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生日同一天呢。”
话音刚落,她怀揣着几分虔诚,偏头在陆明远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陆明远是很实在的人,给他一滴水,还她一座泉。他扣住苏乔的后颈,亲吻随之而来,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了,他不知何时才会放开她。
屏幕显示了两个字——林浩。
陆明远刚一接听电话,林浩便迫不及待道:“喂,哥们,快过春节了,我要去北京探望姥姥和姥爷。你也在那儿呢,有空出来吃顿饭吗?”
“你订机票了么?”陆明远道,“我心情好,就去接你。”
*
陆明远的特点之一,大概是嘴硬心软。
他表面上说,心情好才去接人,其实林浩到机场的那一天,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借用了苏乔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按时守候在停车场,并将林浩送到了他姥爷家。
林浩在车上惊叹道:“嗷,你发达了。”
他抱着一个旅行用的双肩包:“去年年底,拍卖行都在宣传你的画。我询问一位知情人士,营销花了多少钱,他说,那是一笔巨款。”
林浩拍了拍陆明远的胸膛:“苟富贵,勿相忘。”
他刚从长途飞机上下来,坐得又是汉莎航空从伦敦飞往北京的经济舱——那个机型比较特殊,腿部空间不大,座位拥挤,两份餐点都是欧洲人喜欢的油腻款,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让林浩又累又饿。
刚到姥爷家,林浩就在沙发上躺尸。
留下陆明远一个人站在客厅,接受两位老人家的审视。
林浩的姥爷年约六十七,身形瘦长,但有些驼背,他戴着一副老花镜,笑呵呵道:“坐坐坐,来者即是客……你是浩浩的老朋友吧?”
陆明远坐得端正,诚实道:“我认识林浩的时间挺长。他是我同学,当时的班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数学不及格。我们在数学课上,一起自学了新华成语字典。”
他这一句话,揭开了尘封已久的经年往事。
林浩摇头叹息:“往事莫要再提。”
他抬起双手,兜住后脑勺,嗷嗷叫唤道:“姥姥,我好饿啊,您的乖孙子长途跋涉,饿的只剩半条命了。”
姥姥连忙洗了两个苹果,切成水果块,用牙签串着,摆到了他们面前。
她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又笑着说:“浩浩,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林浩吃着苹果,故意取乐道:“他啊?他叫明明。”
陆明远一手撑腮:“不是,我姓陆……”
他还没说完,姥姥便打断道:“哎呀,陆明明,这名字好,惹人疼的。”
姥姥是个热心肠的人,没一会儿便开始打听陆明远情况,连翻夸赞道:“学艺术的好啊,高雅,有文化,超脱咱们普通老百姓的那一层儿,不说别的,你平时多画几幅画呀,挂在家里的旮旯胡同,瞧着多美啊。”
她笑着问:“陆明明,你谈对象了吗?你要想在北京长住啊,姥姥帮你找一个?”
一旁正在泡八宝茶的姥爷也搭了一腔:“咱们家对门那个小丫头,在宏升上班呢——就那个大公司,有学历,模样也周正,陆明明,你有兴趣吗,咱们老俩口给你们牵条线。”
这是周一的下午,陆明远没有当班。
冬天太阳落山早,不到五点,日影开始西斜。陆明远心想,他要赶在六点之前,返回宏升,接苏乔下班。
他伸开左手,骨节匀称而修长,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我是有家有室,有老婆的人。”又站起身,告辞道:“感谢招待,我得早一点去公司接她,五六点交通高峰,路上容易堵车。再迟一会儿,就过不了路口了。”
姥姥忙道:“哎,我晓得,你们年轻人时间紧。”
她拨了拨林浩的头发,数落道:“瞧瞧你朋友,都结婚了,你啥时候找个对象啊?”
林浩先是惊奇陆明远闷不吭声地结婚了,随后又碎碎念道:“你们家对门的那个姑娘,在宏升集团上班的,介绍给我不行啊?”
“那哪儿成!”姥姥怒喝道,“你都扎根在外面了,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哪像人家明明,知道住在北京。把人家姑娘介绍给你,那是让你霍霍人家!”
林浩忽然火冒三丈:“咋了,万一我俩王八对绿豆……”
陆明远经常觉得林浩用词很高级。比如“王八对绿豆”,“三条腿的蛤.蟆”,诸如此类的比喻,林浩张口就能来。
他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
林浩理直气壮道:“我俩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她爱我爱得身不由己,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那还等什么?不就立刻结婚了?她管我住在非洲还是欧洲呢?”
姥姥唉声叹气:“你爸妈都走得早,没人教,没人拉扯,你啥时候能安定下来啊?我和你姥爷年纪也大了,你抓紧点儿,我们还能帮你带孩子。”
林浩像是被针戳了一下的气球。
顿时没了脾气。
他之所以和陆明远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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