前些年斩杀一个山妖得来,威力虽然不弱,却需血气催发,实是伤人伤己的凶器,他既不想自己用,也不想赏给徒弟,索性做个人情施舍出来。
王山君得了此刀,益发引为依仗,虽知张桐厉害,但自忖凭借此刀,即使胜之不能,也可拼个自保,谁知张桐竟是声东击西,说是要来杀他,实则刀光一转,六道劲芒电也似的织成一道光网,已经向那苍狼怪笼兜头罩过去。
那苍狼怪也真实在,刚才一听张桐断喝,还想去给王山君帮忙,怎也没想到那刀光竟会朝他头上落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给逮个正着,随那刀光擎动,整个光网往内一收,立时将他切成一堆碎肉。
转眼之间,张桐连杀三妖,登时就把在场之人全都镇住,就连郝少平素来心高气傲,也不由得心间阵阵发寒,尤其那六道金色刀光,非但劲锐无比,而且速度奇快,如果刚才张桐第一次出手不是对那两个蛇精,而是朝他下手,他也没有把握,必保全身而退,只要稍一分神定然非死即伤。
心知这一回遇上了硬茬口,郝少平和柳宗元都是十分机灵,生恐再遭暗算,连忙收住法宝,会同王山君一齐小心戒备。而且他二人并不认识张桐,见那对面的少年十分面生,并非自家宿敌,以为仍有回还,立即高声叫道:“对面这位道友,我乃是龙首山金廉洞飞龙道长门下,这位乃是大巴山桥引洞灵机上人的高足,如今我等汇聚神陀寺,同道修真不下百人,道友莫非不知,还要结下大仇!”
张桐哪肯理他呱噪,催那**刀阵绞杀了苍狼怪后,立刻转向王山君攻过去,但见六道金光上下翻飞,把王山君逼得左支右拙,若非他不惜血气催发那口血刀,死死护住自身,恐怕霎时之间,已经步那蛇精狼怪的后尘,死在**飞刀的劲芒之下。
王山君险象环生,见柳宗元和郝少平到这时还在跟敌人显摆家谱,不由得又惊又急,连忙大叫:“二位休要废话,这小孽障乃是灵犀观的弟子,与我等不共戴天!”
柳宗元与郝少平一听,同时愣了一下,心说:“甄远道门下几个弟子都不甚出众,怎么忽又出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小贼?”二人一面思忖,一面暗暗吃惊,心知此番决计难于善了,再也不肯心存侥幸,连忙催起法宝,一同攻向张桐。
原本他二人看出,那女尼已是真气无多,就想暂舍了她,先戮力同心,解决了张桐,谁知那女尼却是一个死心眼,既然答应张桐挡住二人,无论如何不肯食言,见那二人催动法宝,想去围攻张桐,立刻驱那宝珠,死缠烂打上去。
柳宗元和郝少平没想到,那女尼强弩之末,竟还敢上来缠斗,几次想强行将那宝珠震退,怎奈那女尼一退即来,好像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一时间趁他两人三心二意,反而把他们逼得手忙脚乱。
这两人不禁暗暗心惊,情知不把这女尼击败,万难过去援助王山君,忙也打消杂念,转又大声叫道:“王兄!且先抵挡片刻,等我二人拿下这个小娘子,马上就来助你!”
王山君一听,顿时心里破口大骂,心说:“好你们两个小畜生,喝酒吃肉玩娘们儿时,一个个全都拍着胸脯,说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到这关键时候却把俺老熊给豁出去了!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王山君本就心机不少,刚才乍见张桐使用**飞刀一连斩杀三人,已经把他吓得心惊胆战,又因上回险被制死,仍对张桐心存畏惧,若非还有同党,早就扭头跑了,这时一见柳宗元和郝少平全都指望不上,心里暗恨之余,更也无心恋战,忙想催那血刀冲出刀阵。
可惜这一回他却打错了如意算盘,如果在原来,他一意要走,张桐恐也强留不住,但是如今这套**刀阵,却有专门困敌的变化,张桐见他想往外冲,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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