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要的。
这么一想许佑恬倒是恍然察觉起了一件事,老天哪,该不会她这一撞把自己的脸给撞破相了吧?
“陆一宸!”她突然惊呼:“我的脸没事吧?!”
那浓密的眉毛倏地向中心一聚,陆一宸先是稍稍顿了顿,旋即慢慢地沉了嘴角,煞有介事,格外惋惜地摇摇头:“洗手间有镜子,你自己看吧。”
“啊?!我不看我不看!”许佑恬把缠着纱布的脑袋在他肩头埋起来,闷闷地说:“难怪卫斌扬都不来看我……”
她身旁伏着的人脚步猛然一滞,然后又是一声冷嗤。许佑恬一下想起来谭音的警告,悔得想咬自己的舌头。可惜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陆一宸必然是听到了。他一声不吭,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踹开,力道有些重地把她放在马桶上,然后手一带,轰隆一下关上了门。
许佑恬被震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对着那扇门使劲做鬼脸。她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看在她四肢不健全的份上,陆一宸准能把她给丢出去。
她先仰着脖子在镜子里看,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除了额头上一圈圈的纱布,嘴还是嘴眼还是眼,鼻子似乎也没被撞扁。
那刚才陆一宸叹个什么气,逗她玩呢?真无聊!
许佑恬手忙脚乱地在洗手间里纠结了好一阵,背后都好像渗出了一层汗珠。她担心陆一宸万一在外头等得不耐烦走了,她自己要爬回床上去可不是个小工程,于是敲了敲门,隔着木板跟他说话。
“哎……陆一宸,我爸妈那边……你别告诉他们。”
陆一宸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并不是很清晰,还带着如常的低沉,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满腹的嫌弃:“许佑恬,你以为你能耐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家里人?干脆你谁也别告诉,有本事你就让那小白脸给你签手术同意书,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许佑恬头都晕了,她才说了一句他就废话那么多句,不服气的情绪顿时又蹿了上来:“你以为我愿意啊……又不是我打的,我都晕过去了,谁打的你找谁去呗。你要是嫌麻烦,现在就走啊,谁稀罕你?!”
外头果真立马就安静下来,许佑恬等了一阵都不见动静,心里一惊赶紧加速把衣服穿好站起来开门,天知道那些只是她脱口而出的气话,她现在可是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她开门的力道有些大,身体向前一倾又是不太稳,双手双脚都向地面扑去,马上就要实践五体投地这个成语。好在一双有力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地从一边架住了她。
但许佑恬打着石膏的手还是难免撞到了陆一宸的手臂上,一阵剧痛让她立即“哎哟”了一声,痛得眼泪都不自觉冒出了两滴。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靠过去,恨恨地抬头瞪着他。
“你干什么你!不说话装鬼吓人哪?!”她说话都带着哭腔,原本像表达的愤怒刹时都变成了楚楚可怜。许佑恬脑海里突然想起车祸当时的场景,如果不是她在马路上看到跟陆一宸那辆一样的车分了神,她肯定也不会出事。
“不是让我走么,急什么?”瞧瞧,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都怪你!”她哭声加大,为自己的叫嚣壮胆:“都是你让我摔跤!都是你我才出车祸,陆一宸你混蛋!”
许佑恬一股脑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咬了咬下唇,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平日里她是决然不敢这样放肆的,真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不会直接把她推到在地上。
可她预期中的陆一宸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竟然没有出现,他只是安静地看着
15、十五 ...
她,眼神沉稳而黝黯。过了一阵,他竟然轻轻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揽了一揽,然后再次轻缓地抱起来,声音更是轻得无以复加,那是许佑恬从来没有听过的。
他说:“丫头乖,别哭了。”
很奇怪,许佑恬顿时只觉得心里蓦然沉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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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许佑恬揪住陆一宸的衣领,隔着很近的距离仔细地描绘了一下他的面部线条,然后闭紧嘴巴,收敛眉眼,活像一只乖巧的宠物。
陆一宸这个角度最好看,英气的眉峰英挺的鼻梁,眼睛里是稀有的清浅和沉静,嘴角的弧度显得他对什么都十拿九稳。许佑恬看着看着气息就平稳下来,配合地把头往他肩上靠,手臂触到他脖颈处的头发,有一点点刺和痒。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排除脾气不好性格讨厌这个因素,以陆一宸的外貌身家,足以称得上大众情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么多年许佑恬也见过无数为他前赴后继的女人,可惜都没有一个当上她的嫂子。
许佑恬又瞟了他两眼,在她的记忆里,陆一宸好像就这么抱过她一次,那时候是因为填高考志愿,他们两个人意见不合,她想反正爸妈都不在身边,她留在这上大学还是去外地都没多大差别,去外面看看不同的世界也好,可陆一宸却执意让她留在京城。
她当然知道陆一宸的想法,如果她走得天高皇帝远的,怎么方便他管教?那也是陆一宸第一次对她大发脾气,还把她禁足了一星期。她那时没现在这么敢顶撞他,只能在背地里骂他,哭都只能自己躲在阳台上哭。
后来有一个晚上许佑恬在阳台上跟朋友打完电话,早秋的风有点凉,吹得久了她就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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