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姑娘,我说的是真的,在你和书生成亲之前,你务必要好好考虑。”
他手还没松,忽然一道声音凉凉插入:“考虑什么?张公子。”
说着,只见冬生已经慢悠悠走过来。秦珠玉见到他,立刻甩开张瑾,跑过去揽着他的手臂。
奶奶的熊,要不要这么刺激一个准备抛家休妻离家出走的孤家寡人啊?张瑾默默地腹诽了两句,不过毕竟是人家家中,便讪讪笑着开口:“没什么没什么,兄弟我就是夜寒露秋,觉着有些冷,想问小玉姑娘要床被子。”
“这样啊……,你稍等片刻。”冬生点点头,转到一边的柴房,很快拿着一张小棉被走过来,塞在张瑾手上,“家中就只剩这个了,你凑合着过一夜吧。”
张瑾心虚地道了谢,一溜烟回了自己房间。
秦珠玉歪着脑袋想了想:“那被子不是阿黄窝里的么?”
冬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家里只有这个了。总不能让客人冻着。”
秦珠玉疑惑地哦了声,却因为太相信冬生善良的本质,没有任何怀疑。
而冬生想着的是,这个张公子,事到如今还想打他家小玉的主意,真是讨人厌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昨晚要更的,可是……食言而肥,食言而肥啊~~
洞房花烛就要到了,可是很难想象这俩人滚床单诶,重口味神马的都不敢下手了~~
☆、喜
第二日早上吃饭时,张瑾一直左抓右挠,不停对冬生娘嘀咕:“大娘,我在你家睡了一晚,身上怎么这么痒啊?”
冬生娘最见不得这种城里的公子哥,便没好气地回他:“我们乡下条件差,让张公子受苦了。”
张公子边挠边无知无觉地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就是昨晚有些冷,我问你家冬生要了个被子,不知怎么就痒起来了。我估计那被子是好久没晒过了。”
冬生闻言清咳了下,淡淡道:“昨天太晚,我也没找到什么被子,待会我看看有没有新一点的给你。”然后他很快转移话题,“娘,后天我和小玉就要成亲了,需要准备些什么?”
“当然是杀鸡宰鸭了,不过你们就等着成亲什么都不用做,把大壮二强叫过来帮忙就行。”说着又指了指张瑾,“张公子既然准备喝了喜酒再回城,不介意搭把手帮帮忙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虽然眼睁睁见到意中人另嫁他人,是一件悲伤至极的事,但这也是忘却情伤的好方法,不是么?
好吧,事实情况是,这种事情,张瑾张公子每隔三五月就要上演一次,毕竟,他情犊初开后,有过的意中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之所以留下来喝喜酒,无非是张员外再三交待,要和县里十年来唯一一个举人搞好关系,跟人家学学诗书礼仪。
学他爷爷的诗书礼仪,他张某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哼!
金疙瘩村已经一阵子没办过喜事,如今又是刚刚考上举人的冬生成亲。淳朴热情又爱热闹的乡亲,自然是自发就来了冬生家帮忙,院子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冬生娘安排好一切,悄悄将秦珠玉来回了自己房中。从柜中取出个小木匣子,放在她面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秦珠玉犹疑地打开木匣子,一套红色嫁衣就这样展现在她眼前。
冬生娘摸着那衣服,叹了口气,难得地语重心长:“丫头,你如今无父无母,没人给你置办嫁妆准备嫁衣。这件嫁衣是我当年成亲时穿的,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娘亲为闺女置办的嫁衣。”
那红色嫁衣着实漂亮,秦珠玉双眼放光,摸上去就爱不释手,良久,才想起来有些羞涩地开口:“谢谢,大娘。”
冬生娘噗嗤笑出来:“别大娘大娘的了,我之前就是唬唬你。”
秦珠玉抱着红嫁衣,嘿嘿一笑,立刻转口:“娘,你真好。”
冬生娘摸摸她的头:“把衣服收好,去找冬生去。”
秦珠玉喜滋滋抱着衣服,进了自己房间。本来想试穿一下,但想了想,还是先小心翼翼放在床头,跑去院子帮忙。
冬生正忙着贴喜字,挂灯笼,周围簇拥了好几个人,她站在几步外,歪头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该帮什么,便跑去院中最热闹的一处。
几只残喘的鸡鸭被可怜兮兮地扔在中央。大壮提着刀,似乎是要上阵,只是还才走上去,在一旁看热闹的张瑾,忽然走上前,伸手去拿大壮手中的刀,拍拍胸口:“这等小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大壮见他自告奋勇,也没多想就将刀交给他,自己退了出来。
张瑾举着刀,在众人的期待眼神下,一步一步走向那群马上就要成为盘中餐的鸡鸭,顺手提起一只。
秦珠玉也好奇地伸长脑袋,想看张公子如何做刽子手。
哪知,张瑾举着刀,和手中鸭子对视了半天,忽然丢下刀,撒腿跑出人群外围。
“喂喂喂,张公子,你不是怕吧?”大壮笑着捡起刀,在那鸭子脖子上割了一刀,汩汩鸭血便流在了备好的碗里。
张瑾捂住眼睛,拉着秦珠玉啧啧小声道:“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乡野蛮民,太残忍了。你真要待在这种地方一辈子?”
秦珠玉也觉着杀鸡宰鸭着实有些血腥,不过想到桌上的盘中美味,又觉得情有可原,对张瑾瞪了眼道:“等你不吃肉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
说完,撇撇嘴离开血腥地和无聊的张公子,去找她的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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