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不敢再想。
宁奕没说话,笔记本的屏幕暗了暗,又亮起很浓烈的颜色,声音飘来很轻,像远远的海潮,一波一浪的起伏,是有质感的呼吸:“阿……奕……你……你来真的……”曾文浩呆了,整个人的毛孔张开来。
“浩子,还是哥们么?”
“你……”瞠目结舌了老半天,那头动了真火:“说什么屁话呢!你他妈不是谁是!”
听不出是笑了或者别的。他本来可以隐瞒,像往常一样随便寻个借口,也当个玩笑奚落两句打发过去,那么容易,可他做不到。
曾文浩缓了口气,小心翼翼试探:“真和他?”还是不死心,他想拉一把宁奕,“阿奕,两个男人的事,不能当真。你只是投入太深,等出了任务就好了。”
这话是安慰,可听着又像刀扎,逼出他的尖锐:“和男人就不能来真的?”或许是自己都觉得出格了,“试过,我做不到……”宁奕捂着眼睛说。
手机在手里发烫,冗长的沉默后,曾文浩垮下肩膀:“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闭了音的笔记本屏幕,视频停在一帧奇异的肉色近景,宁奕盯着那处画面把嘴唇咬出一点血色,“我要说我自己都没弄清楚,你一定得笑我。但快了,我想我很快就会明白,只要再,确定一些事。”
细带在腰上轻轻系了个活结,从光驱中退出光碟,宁奕出门往三楼。
手里是张淫秽的黄碟,他要去干一件大事。
没有穿鞋,他循着音乐声,猫似的步上台阶。
后头不舒服,洗澡的时候他自己弄过了,但没成。明明仿着男人的手法弄的,可自己摸又是另一回事,手指一触到那些打褶的皮肤,入口就缩得米粒大,水都进不去,折腾出一身汗,差点在蒸汽腾腾的浴室里缺氧。回了床上,他躺着又摸了一次,这次进去一小截指头,什么感觉,说不出的羞耻,他想到关泽脩。
男人最后一次来敲门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试试hi-end的音响,很完美的借口,低姿态示好,甚至在没有征得同意的情况下,也仍旧为他留了一扇没有压实的门,缱绻的将他邀请。
门没关上,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再揣着明白装不懂,就矫情过了。
关泽脩听到推门声,一双含情的眼迎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好像认定他一定会来。
“在听什么?”宁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海顿主题变奏曲。”暗色绯红的大提琴封面,和男人一身睡袍不谋而合,未开的红酒一样撩人。无端的,宁奕觉得口干舌燥,抿嘴,润了润嘴唇。
宁奕不太懂古典音乐,手托着腮,跟着听了一会儿:“你平时都听这个?”
“也不全是,我听得很杂,你喜欢哪种,换一张吧。”
“就这个好了。”宁奕手腕一甩,扔下张劣质的光碟,肉花花的封面,汗从鼻尖上渗出来,“上次没看完。”他双手抱着膝盖,蜷曲成一个安静的样子。
一点过度都没有,无码高清的正片打在投影布上,活了一般,黑沉沉的房间里,喘息野的令人发毛,这哪儿是人,就是两头发情的兽,慌慌撞上了,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吞了你。宁奕盯着那杆子悍物打桩一样进出抖动,身上一阵阵起麻,手心湿了,揪紧裤管,耳朵响起一激灵:“宁奕……”来不及躲藏,就被人抓牢了。
幽幽的光,照的男人睫毛绒绒的软,底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也亮,也乱,手叠着手,拇指在手背上摩挲,指头时而勾着,试探的从小指的尾端划过,摸那块比掌心还软的小鱼际,热热的嘴唇绕着耳朵浅浅打转,没做深想,宁奕转过头,接住男人贴过来的唇。
背景里淫靡下流的声响,谁也顾不上了,耳朵里只剩下两个人缠在一块儿的滚烫喘息,还有一个接一个,黏黏嗒嗒的湿吻。腰上没系实的活结一扯就开,里头光溜溜的,宁奕什么都没穿,翻身,遮住大屏,跨腿坐到男人身上。
睡袍里鼓鼓囊囊的玩意儿被热乎乎的坐着,男人的笑借由微微颤的相连处,顶得宁奕想往后缩,被双大手掐着腰胯,愣是重重拔回身上:“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宁奕躲他的目光,避重就轻:“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吧。我考虑好了,带我进黑门。”
手在后心窝上一圈圈打转,痒痒的,磨人的:“就为这个?”
为哪个,心里早已不言而喻,打从他的脚踏上来这儿的楼梯,他就彻底认栽。喜欢只两个字,如果关泽脩也和他一样,他没什么给不了他。
宁奕望进动容的黑瞳,他分明是懂的,可偏偏磨着他。
关泽脩深深看他,像把他揣摩,也像下饵:“其实有芮昕那段视频,没有人不信我们是一对,你可以不用做到这一步。”
听上去是拒绝,可身子却说反话,他缓缓晃动腰杆上下颠弄他,顶住了时不时更磨一下,生把宁奕逼得软倒在他怀里,头埋在颈窝,两条长腿贴着耻骨,有力地夹他:“少废话,做不做?!”
“怕你后悔。”关泽脩说完,当真像怕他逃了似的,用手顺着宁奕的脊背,牢牢兜住两团肉肉的屁股:“宁奕,抬起头。”目光轻轻一交织,四瓣唇与一双舌,难舍难分。
腮颊忽而鼓起忽而吮拢,关泽脩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和,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亮晶晶的水色,被人一路亲,一路吮,吸奶似的叼住他硬’挺的乳珠,胸膛前弓,脖颈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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