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差。”
李默泽点点头,“我也去图书馆找种植的书看。”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李默泽低头看时间,很晚了。他微微皱眉,动动嘴唇对身旁的萧睿说:“我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才见到萧睿一面,还没带多久,就到饭点,李默泽该回去了。
心下有些舍不得,但是李默泽明白他必须得回去了。
李默泽情绪顿时低落起来,低着头,好不容易才看见从小一长大的兄弟。
听见李默泽的话,萧睿神情怔住,随即一笑,像小时候摸摸他的头,“回去吧。又不是以后见不到,明年初一还能见面。”
他这才抬头,看向自己俊美温和的好友,缓缓点点头。
“那我回去了。”他略显踌躇的说,心下有些舍不得。
萧睿笑笑,“去吧”
李默泽转身沿着上山时走过的小径,慢慢下山,脚步很慢,似乎这样就可以多留片刻在这个他充满温馨的山上。
到达拐角处时,他回头朝萧睿挥挥手。
明年见,他在心里这样说。
远处的萧睿身子笔挺,手抄裤袋,白色的衣衫衬托出他格外俊雅的面孔。
他看见那个人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拐角处消失。
萧睿像往常一样停留在老地方,眺望远方,悬崖边长着粉白的笑话招展身姿,树被吹得做作响。
就这样凝望仿佛一个实际,直到寂静的乡间小径里出现熟悉的背影。苍白的肌肤,黝黑的眸子,如果直对上,会发现里面的小心翼翼,此刻正谨慎地避过湿泥,一点点地在视野消失。
萧睿对着山下苦恼该怎么避开湿泥的李默泽轻声说:“默泽,明年见。”
那个十分想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默泽。萧睿时常习惯站在此处,不是眺望风景,只不过是每次他都这样看着他下山的背影罢了。
萧睿死掉很多年了,日子久得他都忘记年头,只记得心里空荡荡的滋味。
他是自杀的,自杀的原因他自己也忘记了。
自杀的结果是导致现在的他永远离不开这个埋葬他尸骨的山头,一年又一年,他始终徘徊在这个山头。
清晨傍晚,炎炎夏日、寒冬烈日,不远处的枫叶红遍一年又一年,他始终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这座山头。
稚嫩的哭声在这个寂寞的山头响起来。
小小的李默泽委屈地哭着走上这座山,哭声并不洪亮,低低的哭声充满无助,一边走一边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眼泪,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萧睿像一个犯人一样沉默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平稳的心被人扔了一块石子,溅起一阵阵涟漪。
小小的李默泽看见远方坐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此刻正好奇地盯着他看。眼泪神奇收住,心里忍不住亲近,却又怕他和其他人一样拒绝和他玩。
萧睿比小李默泽见过的所有的小伙伴都要好看。
小小的李默泽蹑手蹑脚地朝他靠过去,对面的娃娃直勾勾盯着他的动作,既不出声阻止也不是和他打招呼。
小小的李默泽好奇地静距离盯着娃娃瞧,娃娃显得十分可爱,仿佛是玉做成的。全身脏兮兮、狼狈不堪,眼睛还肿着像猪头的小李默泽跟娃娃相比,显得惨不忍睹。
小李默泽和对面的娃娃直对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仿佛对面不是小孩而是敌人。
萧睿不明白对面脏兮兮的孩子想干什么,但却不愿阻止对方幼稚好笑的举动。
最终小李默泽先败下阵,鼓足勇气,声音小得像蚊子,“那个、、、,你能跟我玩吗?”
萧睿虽然披着小孩子的皮囊,但芯子早就不知道是多少岁的老妖怪了。他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小得不可思议的小孩,半响说:“好”
李默泽高兴地大叫一声,兴高采烈地凑到萧睿跟前。
萧睿这才发现刚才他说了什么。
从那以后开始,小李默泽成为这座寂寞得使人心里发冷山头的常客,往日宁静可怕的山头,响起一个别样的童音。
隐隐还能传出小孩子的笑声。
或许是小孩子都很好骗,最有可能的是李默泽很好骗。萧睿不过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李默泽就相信他是一个由于父母经常出门工作,所以待在家里的小孩。
说什么,他都相信。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李默泽上的奶奶。从此以后,萧睿见李默言的时间一点点变少了。
直到现在每年才能见一次面。
有时候萧睿心里发冷,被这座山寂寞得发疯的时候,时常站在那个位置。
想着这些年他望见李默泽走过那条上山的小径,从蹦跳的孩童变为身材开始抽条的小少年。
也盼望那个熟悉的少年能突然出现在小径上,正一脸兴奋地高兴地上山找他玩耍。
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长时间,一直到李默泽读完高中,读完大学,参加工作。
李默泽沿着小路,一路上避免水洼地走干净道路边长满杂草的边缘,回到大舅家。
麻将桌已经被撤掉,换上饭桌,摆满农村常见的美食,各种菜肴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李默泽的母亲王蕊似乎打麻将赢了,心情很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和熟人说话。
王蕊淡淡瞥了一眼李默泽,赢了钱心情也好起来,关心的问:“从王虎他家回来了?”
李默泽乖巧点点头应了一声‘嗯’,又朝王蕊的身边的二舅问好。
二舅显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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