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墨离不说话,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赶着去投胎,也该再等几日,待到少主来了,得了她的许可再去嘛。”
这一席话惊起墨离心头的惊涛骇浪。
凪儿就快来了?
她没由来的有些心慌,像是做了坏事已经被家中得知了一般忐忑。
“凪儿...她...什么时候来?”墨离手心沁出一层薄汗,语气尽量平稳些,不想让江海澄发现她的不安。
“具体的谁说的准,说不定族里有事耽搁了,还要过段时间也说不定呢。”江海澄浑然没在意她刻意隐藏的不安,大大咧咧的回道。
她将那颗忐忑的心稍稍放回去一些,又听见江海澄转了个口风接着说道:“不过,她有大鹏乘,来长安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
墨离嘴角抽搐,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掐死他。
她咬牙切齿道:“那你带我飞上屋顶去...我要寻一个人。”
“你的相好?”
“...你是不是没得打?”
江海澄嬉皮笑脸的抱好她,就准备带她从这夹缝胡同里飞上屋顶,一道人影却从这缝隙上边跃下,身型极快,甩开他抱着墨离的手,一把将墨离搂在怀中。
“你可让我好找。”熟悉的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响起,又有些莫名的吃味。
江海澄一惊,见那人面目清秀,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此刻正将阿离紧紧地抱着。
哪里来的这般好看的登徒子?
他刚欲出手将阿离夺回来,却见她面色一喜,对着那人问道:“你怎么寻到的?”
白祈颇为无奈地撇了她一眼,嗔怪道:“就几息功夫你便没了影子,我想着你当是不会飞天,自然就下地来寻了。”
墨离抿着唇,心里莫名欢喜。
“阿离,原来你那般急,竟然真的是要去寻你的相好。”江海澄搞清状况后酸溜溜的道。
墨离:“...”
我要是反驳你,那师傅姐姐...大抵...应当是要吃味的罢...
见她默认,江海澄甚是惊奇,他原本只是调侃一番,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是阿离的相好吗?
可是...你的相好就带你扮男装去逛青楼吗?
他惊疑不定,又见阿离的相好正面色不善的睨着他,那隐隐透出的威压摄人地慌,只好轻咳一声,“阿离,我还得追烛凉生去,我们等少主来了再见面罢。”
见着江海澄脚底抹油地逃了,墨离也松了口气,她已经闻到师傅姐姐身上冒着的醋香味了。
“回去罢。”她脚刚落地便疼的直皱眉。
白祈察觉到后再次将她横抱起,担忧道:“脚怎么了?”
“...崴了一下。”
白祈叹气,一路抱着她回屋去了。
先去狐狸房间里取了些止痛消肿的药膏,待到屋里点上蜡烛才问她,“哪只脚?”
墨离蔫蔫的坐在床上,耷拉着双腿在床外晃着,“右脚。”
将她的靴子轻轻脱下,看着那已经肿得像个小包子似的脚踝,白祈只好与她一并坐在床榻上,将她右脚抬起,架在自己腿上,手只是稍微用些力气捏了一下,她便疼的直抽凉气。
“怎地这般不小心?”
“...下回不会了。”
“不会有下回的。”
师傅姐姐一边同她说些话,一边将药膏抹在她肿胀的脚踝上,手上拿捏着力气的分寸替她按摩着。
那药力很快便渗透进皮肤,凉丝丝的甚是舒服,将那灼痛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墨离将脑袋搁在白祈肩头,困意有些上来,不时地揉着眼睛。
“歇了罢。”白祈见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语气温柔,便要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不好,那半壶酒还藏在身上,她赶紧忙不迭的朝后挪。
白祈轻咦一声,亦是跟上她后退的距离,似乎也想到了那酒,二人之间无声的对抗着。
师傅姐姐的手攥着她的衣襟就要扯开,她只好拼了命的捂住...
“啪。”
一声玲琅破碎的声音自她衣衫里发出...
那壶醉生梦死,先是被白祈和烛凉生的真气震得出现不少裂纹,而后又被墨离抱在怀里一路颠簸,到此刻终究是碎了。
她原本就将那酒壶藏在贴身那一层衣衫里,此刻便是被浇湿了一身,那仅剩的半壶醉生梦死全洒在她身子上了,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之前的倦意早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吓到九霄云外,她甚是尴尬的坐在那,一个劲的眨眼皱眉,思索着要说些什么。
“你得赔我。”白祈将她揪过来,眼神里有些愠恼。
墨离缩着脑袋,嗫喏道:“那...明日我再找狐狸,看看还能不能寻到半壶。”
“只怕是,等不到明日了。”
意义不明的话透着危险的味道,她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衣衫就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扯开,露出里面被酒水浸湿的肌肤,在烛光下染了层淡淡的光。
白祈将她按倒在床榻上,双手亦掐住她的双手,锁得牢牢的,跨坐在她腰间,低下头,微眯的眸子里涌动着别样的情绪,仿佛是抓住猎物的猎人,正细细的品鉴着。
温凉的唇吻在湿润的肌肤上,她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望着师傅姐姐的眸子,想推脱的话便全堵在了喉间,随着细密的吻不断落下,最后变成断续的呜咽。
烛光摇曳,醉生梦死的香气惹得人微醺,亦真亦幻间,像是一场黄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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