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说道:“这位爷您快下去瞧瞧,您带来的那匹骏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冒起了白沫子,草料也不肯吃,小的们实在没法,只能上来请示。”
常远脸色一变,那可是宫中带来的良骏,若出什么岔子,明儿还怎么赶路?
他匆匆跟着伙计去往楼下马厩,待不见他身影,楼道里守着的诸人才悄悄现身,正是黄昏时那拨人。
叫老三的年轻人笑道:“二哥,还是你的计策好,轻易就将此人打发走了。”
老二冷哼一声,“少说嘴,还不快办你的事去!”
老三嘿嘿笑着,舔破窗纸,将一只铜鹤塞进去,鹤嘴里喷出袅袅的白烟——这是上好的迷香,只消半柱香的功夫,就可叫人睡得人事不省。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老三推门进去,一眼就瞧见闭目安睡的傅瑶,不禁为这小娘子的美貌道一声赞。傅瑶脸上虽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对她的容貌却无丝毫妨碍,反而更显得冰肌玉骨、楚楚动人。
老三贪婪的看了半晌,外头的人却等不及了,低声催促道:“老三,快把东西递出来。”
老三这才醒神,一眼瞧见旁边桌上放着的包袱,他悄悄抽出来,从门缝里交出去,这才回转身,爱不释手的看着床上人的容颜。
这小娘子生得绝色,旁边那丫头也不错,如能兼收并蓄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就得择其优者而行之。老三估摸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决定还是拣要紧的来。
他悄悄挨近床边,正要伸手解开小娘子的xiè_yī,傅瑶忽然睁开双目,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恰如诈尸的鬼魅。
老三唬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一样冰冷的物事扎进了自己颈后的脉管里,那是一把又尖又亮的小银剪子。
老三很快倒下。
傅瑶微微喘着气,她现在体力不足,能拼尽全力击杀这个人已是相当幸运,却不知外头还有多少同党。心下微有怨怪之意:那两个侍卫真是皇帝派来保护的吗?怎么一点用也没有。
外头隐约有说话声,傅瑶心中一紧,遂使出吃奶的力气,费劲将此人的尸身拖到床下藏好,自己仍旧躺回去装睡。
外头的两个见里边毫无动静,不禁纳了闷。为首之人咦道:“老三怎去了这么久还不回?里头也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二哼哼唧唧说道:“三弟一向是个色胚,遇上这样的大美人,哪肯一时三刻便完事。”
为首的便皱眉:“这小子忒不知足,好歹我才是老大。”
他不满的推门进去,却不见老三身影,想莫非那小子是个银样镴枪头,累晕过去了?算了,正好便宜自己。
他亦悄悄来到床边,正要细看,便觉一把顶端微红的剪子朝面上刺来,虽一时失措,胜在他经验老练,反手就将傅瑶的手腕捉住,笑嘻嘻说道:“小娘子还会这一招,我真是小觑你了。”
傅瑶只觉手上一阵酸软,银剪子不自觉的掉落地上。
老大笑嘻嘻的摸着她头上发钗,“我那三弟就是这样被你刺死的吧?看不出你这小娘子的性儿倒挺烈,连我三弟这样的俊俏公子都忍心下手,不过,我还偏喜欢你这样的。”
老三虽然死了,他话里并没有多少痛惜之意。本来干他们这一行,彼此既是兄弟,也是对头,少一个人,正好可以多分一杯羹。
傅瑶心中一凛,面对这样的亡命之徒,只怕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立即脱身。说不定这群人还会变本加厉,省得她日后报复,索性杀她灭口。
傅瑶无法,只能极力抗拒,岂知老大紧紧地按着她不许她动弹,一张泛着酒气的臭嘴没头没脑的凑过来。
眼看就要为这伙强人所辱,傅瑶绝望的闭上眼,却只听呃的一声,老大的身子软软的倒下来。
原来是常远及时赶到,他拔出刺在老大后心的长剑,急急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傅瑶定了定神,一脚踢开趴在身上的尸体,涩声道:“我没事,你跑哪儿去了?”
常远面上颇有愧色,“是微臣一时疏忽,那会儿店小二来报,说厩中的马匹得了病,微臣情急跑下去查看,却未曾深究是否有人想对夫人您不利。”
傅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外头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有四五个,已经被微臣制服了。”常远说道,显然身为大内侍卫,对付这种蟊贼还不在话下,“夫人放心,明日我就将这伙强徒送交官府,决不让他们逍遥法外。”
傅瑶略想了想,便冷静说道:“全部处死,不用送交官府。”
“处死?”常远有些讶然。
傅瑶淡淡点头,“若送交官府,保不齐会问起咱们的身份,到时候反而麻烦,你也知道太子病重的消息不可泄露,若知道我匆忙赶往云阳,保不齐有心人胡乱揣测。再说,谁知道这些人在府衙有没有门路,若定不了死罪,放出来更是祸害。”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不能让人知晓她这个太子妃险些为人践辱,无论她有没有保全自己的贞洁,对她的名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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