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场小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萧瑞雪身着一件青色小衣,梳着一头飞仙髻,立于自家前厅,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天,美眸中充满了落寞之色。自从上次被曹明一眼识破女子身份,她便感觉穿男装已是自欺欺人,所以近几日都未出门。
“四娘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爹!”看到来人,萧瑞雪喊了一声。
“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作甚?”萧徽抚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自家女儿。
“不做甚,只是下雨,女儿觉得有些无趣。”萧瑞雪语气淡淡,情绪不是很高。
“这跟下不下雨没关系吧,我听你娘说你这几日都闷在家中。来,跟爹说说,你这是怎了?”萧徽不由关心地问道。
萧瑞雪低声道:“我也不晓得,只是觉得这几日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多大兴致。”
萧徽呵呵一笑:“哎,女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
萧瑞雪俏脸一红,她听出萧徽话中的误会之意,果然萧徽接着道:“最近杨三郎有没有来找过你啊?”
萧瑞雪一愣,如实道:“没。”
其实萧徽不提起这个名字,萧瑞雪都快差点忘记杨欣这个人,此时方才发觉,杨欣似乎很有一阵子未露过面了,难怪自己最近过的如此轻松。
萧徽笑道:“三郎这孩子也是,虽说秋帏将近,需要用心读书考个好功名,但也不能对我女儿这般不理不睬啊,改日见到他父亲,爹一定要好生说道。”
听到父亲这么说,萧瑞雪心中很无奈,但又不好点破,便故意岔开话题道:“爹你说秋帏将近?”
“是啊,便在下月,秋帏一过没几日便是中秋。”
“此月都已是月末了,这么说两位哥哥也快回家了?”萧瑞雪突然变得高兴起来。
“是啊是啊,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跟你说,仲文叔文下月初一便要到家。”
“真的吗,那太好了!”萧瑞雪语气中有些雀跃。
萧徽竟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如此高兴作甚?虽说你们兄妹团聚,但在秋帷之前,你都不能过于打扰你两位哥哥。”
萧瑞雪撇了撇嘴,有些佯嗔道:“知道了知道了!两位哥哥是萧家未来的希望,我怎敢啊?”
萧徽见她生气的模样,又不由地生出宠溺之心,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你不会怪爹重男轻女吧?其实爹并不是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爹唯一的女儿,爹又怎能不疼你?嗯,这样吧,爹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正好今日爹有些琐事,你便跟爹一同前往,权当散心好不好?”
萧瑞雪本就闲的慌,当然点头称好。
十里秦淮灯火黄,莺声燕语未曾休。古今多少fēng_liú客,销金如土不复求。
已到初昏时候,小雨初歇,萧瑞雪仍是穿了男装,虽不知是否还会被人看破,但无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一路上跟随萧徽,看着这金陵城最有名的花花世界,萧瑞雪眼中充满了惊奇。但是看到萧徽轻车熟路的模样,萧瑞雪又不禁起了疑心,时不时故意地与萧徽并排而行,斜眼察看萧徽的表情。
只见萧徽表情一如以往的淡定,并未半点欣然之意,萧瑞雪觉得看不出什么,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爹,您不是说今日来参加商行聚会的吗?”
“是啊,怎么了?”萧徽语气颇为奇怪道。
“那——那您怎么来了此地啊?”
萧徽终于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萧瑞雪笑道:“这是商行的选择,爹又有何办法?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心中在打什么小九九,你这一路偷偷察看爹的脸色,不就是想看看爹有没有赴欢场之意吗?”
萧瑞雪有些哑口,过了片刻却仍耿直地问道:“那爹您究竟有没有啊?”
萧徽气的指了指萧瑞雪,哭笑不得道:“爹要是有那心思,还会带你来?”
萧瑞雪一想也是,这才尴尬地一笑,低声解释道:“女儿只是觉得大娘和娘都挺不容易,爹莫要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来才好,毕竟听娘说,爹年轻的时候还是——还是挺那啥的。”
萧徽一想起家中的两位夫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于是万般诚恳地道:“那便有请四娘你为爹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让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传到你大娘和娘的耳朵里。要知道你大娘发起怒来那可真是——哎!你娘吃起醋来也是磨人的紧啊!”
萧瑞雪哧哧一笑,连忙拍着胸脯道:“请爹放心,只要爹洁身自好,女儿必然会为爹主持公道!”
华灯初上,河中远远地划来一艘小船,萧徽看了眼船头的小旗,便掏出一封请帖给那船夫,船夫见了对萧徽拜了拜手道:“萧员外请!”
一切搞的神神秘秘,不禁让萧瑞雪大为惊奇,于是她对萧徽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走了上去。接着,这艘小船便在船夫的划拨下,缓缓地朝河中央驶去。不一会儿,小船便在河中央的一艘大船下靠边,大船上有人放下木板搭在小船之上,以便让萧徽他们上去。
萧徽示意萧瑞雪把手给他,道:“小心点,跟着爹走,别落水了!”
谁知萧瑞雪理都不理,只轻轻一跃,连木板都没碰着,便已施施然立于大船之上,还回头冲萧徽嘻嘻一笑:“爹,些许小事可难不倒我!”
萧徽一愣,不由得暗自摇头,这才想起,自家女儿是会武的。
上了大船,亦有不少人认得萧徽,纷纷同萧徽打招呼。大船颇大,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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