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挽偏头看向谢宁池,朝他笑得有几分歉意,“家里丫鬟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让衣兄见笑了。”
那个熟悉的称呼刚一出口,扶书和扶琴都露出了诧异神色。
六爷口中的衣兄,就是那位镐都的神秘贵人,唤作宁川泽的。
有次六爷写信时被七爷瞧见,正换牙的七爷口齿不够清晰,硬生生将人家名字读成了“穿着”,还不停地追着六爷问,为什么“穿着”的爹妈要给他起这种名字,大家不是都穿着衣裳吗?
六爷大笑不已,信中与人开了玩笑,伺候就一口一口“衣兄”地叫了。
扶琴惊诧得快,去得也快,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刚才照面的那团雪,已让她大体估算出了对方的武力,虽有护着六爷的举动,但敌友不明,扶书就维持了几分戒备,对方不可能感觉不到。
扶书也是尴尬,这几日见惯了周围人对傅家的态度,刚才明明瞧见了人,担心六爷受了委屈,她就有意忽略了旁人。
却不知原是与六爷通信已久的笔友。
眼下一瞧,聪慧的丫鬟一点就通,带着笑行了个礼。
“六爷往日就常念叨宁公子,这次缘分这般好,竟让二位遇上了。”
“可不是。”傅挽裹着大麾,脸蛋都恢复了血色,被雪映得更加粉嫩,“衣兄今夜还是我的贵人呢,若不是他,这事可有得磨。”
话毕对谢宁池一拱手,“既是有了车架,衣兄就让小弟送上一送?”
外人面前,谢宁池不如私下面对着她一个人时自在,只矜贵地点了下头,一掀衣摆就上了车架,显得傅六伸出去扶他的那只手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谢宁池原是撩了车帘就要进去,转头时瞧见了傅挽空落落伸着的手,想到她方才一点点寒冷就冻得发抖的娇气模样,略一停顿,还是握住了那只可怜的手。
手心相贴,掌心里冰凉的温度就告诉谢宁池,他这娇气的老友,方才真是冻着了。
于是他一用力,干脆双手握住了傅六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拔萝卜似的往上一提,安稳地放进了车里。
傅挽坐在车里眨巴了下眼,才反应过来自个由帮人的变成了被助的。
“不是,”她舔了下唇,看向谢宁池,“衣兄,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发出强烈的控诉,“你刚才严重打扰到我帅气的模样了!”
谢宁池看了眼她的小身板,突然就勾起嘴角笑了下。
就是他这个笑,让傅挽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
于是谢宁池下车,傅挽一把掀了车帘,一双美目里燃了小火苗,“衣兄,等着明日,让你瞧瞧杨州傅六爷有多帅!”
谢宁池回头,夜黑,门口灯笼不好,瞧不清他隐在暗中的神色。
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了细微的笑意,“杨州傅六爷,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六爷:啊啊啊,不行,六爷帅气的模样被打马赛克了!!!
皇叔祖:又一个娇气包,能有什么帅气模样。
小皇帝:皇叔祖,你明明说只有我才能是娇气包的!你又骗人!!我要上诉!!!
皇叔祖:你给祖宗上诉,也就是给我上诉,无效驳回。
于是,此处人生赢家——谢氏皇族皇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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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黑衣刺客
约好了要给人耍帅, 傅六难得起了个大早。
临出门,却跟上来个小尾巴。
傅十挺着小胸膛,沉着小脸, 义正言辞, “六哥的好友既然帮了六哥,我们家就该去道谢。长辈不合适出面,大哥久不出门, 四哥不在, 七哥性子又太过跳脱,几位姐姐更是不合适, 也就只能我陪六哥走一趟了。”
这话分析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只是要去见的毕竟是官场中人,虽有着五年相交的笔友情谊, 但到底宁川泽为人如何,傅挽还不能打包票说绝无问题。
于是她低头看向傅十, 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就要拒绝。
谁知傅十往后退了一步,难得地让她的手落了空, 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小脸还是板正而严肃的,“我知道六哥是担心我,但难道我就不担心六哥吗?”
“六哥这次蒙受冤屈, 全家都焦灼不已, 娘三令五申, 让我们不准再给六哥找麻烦。但我看得出来,六哥最烦恼的,不是遇到的麻烦, 而是我们。”
傅十垂在两侧的小手握得死紧,他平日时一言一行都像极了认真时的傅六,连怕冷的习性都像了十成十,但今日也许是追着她出来时太过匆忙,竟连大麾都未曾穿,冻得小脸有些发白,含着泪的大眼睛更是可怜。
“六哥是怕我撑不住,家里人也都觉得我撑不住。”
傅十努力平稳地陈述事实,却还是没能掩盖住话语里的颤音。
在这件事上,连与他一母同胞,同样是少而多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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