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什么她在对待公寓的事情上,态度变得这么奇怪!她之前从没管过我有没有把盘子放在水槽里几天不洗,或者把衣服到处乱放。但现在斯蒂芬妮经常过来,所以我们就得装得跟我们贼他妈爱干净讲卫生似的——”
“别说脏话。”我不假思索地说。
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耳朵里长出了草一样。“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得坐在一起好好谈谈。要不就明天?”
“你知道昨天在我看到老鹰队那帮傻逼自摆乌龙输得直播吃翔后,她建议我做什么冷静下来吗?做哈他瑜伽。因为斯蒂芬妮做那个。现在贝丝也学着做了。我他妈看起来像个会做哈他瑜伽的人吗?”
他确实不像。
“神棍养生这套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贝丝的作风,都是斯蒂芬妮才会干的事。贝丝只是跟风。神经病跟风狗。”
现状评估如下:杰克的小伙伴们心理年龄永远定格在十二岁。
我看了眼手机。很快就到三点四十五了。我现在强烈质疑让他俩共处一室的想法到底靠不靠谱。“这么想吧,哈他瑜伽现在对她很重要,而她想跟你分享。”
“完全不是!她就是想拿我跟斯蒂芬妮对比,以衬托我的无能。我又邋遢又没文化。她不想和我一起住;她不想跟我一起玩……”
“她恋爱脑了,”我说,“行为可能有点不同以往,但缓过这段就好了。”
“我很想念上个学期。那时候我们天天一起出去玩。”
“我们现在也出去玩啊。”
“对啊,一个礼拜特么才出去一次。而且你猜多了谁?”
“斯蒂芬妮?”我小心翼翼道。
他一拍桌子。“斯蒂芬妮长得就跟丘吉尔一样!”有几个人扭头看了过来。“很抱歉,但这就是事实。”
“尽管如此,她对贝丝很重要。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觉得你是在嫉妒她,这很正常,只是——”
“你他妈说话就跟个心理医生似的。”
“小伙子,嘴巴放干净点。”
我没憋住。这句话脱口而出。
康纳歪了歪头。“讲真,你什么毛病?”
老天爷啊。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躺在沙发上配着旋律轻松柔和的音乐,喝上一杯设拉子红葡萄酒。
“抱歉。”我低声说。
康纳把咖啡杯拽到手里,桌面上到处都是他把杯子挪来拽去留下的一圈圈湿水印。“我感觉咱俩好久都没做过什么有意思的事了,除了去加拿大那次。”
我坐直了身子。我几乎都要忘了加拿大的事了。
我很想知道详情。
“我那会儿准是玩太嗨了,什么都给忘了。”我身体前倾,“你给我讲讲吧。”
他扬起一边眉毛。“得了,你哪有那么嗨。”
“我想知道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单刀直入地说。
“妈耶,你那么严肃干嘛。”
我这仅有的一点耐心也扛不住了。“康纳!”我厉声说。
“吃屎吧你!跟我摆臭架子是吧——”
我站起身。“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开始从头到尾地解释那次旅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就——”
他也站起来。“不然你怎么着?”
我不用回答了,因为贝丝来了。至少我假设这是贝丝。她看了一眼康纳和我,调头就往外走。
“贝丝,等等。”我叫道。
贝丝转过头来面向我。“他在这儿干嘛?”
康纳一屁股坐回去,举起杯子。“在自由的美国喝杯咖啡,”他说。“你来干嘛?来把我身上的衣服也扒下来扔掉?”
“我来跟杰克谈谈。看来他没空啊。”她对我怒目而视。
康纳扭脸看我。“你把她叫过来了?”
我的妈呀。
“我要走了。”贝丝说。
“谁也不许走。”我说。“贝丝,你坐下。”
“用得着你跟我说坐下吗?”
康纳面向贝丝。“他今天怪怪的。”
贝丝看向我,脸上的愤怒被关心取代了。“你还在因为考试的事生气吗?”
“他刚才跟我说‘小伙子,嘴巴放干净点’。”康纳告诉她。
“你嘴是够脏的。斯蒂芬妮说——”
“我他妈不关心斯蒂芬妮说了什么。”
“停。”我命令道。
“我也不关心你说了什么。”康纳对我说。“天!我就是想聊聊天,不想听你给我灌‘团结友爱和谐共处’的鸡汤。”
“我只是——”
“得了。这么说吧,你当朋友真的很好很义气。说的都是人话,从来不对我发脾气,遇到糟心事儿了还会安慰我。但我希望你别表现得就跟你比我多知多懂一样。哥们儿,我真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心中先是为杰克而骄傲,而后又涌起一阵茫然的迷惑。我就是靠表现得多知多懂来管理员工,领导手下部门,以及让杰克乖乖按时上床睡觉的。除此以外,我就没有多少其他的策略了。
“嗯,也许杰克已经够折腾了,没工夫再听你背地里逼逼我。”贝丝说。
“呦,这话说得就跟你不是来跟他逼逼我的一样?”
“谁也不许逼逼谁。”我说。
“我就是想逼逼,”康纳说,“这才是我的目的。我没想让你解决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说话,顺势附和几句:我懂你,康纳,这可真够糟心的。贝丝最近真的跟疯了一样。”
“我没疯。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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