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却是不太好。”
谢堇昭听得一头雾水,停下笔,脸上有些疑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怎么说好呢?太直接了又怕伤了儿子的面子,太隐晦了又怕达不到效果。刘氏站在哪儿纠结了一番,才说道:“有些事情呢,是要一步一步来,还没成亲可千万不能干的,知道么?”
“什么事情?”谢堇昭更疑惑了。
刘氏一瞪眼:“啧,那事儿让我怎么说出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刘氏豁出去了,咬牙道:“你跟蕴儿亲个小嘴可以,但是不能再进一步了,知道么?”
谢堇昭一怔,迅速将今日发生过的事情再脑中转了一遍,大致上也就理解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她舌头被烫着了,我……”
“行啦行啦,娘都知道。”刘氏一摆手,笑说:“你跟你爹一样,净会耍些小聪明。”
“娘……”
谢堇昭的话又再次被刘氏打断:“反正你记得娘说的话就好,娘回去了。”
谢堇昭:“……”
刘氏走后,晨曦刚好回来。
“相爷,路条记录查过了,姑娘的路条盖着梁国公的印章,有梁国公亲笔所书,乃梁国公府嫡孙。”
谢堇昭嗯了一声,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丫头的确和梁国公府有着密切的关系。其实他一开始就该想到,老头子即便是欠了别人恩情也绝不会用婚约作交易,大可以认作义女义孙。
以老头子那性格,与好友打赌把他输掉的话更能让他相信。刚好,这梁国公跟老头子就是深交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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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府
今帝惜财,朝中各官员若只靠俸禄也只是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准而已,当然是要比平民要好上一些。从一品的俸禄也不算高,梁志宁并无入仕,光靠梁国公一份俸禄养活全家,所以也是萧条了好些年。后来嫡子梁舜荣从商后,才一步步好了起来。
即便如此,国公府的门面还是做得很好的,大大小小的庭院错落有致,廊道处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挂上一辆幅字画,处处都显着一派书香。
主院大门紧闭,将一干人等屏退在外。
梁夫人坐在房中,面前正摆着大大小小数个箱子,她翻来覆去地找着:“田嬷嬷,我那叠翠百碟手环呢,怎么找不着了?”
田嬷嬷轻叹:“那手环早不在了,夫人忘了么?”
“这样啊。”梁夫人面上带着失落呆坐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继续翻找。
快一个时辰后才整理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首饰件件精品。她将盒子小心的合上,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田嬷嬷看了两眼犹豫道:“夫人,里面那对金蝶飞舞的耳环可是二姑娘一直嚷嚷着要的,真要给过去么?”
“嬷嬷无需相劝,我已下定决心。”
田嬷嬷再次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一会儿,带进了一个男子。男子二十岁出头,身型十分健壮,肤色晒得黝黑,一看便知是个干粗活的人。
梁夫人端正了身躯,正色道:“彦儿,你去一趟相府,无论用何种方法,务必要把这个交于梁姑娘手上。”
彦儿接过东西,坚定地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送到。”
“很好。”梁夫人又给了一个饱满的钱袋儿,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东西送到之后,你就去河洛镇寻大公子,将里面的信交给他,然后便跟在大公子身边吧。里面的钱是给你当路费的,这趟路途遥远,你千万要小心。”
彦儿慎重地点头,看了田嬷嬷一眼,说:“夫人,那我走了。”
梁夫人点点头。
彦儿走后,梁夫人看着地上的箱子发了呆。田嬷嬷就在一旁陪着,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梁夫人站起,越过地上的箱子,神情落寞地坐到梳妆桌前。
“嬷嬷,替我梳妆吧,把最好的都用上。”
田嬷嬷应是,熟练地轻轻打理着梁夫人的秀发。
梁夫人摸摸眼角,忽然有了感慨:“原来我都这般老了。”
“夫人年轻着呢。”田嬷嬷轻声答道。
“是么?”梁夫人苦笑。“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田嬷嬷垂目,沉声道:“夫人可是考虑清楚了?此去对夫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若不是那日在宫中见着了蕴儿,我此刻都已是黄土下之人了。”梁夫人转身握着田嬷嬷的手,目中流下了泪水:“嬷嬷,你可会怪我?”
“怎会?这些年来多得夫人,彦儿才能长大成人。老奴都这把年纪了,夫人去哪儿,老奴就去哪儿,夫人莫要嫌弃我碍事才是。”
……
庄严的宗正府大门前,梁夫人手拿棒槌,对准那打鼓奋力敲打。
“嘭、嘭、嘭。”
宗正府公堂打开,梁夫人跪在当中,递过状纸。朗声道:“民妇国公府沈氏,状告梁国公第三子梁志源,残杀兄弟,淫弟媳,害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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