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着有朝一日地位互换,她一定数落死他。
冷清惯了的裴家,忽然间多出来一个人,最开心的莫过于张嫂了。那是脸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儿,略带激动的给她俩准备了好些吃的。
一会儿是切好的水果,一会儿是刚烤成的饼干,不间断的酸奶果汁配应齐全。那厨房的火炉也没消停,上面架着一只砂锅,正准备炖补脑的鱼汤。
肖裕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钟,他们几人刚从网吧出来准备去吃饭,顺便问问她们,没吃的话就一起。
裴涪浅一听就摇头,这一下午嘴都没歇过。
她是再也吃不下了,偏头看一眼正做题的肖瑾,问:“阿瑾,你哥问你去吃饭吗?”
“不要,我要学习!”
肖裕:“……”
裴涪浅挑眉轻笑,开口和电话那端的人说:“听见了吗?”
对方浅哼一声,干脆的挂了电话。
她顺势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开了怀。
晚上八点多钟,肖瑾揉一揉发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便要告辞。
下楼到客厅的时候,却又被张嫂拦住,哄了半天才让她俩每人又喝了一小碗鱼头汤。
两个女孩子饭量并不大,这一下午又没少吃零食和水果,早就撑得肚皮要爆炸,却还是没有拒绝长辈肯花的心思。
幸好只是一碗汤,要是换了其它,她准是要吐出来。
张嫂看着她俩安静的低头喝汤的模样,欣慰的笑了笑,说道:“这鱼呀,营养全在这鱼头上,我炖了一个小时呢。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滚就是小火慢炖,这样才不会让鱼和豆腐中的蛋白质及膳食纤维流失。”
她俩像听天书似的听张嫂讲着关于做菜的要领和技巧,一碗刚刚见底,肖瑾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苦恼的皱眉:“浅浅,我今天会胖三斤的!”
裴涪浅叹一声气,虚弱的回答她:“我也是啊。”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声。
俩人同时抬头看去,竟是好些天都没有出现在家里的裴伟良。
裴伟良换了鞋,路过餐厅时才恍然意识到家里还有人在。
裴涪浅适时的叫了一声:“爸。”
声音淡淡的。
对方轻声“嗯”了下,似是也看在有外人在的份儿上,没说别的什么就要去厨房倒杯水。
肖瑾听到浅浅叫完,立马也乖巧的和对方打招呼:“叔叔好。”
可是那人仅仅微微颔首,既没回头,脚步也没停顿。
裴涪浅有些尴尬的冲阿瑾虚弱一笑,这一年中,她们父女的关系愈来愈差了,她也很无奈。
阿瑾看的出来浅浅父亲的不友善,却也不明所以。怕惹她伤心,便什么都没提,只是安慰的回以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肖瑾看了眼,是自己母亲的。
她接起,笑着打趣:“肖清卿女士,您是来查岗的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笑的更开心了:“哈哈,我知道啦妈妈,我马上就回家了。你放心吧,浅浅会送我回去的。”
她挂上电话的一瞬间,客厅蓦地传来一声尖锐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裴涪浅抬头望去,只见自己一贯清冷的父亲忽然间面色慌乱,手足无措的站在客厅中央。
顾不上一地的水渍和碎玻璃,他几个大步走到餐厅,站在她俩面前时,裴涪浅清楚的看到父亲发抖的双手。
他,何时这样失态过?
“爸?”
她疑惑的叫道,不知父亲遇上了什么事。
至少在她十六年的记忆中,从未有过一次,见他慌张。
他和自己母亲一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清模样,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家,他们都默契的保持着一丝不苟的精致和理智。即便是对着她这个女儿,那张脸上也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裴伟良完全忽略女儿的那声呼唤,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那另一张从未见到过的脸庞,似要从那上面找到一丝丝熟悉的痕迹。
他开口,声音颤抖:“你是…..”
肖瑾奇怪的看了眼浅浅,见对方也傻愣愣的,不由得蹙了下眉。
可良好的教养让她记得要尊敬长辈,别人的问题要及时回答,于是她说:“叔叔,我是浅浅的同学,我叫肖瑾。”
肖瑾......肖瑾.....
她刚刚对电话里的叫妈妈。
裴伟良的胸口激烈的颤抖着,双眼难以置信的深深凝望着面前这张可爱的面孔。
她和浅浅是同学,那她今年……
他忽然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他轻声问她:“你认识我吗?”
肖瑾蹙了下眉,觉得莫名其妙。
裴涪浅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阿瑾拉到自己身前,也是一脸生气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爸,阿瑾是我的同学!”
“你喊什么喊!”
刚刚还一脸慈爱的男人忽然间换了表情,比她那一声更大更严肃的吼了回去。
裴涪浅气笑了,深觉自己一家子都脑子不正常。
对自己女儿恶言相对,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反倒温声细语唯恐吓到了她。
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弯腰拿起阿,边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男人有些着急的声音从餐厅传向门边,她看都没看一眼,带着阿瑾换鞋,然后猛地摔了门。
沉默着走了好些距离,久到她们已是在繁华的街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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