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所谓姐姐,明明只比她大一岁,却总是用一种鄙夷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她和她娘能够生活在关家,是他们的施舍一般。
她嫉妒随喜为什么运气那么好,明明在关家是个失宠的姑娘,却能得到青居真人的青睐,又令那么多贵人护着她,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随喜?为什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更恨自己每次在随喜面前都会成为跳梁小丑,永远学不到她那种胸有成竹的从容气度。
不过,她现在心里爽快舒服,所有的嫉妒和怨恨都已经随着随喜被赶出关家,又被顾衡抛弃而烟消云散,所以忍不住停了下来,脸上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容打量着一旁只顾着跟个道长说话没有注意到她们的随喜。
看着随喜虽然脸上带笑,不过还是能看得出眉眼间的憔悴,于是随喜的笑容看在关珍喜眼里就成了强颜欢笑,关珍喜心里更是觉得解恨。哼最好让这个臭丫头一辈子嫁不出去,那她什么仇恨就都报了。
冬菊和春菊对视一眼,两个狐假虎威的丫环持着如今随喜什么靠山都不在西里城,胆子也大了起来,捏尖了声音就高呼了起来,“哟,那不是大姑娘吗?”
春菊眼睛瞧着关珍喜并没有不悦的模样,便也跟着说道,“哪来的大姑娘?你说谁呢?”
“那儿不是咱们家的大姑娘吗?”冬菊眼睛放肆地扫了随喜几眼。
“别胡说八道,我们家还哪来的大姑娘,你个死丫头又不长记性了。”春菊轻轻戳了冬菊的脑门一下,笑嘻嘻地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又忘记了。”冬菊吐了吐舌头,肆无忌惮地笑着。
随喜听到冬菊的惊呼声就转过头来了,冷眼看着那两个丫环无所顾虑地奚落她,心里平静如水,竟也不觉得生气。她看了关珍喜身后的宝玥轩一眼,关炎波现在罢职在家养病,二叔虽然有俸禄,但也不算多,关家如今的花销用度依靠什么,关珍喜竟然还能够在宝玥轩买首饰?
其实随喜不知道的是,关炎波虽然已经罢职,但本来家里的花销用度就没怎么用到他的俸禄,关娘子在的时候就买了几个庄子,每年的收成都算不错,而郑淑君也是理家的高手,在随喜不在家中的两年,又买下不少铺子在租用,每年的进项比以前要多了几倍。
关家是郑淑君在管家,关珍喜想要买什么,她作为母亲的又怎么会吝啬?
不过这些都不是随喜会关心的,关家的进项如何,最后财产都落在谁手里,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见随喜对两个丫环的奚落无动于衷的样子,关珍喜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向随喜站立位置移步过去,脸上的笑容似乎很开心,“几日不见,你似乎过得不错呢。”
早已经预料关珍喜不会放过任何取笑打击她的机会,随喜含笑斜睇她一眼,“是过得不错,关二姑娘有心了。”
关珍喜掩嘴一笑,“我都差点忘记了,你被老夫人赶出关家了,如今我再称你一声姐姐似乎不太合适。”
端冕神色一凛,低眸看着随喜。
“关二姑娘不必客气,我担当不起你的一声姐姐。”随喜抬头给端冕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我们好歹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说着,眼睛往端冕扫了一眼,立刻惊讶地呼了出声,“你该不会是要准备入道了吧?也对,你本来就是个道士的徒弟,说不定当了道姑之后,前程更是无可限量。”
路边行人好奇地侧头相望,端冕轻轻拧眉看着关珍喜,他并不认识这个姑娘,但听她所言所举,多少也能猜出她的身份,只觉得说话这般含沙射影的姑娘家实在不好相与,也难怪随喜在关家生活得并不开心。
“道自在心中,入与不入有何区别?”随喜笑着反而关珍喜。
“顾三少爷虽然要娶郡主了,你也不必心灰意冷,凭你姿色难道还怕找不到一门亲事么?只是可惜了,没有娘家做主,到底吃亏了一些。”关珍喜同情地看着她,表情像是在安慰随喜,说出来的话却只挑痛处打。
“关二姑娘,我们小师妹的亲事自有我们师父做主,无需外人担心。”端冕并不想跟个小姑娘计较,但听她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心底也有了怒意。
关珍喜诧异地看着端冕,小师妹?他是随喜的师兄?那么,也就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了?突然觉得有些羞窘,如果早知道眼前的道士是青居真人的徒弟,她就不会说出那些话了。
可又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被赶出关家的随喜一点也不愤怒伤心?为什么顾衡如今就要另娶她人了,她也能这样从容淡定地谈笑风生?
她应该痛不欲生,伤心不甘才对……这样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不是吗?
“大师兄,我们走吧。”随喜见关珍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打算和端冕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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