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不老实起来。
傅瑶在他怀中扭来扭去, 微弱的申辩着:“我只是……”
来不及说完, 她的唇就被元祯封住,剩下的话只好落回肚里。
结束这个深远绵长的吻之后,元祯才松开她,看着一脸绯红的傅瑶问道:“怎这早就回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家中多住几天。”
“我想你了……”话一出口傅瑶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跟脑子短路了似的, 说出这种肉麻煽情的话来。
尽管是实话。
元祯也愣了一愣,随即便抱着她笑说:“原来如此,跟孤想的一样。”
“不要脸。”傅瑶白了他一眼,整衣起身,郑重说道:“殿下,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您。”
从来没有人说自己送的是大礼的,元祯不禁起了兴趣,“是什么?拿来瞧瞧。”
傅瑶拍了拍手,秋竹牵着皎皎进来,小女娃蹒跚走到元祯跟前,一双明眸看着他,糯糯唤道:“阿爹……”
元祯比方才楞得更久,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她叫的?”
“否则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捏着嗓子叫你阿爹?”傅瑶一脸的鄙夷。
元祯欢喜不已,立刻将女儿抱到榻上,一门心思教她说话,似乎立意培养她的语言天赋——结果自然以失败告终。
元祯一脸沮丧。
傅瑶无奈说道:“这才是刚起步呢,她就会这几个音,总得慢慢教起。”总算避免元祯操之过急。
虽是如此,看到父女俩嬉闹的场景,傅瑶心中便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若能永远如此便好。
她遵照赵皇后的吩咐,每隔五日就去椒房殿向赵皇后请安,赵皇后从起初对她无视和抵触,渐渐也变得跟她有商有量——怎么说两人如今已是正式的婆媳,且宫中许多宴会礼典都少不了太子妃的参与,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赵皇后除了问她些东宫琐事,关于内廷的一些动静有时也跟她商讨,她一脸庄重的说道:“来日太子登基,这六宫的事宜自然得交由你打理,你还年轻,可是也该慢慢学起,不然到时丢的不只是你的脸,也是太子的脸。”
赵皇后这是有意将她当做未来的皇后来培养,傅瑶暗暗称奇。她自己倒还没想得那么深远。
但既然赵皇后有这个意思,傅瑶自然满口答应——反正这种训练没准能派的上用场,不要白不要。
她一边将赵皇后检查完的账册归拢,一边问道:“臣妾听说今年有选秀大典,可还如期举办吗?”
大历朝的规矩是三年一选秀,傅瑶进宫的那年正赶上选秀结束,如今又是一个轮回。但这也并非定制,若皇帝没这个心,当然也可以不要。
赵皇后揉了揉鬓角,“陛下没说取消,那就还是如常,本宫已着人吩咐礼部办去,挑些好的进宫,或是送给宗亲与众大臣,也好了了这桩心事。”
傅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其实母后若是不愿,何妨趁此劝劝陛下,儿臣见陛下并非贪图美色之人,或者会听进母后的建议。”
她是怕成德帝枯木逢春,元祯又多出几个弟弟妹妹,那就不好办了。
赵皇后居然听懂她的意思,冷笑道:“本宫为什么要拦着?陛下的子嗣再多,太子也是他独一无二的嫡长子,谁也别想越过他。倒是高氏才该为此担心,要是宫里多几位有孕的美人,她就得为安王着急起来了。”
这样说也有理,傅瑶附和地点了点头。儿子再多,元祯还是长子,可元祈的地位就相对不那么突出了——对高氏母子而言确是不利。
赵皇后瞅了她一眼,“本宫倒是想为太子选几个出色的良娣或是孺子,好为皇室开枝散叶,可他执意不肯,还说你如今有着身孕,劝本宫不要拿这些话扰你。”
您现在不还是说了吗?傅瑶很无语的想着。
赵皇后又道:“本宫知道,像你这般自私之人,若要你去劝说太子,你也必然不肯。所以本宫口头答应了他,可是你别以为从此就高枕无忧了,但凡为帝王者,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专宠一人那是昏君才干的事。等你安然生下孩子,本宫断不容你像现在这般霸着太子,你也该知道分寸,好自为之。”
赵皇后也就会耍耍嘴皮子功夫,傅瑶并不畏惧,面上仍做出恭顺的模样,“是,臣妾知道了。”
说她霸占太子吗?她还真就霸了。感情的事本就是自私的,她偏要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旁人又能如何?
赵皇后的预期不假,高贵妃确是为此担忧,可是大选已经如期安排下去,高贵妃再有本事也没法阻止。
成德帝或许真是老了,欲心不及年轻时那般坚固,总共也只选了六名女子,其中一个赐给了丧偶的穆亲王,另一个指婚给右相之子,算下来,留在宫中的只有四位。
人数既少,高贵妃也能放心,更令她放心的是,此番入宫的女子,成德帝给的位分并不高,最高也只是美人,如此下来,想与她比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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