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苏展已经离开。
凉棚中斜挂着壁灯,左右载重着柠檬树,树丛中立着一座雕像——那是一位肩负铜壶的少女,赤.裸身体,姿态柔丽,模仿了安格尔的名画《泉》。
水流从她的铜壶中喷洒出来,畅泻一地,在灯色斑斓的夜景下,水花如同金线闪亮。
叶绍华起身,用手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醒神,一边又问:“苏乔也出国了?她出去不亏么,一天到晚忙得跟个轴轮似的。”
他的姐姐叶姝浮在一块单独辟开的私人泳池里,和几位闺蜜有说有笑。叶绍华看到姐姐,再想想堂妹苏乔,忍不住评价道:“苏乔就不能像我姐姐那样,把权力交给大哥,再挑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么?”
顾宁诚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她有她的无奈,也有她的选择。”
他笑着打圆场:“就像你,绍华,你不也回来了吗?一晃都好几年了。”
顾宁诚专注与叶绍华聊天,不知何时,叶姝带着她的朋友走了过来。
派对现场依旧喧闹,喝多了玩疯了的花花公子潜入水底,将手伸进女伴的泳装里。旁观者云淡风轻,见怪不怪,反倒是看惯了这种场景的叶姝稍一驻足,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
她和顾宁诚说:“你别老待在这儿,出来转转,别的情侣多会玩啊,你的熟人都在泳池里。”
叶姝穿着黑色泳装,身材玲珑有致,并不逊色于嫩模。
顾宁诚视若无睹,坐着不动,只是笑道:“我九岁那年溺过一次水,留下了心理阴影。要不是因为你邀请我,我根本不会来,就像你大哥苏展。”
第二十九章
叶姝并不知道顾宁诚溺水的事。
或者说, 顾宁诚的很多事,叶姝都不清楚。
他们已经订婚,即将成为一对夫妻,然而总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屏障挡在叶姝和顾宁诚之间,让叶姝没办法亲近他。
比如现在。
顾宁诚端坐于长椅, 和叶姝拉开了距离。
繁茂的树荫垂落在他的身上,明灭的光影流转在他的眼中,而他若即若离,连眼神都没赏赐给她。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穿着泳衣——没了衣服的遮挡, 足可以肌肤相亲, 感受双方的热情。但是顾宁诚不温不火,叶姝又能怎么办呢?
她蹲下来, 搭着椅子扶手,风情万种地献吻,亲了顾宁诚的薄唇。
叶绍华瞧见这一幕, 双手捂眼, 吹了个口哨:“呦呦呦!姐姐和姐夫感情真好!”
这句话, 叶姝听了心里舒坦。
她嫣然一笑:“你姐夫说了, 他不想来这个泳装派对。多亏了我邀请他。”
叶姝就坐在扶手上, 双腿并拢,微微弯曲。
她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傲人曲线。她的泳装胸罩沾了水,水滴一如透明的珍珠, 依附于她的身体,她用指尖擦拭它们, 靠着女人的第六感,叶姝觉得,在场大部分男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
包括一位追求过她的青年才俊。
那人名叫关靖,是叶姝的大学同学。
叶姝心情好的时候,会叫他“靖哥哥”,他一贯fēng_liú成性,给杆就爬,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常用荤段子调戏她。
而眼下,叶姝想了个主意。她拉起叶绍华,端着酒杯去找关靖,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朝着顾宁诚笑了。
顾宁诚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找服务员要了一块湿巾。
他拿那块湿巾擦嘴。
然后把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叶姝当然看不到。她还在和关靖叙旧,抿着嘴笑:“啊?咱俩多久没见了?”
“两个月零十三天了,想死我了。”关靖随便胡扯了一个时间——因为他知道,叶姝肯定也不记得。
他拿出了平日里泡妞的本事,恭维道:“你和顾宁诚订婚了吧?怎么个意思,我嫉妒死那小子了。”
“嫉妒他干什么呀,”叶姝仰头,吐气如兰,“你跟je有戏吗,处到哪一步了?”
je是另一位年轻姑娘,也是他们共同的好友,关靖公开表达过好感。
但是,当着叶姝的面,关靖临场应变:“宝贝,你跟我提je,我才想起她。我和你说着话呢,脑子里只有你。”
叶姝轻轻巧巧地微笑。
关靖抬手,把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见她不排斥,关靖手指一滑,捏了下她的耳垂。
叶姝缓慢地侧首,在人群中寻找顾宁诚——他的确从角落里出来了,进入平日的社交圈,他根本不关心叶姝做了什么,更不在意她与别人调情。
她好像在导演一场,属于一个人的闹剧。
到底哪里做错了?她心浮气躁,甩下关靖,扎入泳池。
水花“砰”地溅起,沁凉身体。
叶姝恨得咬牙,虚飘在水中,抓住叶绍华的肩膀,问道:“你刚和你姐夫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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