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把:“cop357德林加手枪。”这种袖珍枪威力惊人,可惜早就停产了,宁奕也只在枪械杂志上见过。
“你很喜欢枪?”关泽脩看着他摸枪的手,爱不忍释的眼神,眼眉温和地问。
不愿被他看出一点点心事,宁奕恋恋不舍地把枪放回枪架:“你的这些枪,经过登记了吗?”
“都有记录,大部分是收藏级的枪支,并没有子弹。”关泽脩取下赛级的44马格努姆左轮运动手枪,打开枪膛,放入六枚子弹,送到宁奕手上。
厚重沉甸的枪感让宁奕顿时来了感觉:“怎么比?”
“一轮之内,谁更接近靶心谁赢。”
说着话,关泽脩打开另一把枪,往里推入一枚子弹,阖上枪膛。
宁奕当然看到了他的举动,他先是不解,而后又好像了然,这男人打算在第一枪就拿下绝对优势,不管他哪儿来的这种要命的自信,都让宁奕的脸上不悦地出现一种尖锐的戒备。
关泽脩笑着,体贴地递上耳套:“你很紧张?”
宁奕没客气,戴上:“是很期待。”枪握在手上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亮起来,熠熠生辉的。
多少有些竞技心,一些先入为主的暗示影响了宁奕,他发挥得不如想象中理想,4枪9环。
宁奕把耳套一摘扔到桌上,看着关泽脩拿走他那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枪,巧步轻移地站到他刚才的位置上,靶心已经换过一张新的,静待扳机叩响。
关泽脩站在那儿,没有急着举枪,而是在宁奕目不转睛审视他的时候,调转过头,几乎同时的,宁奕将眼神拨到别处。
带着从容的笑意,和胜利者脸上才有的笃定:“看得出,你很努力。”他听到关泽脩赞许道。
同时,也看穿他的心虚:“可有些事情靠的是天赋,射击是这样,做牛郎也是这样。”
子弹划出的巨大作力像炸开在耳边的礼花,砰的一声,尘埃落定。
宁奕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自嘲自讽地说,输了。
关于这场胜利关泽脩一笔带过,他甚至大方地表示,比试多少有运气的成分,宁奕没赢,他愿意再给年轻的警官一个机会。
在宁奕开口拒绝前,关泽脩提醒他:“别急着说不,说不定接下来的事你会做得比我好。”
他开着车,带这宁奕回到黑门。
还是那个秘密的房间,还是那张大的像孤岛似的床。
虽然房间已经整理过了,清洁干净得好像没有使用过。但宁奕踏入这里的第一秒,前一晚乱七八糟的记忆,就带着当时的汗水,气味,和燥热一起跳出来。
他觉得不自在,脚在往前走,却没挪几步,松开领口,悄悄深吸一口气。
即使不用看他,关泽脩也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他脱了西装叠好,放在床尾:“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在床上躺下,脑袋枕在后屈的手臂上,拍拍空着的另一侧,“过来。”虽然这种邀请本身,就已经显得很奇怪。
宁奕被钉在地上,那张床瞬间远得好像飘在海上,他干涩地动了动嘴皮,张开的嘴没声音,拒绝都写在脸上。
他们长时间对峙,关泽脩一度以为他会这样与自己对望到天荒地老,结果表情倔强的人动了,挪着步子不甘不愿地过来,几乎跳上床,力道大的让床垫海啸般晃了晃:“我来了,然后呢?”故意要证明自己不怵似的,宁奕的脊背挺得如一杆帆,身姿笔直。
遥控器的滴声像个鼓槌,敲在绷紧的神经上:“带你看场表演。”关泽脩说完就好像全然忽略了他,专注欣赏起幕帘拉开后,一览无余的黑门舞池。
午后的黑门,没有客人,连服务生都没有一个。侧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是供平时表演者出入的通道,突然间,门开了,两个身材相貌都姣好的男性,追逐着彼此的脚步,从里头钻出来。
他们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来,突然间,一个对着另一个横眉,火气盛盛出手,连宁奕都看出来了,那一下撞在背上,如果没有软包的墙面挡着,恐怕会受伤。
“你要带我看的就是这个?”宁奕费解。
关泽脩笑笑:“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有点多余,谁都看得出他们在起争执,这会儿先前挨打那个已经占回上风,绞了对方的手,恶狠狠瞪着他。
但既然关泽脩这么问,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这是一场校考,宁奕撇开杂念沉下心:“他们在闹别扭。”这里是黑门,男人和男人才会互相吸引的地方,宁奕考虑了一下,给了一个他觉得古怪但稳妥的说法。
关泽脩侧过半边肩膀,支手撑靠在床上:“他们即将做’爱。”声音贴着他的耳朵纠正。
果然,在交换了一个争锋相对的眼神之后,他们突然像两只饿慌了的火烈鸟一样交颈,叼住彼此的嘴唇。
宁奕从没有见过这种情景,湿漉漉又火辣辣,像往嘴里撒了一把麻椒,木得人头皮发麻。
被抵在墙上的男子软趴趴地抬起一条腿,白细的脚踝被人抗在肩上,似个秋风里的千秋一样荡。两个人像在竞技,又像挑逗,推推搡搡,直到蹲着的那方抱紧同伴的腿,向他的胯间埋下头。墙上的男子饱含情欲的脸瞬间像被打碎了的名瓷,他高高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露出处‘女般痛苦的神情,一会儿又变成娼妇挑起艳红的眼尾,咯咯地笑,挂在肩膀的腿一颠一颠,像极了遭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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