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顶顶出色,如今怀着身孕,那肚子更跟顶着一口锅似的,不能细瞧。据说太子妃生性悍妒,想方设法地霸着太子,不许他纳妾,照我说,太子只是没见着好的罢了。倘若他见了妹妹你这般标致的人儿,保不齐一颗心都扑到你身上,连太子妃都被抛诸脑后。”
何伊人愈听愈觉面红耳热,匆匆说道:“我还得回去向德妃娘娘回话,就先走一步了。”
田妙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渐渐露出一丝微笑。
新人们学完了规矩,渐渐也开始承宠,其中以新封的何才人最出风头,一则她容貌本就出众,二则,她还妙解音律——成德帝恰是喜好音律之人。往往政事烦恼之时,成德帝便叫她过来抚琴一曲,因此何伊人虽没怎么侍寝,陪王伴驾的时候倒着实不少。
一来二去,何伊人对御书房也很熟络了,她含羞向门口执着拂尘的内侍道:“烦公公为我通传一声,才人何氏已至。”
杨凡笑吟吟的打量着这位娇羞佳人,妥帖的回道:“才人且等等,陛下正在里头同太子说话呢。”
何伊人的心跳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太子殿下在里头吗?”
杨凡点点头,“估摸着差不多要出来了。”
须臾,一身穿玄色缕金线缎袍的高大男子拨开帘子出来,杨凡恭敬地屈身下去,“太子殿下慢行。”
何伊人见自己处在正中,怕拦着路,忙站到一边,也跟着唤道:“太子殿下。”
元祯不得不看向她,“这位是……”
杨凡笑着介绍,“这是新进宫的何才人,陛下特意召她过来抚琴的。”
元祯微微颔首,起步离去。
何伊人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便有些痴痴的。这是她第一次见着太子,她先前还以为田妙姝夸大其词,谁知亲眼所见,她才知道世上真有这样俊朗无匹的男子……
杨凡弓着腰唤道:“才人!何才人!”
何伊人回过神来,就听杨凡笑道:“才人发什么呆呀,陛下还在里头候着呢!”
何伊人忙红着脸赔礼,理了理衣裳进去,总算她抚琴的技艺纯熟,开头虽有些凝涩,后面还是一切如常。
一道进宫的四位世家女,彼此都不怎么相熟,见何伊人独得风头,更将她视作仇敌,只有田妙姝因着小时候的交情,还肯时常与她来往。
这一日秋高气爽,田妙姝闲来无事,便来寻何伊人说话,她见何伊人伏案沉思,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写些什么,便推门进去笑道:“妹妹做什么呢?”
何伊人惊觉有人,脸上霎时有些慌乱,强笑道:“没什么,临摹些古人诗句,聊作消遣。”随手将白纸黑字团成一团,扔进字纸篓里。
田妙姝瞧得分明,那上头只有寥寥数字,对仗并不工整,绝非什么古人诗文。她也不说穿,只笑道;“到底是妹妹勤学,又通音律,又练书法,无怪乎陛下这样爱重你,姐姐我真是自愧弗如。”
何伊人谦道:“陛下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究竟我也没怎么承宠。”
田妙姝拿扇子轻轻敲她的肩膀,掩口说道:“你呀,就是太不知足。咱们这些人里头,数你陪王伴驾的次数最多,你还推三阻四的,别是心有所属吧?”
何伊人被她一双眼睛滴溜溜瞧着,愈觉心慌,仓促笑着:“姐姐胡说什么,咱们都是陛下的人,哪容得胡思乱想。”
田妙姝也不逼问,而是做出十分亲近的模样挨着她,“妹妹我问你,你这些时日常往御书房去,可曾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几回。”何伊人勉强说道。
“可曾与太子说上话?”
田妙姝揪着话头不放,何伊人也不好阻止,怕显得自己心虚,只能以闲话家常的口吻道来:“太子在场,我作为后宫女眷自是要回避的,怎会没眼色与他搭话?”
田妙姝仿佛很有兴趣,再接再厉问道:“至少你已经见过太子殿下的面了,来,你告诉我,太子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何伊人诧道。
田妙姝嗐了一声,“那是我诳你的,我哪有机会能见着太子。”她亲热的搂着何伊人,“好妹妹,你便告诉我一声又如何?”
何伊人无奈,只能木着脸说道:“太子殿下生得很英俊。”
田妙姝对这个简洁的回答不满,急问道:“有多英俊?”
何伊人只好耐心为她描摹一番。
田妙姝听后悠然神往,“倘若太子殿下真如你所说的这般,若能得他一句笑语,或是悄悄见个面儿,我便死也甘心了。”
何伊人听得心肝直颤得慌,田妙姝这无意中说出的话,倒像是字字句句碰在她心上似的。
她掩饰着起身:“坐了半天了,也没人沏壶茶来,一个个也不知跑哪儿顽去了,等我禀报了德妃娘娘,定得好好收拾她们。”
田妙姝笑道:“咱们初来乍来,不把咱们当主子也是有的,处惯了就好了。”
她目送何伊人出去,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悄悄提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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