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谁在对话,但我很讨厌这样的笑声。
然后是一声惨烈的尖叫。
“啊——”
女声喊了一声痛,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一阵刺痛。痛的我想要立即死去,痛得我不想呼吸,痛得我宁愿忘记一切。在我意识模糊前,接着是什么咒语声响起来。我隐约觉得这些咒语很熟悉,接着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我看不清,女人扶着我起来,她哭着擦掉我嘴角的血迹,她一直在说话:“叶墨,你没事吧?叶墨,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啊!叶墨,叶墨,你答应我一声,求求你了。叶墨,你到底怎么了?叶墨,叶墨——”
我感觉我的意识飘来飘去,荡来荡去。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一个女人背着我,我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呢?因为她身上的味道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始终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摔了好几次,但我并不觉得痛,我也不害怕。只有那个背着我的女人在哭:“叶墨,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你别死,你千万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的意识在飘荡,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我不认识她,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很痛很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她一直喊的叶墨。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女孩发现我的眼睛睁开,她的眼眶里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就快到公路上了,你坚持住哦,我背你,你不会出事,你千万不要出事——”
我想告诉她,我不会出事的,可是我的嗓子干哑,我说不出话。我也想问她是谁,我也问不出话。
她瘦弱的身躯背着我在荒山野岭的路上颠簸,好几次把自己摔的身上、脸上、手掌上都是血迹。但是她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她一爬起来就找我,她把我扶起来问我:“叶墨,你有没有摔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她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好想问问她,可我就是开不了口,我的喉咙太干了。
她再次顽强地把我背上,经过了许久许久,她把我背到一条公路上。接着她拦到了过路车,接着我被送进了医院。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在跟女孩说:“他的后脑勺摔到地上,里面有一块淤血,这块淤血压着记忆功能,具体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需要等他醒过来再观察。”
女孩又问了一些关于我身体的其它问题,医生一一解释后就离开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女孩的脸上和手上只是简单的涂抹了一些药膏。她自己摔的比我严重多了,怎么不到病床上躺着?女孩看见我醒了,眼神里有惊惧,她在怕什么?我不知道。眼神里还有担心,我看得出来是担心我,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害怕?她既担心我又害怕我,这是为什么?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脸,“叶墨,你醒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你觉得你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我感觉了一下,喉咙舒服多了,我奇怪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叫叶墨?你是谁?”
就像是空气突然被凝固住了。
女孩的笑脸突然凝固了,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她的呼吸停住了。她瞪着大眼睛,在判断我的说话,我睁着无辜的眼睛,我说:“我怎么在这里?我生病了?嗯,头好痛——我师傅师娘呢?”
我从小无父无母,有记忆以来就在师傅家里。师傅也是我的干爹,后来师傅娶了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女人——叶子薇。叶子薇成了我的师娘,也成了我的干娘,虽然她只是比我大五岁。干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嫁给师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我改名叫叶墨。不过我很喜欢叶墨这个名字,比师傅总喊我老三显得更有格调。我现在脑袋还有点疼,有些模模糊糊地东西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我送了一条花裙子给干娘,结果被干爹暗地里踹了一脚。可是,我现在怎么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
“叶——叶墨——你——你忘记我了?”女孩吞吞吐吐地问我,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似乎我不认识她这事很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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