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子,每个人看到他都要询问一下那天的经历,刘宏说着说着,最后自己都快忘了真实的场景是什么样。跟说故事似的,今天扯这一出,明天扯那一出,每天都有新感觉,非常享受大家震惊的模样。
刚开始不少人还信他真遇到鬼了,后来全都当乐子听了。事实如何对于大家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故事可听,在和别人吹嘘的时候,也有新鲜玩意可以讲。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刘宏若胆子不大,怎么可能敢拿钱做这种事。这和小孩子不懂事,喜欢恶作剧可不一样。这是很直观的知道自己做坏事,是要去害人的。若是被抓住,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起初他确实很害怕,可后来没见动静,自己又老实没再说谎,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小孩子忘性大,天大的事也不当一回事,刘宏尤甚。
刘宏这边解决,蔡家人并没有忘了始作俑者。
直接上门去找那家人的麻烦,不仅如此,还联合的刘宏的家人。
不管刘宏的行为,其家人是否认同。可也知道道义上是不可取的,面上也得做些表态。都是护犊子的,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问题,肯定是别人带坏的!
为了转嫁恶名,不管愿不愿意,刘家人都会跟蔡小满一家去闹一场。
这事是大人之间的战争,因此并没有让几个孩子一同前去,蔡小满也就听个大概,具体细节也就不知情了。
那家人自然是不承认,反咬了刘宏一口,说这孩子自己心眼坏,还把责任推给他们。又说蔡老根联合外人欺负他们,不管如何,他们也是一家人,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心寒。
能养出刘宏这样孩子的人家,又是什么善茬。刘家人是做小买卖的,平日走街串巷的卖东西,这种人脸皮厚嘴皮子溜,原本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么一听,顿时火了起来。
刚开始还是蔡家人内部撕,最后蔡老根一行人硬生生被降为二线,成那家人和刘家人互撕了。准确说,应该是那家人被单方面吊打。
“你们不知道,刘宏娘那张嘴有多利索,骂人都不带重样的,还一个脏字不带,把那家人骂得脸都绿了。还好那老婆子没出来,否则肯定被气得厥过去。”秦氏抿着嘴笑道,她也算是嘴皮子利索的,可是看到刘宏娘,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而且她也不过刚嫁过来一年,连孩子都没有,也还算是新媳妇。若太过于泼辣,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最后咋收场的啊?”蔡小满好奇道。
秦氏撇了撇嘴:“那家人咬牙死不承认,刘家那小子拿的钱上面又没写名字。还说真要能证明是他们的钱,也不能证明是为了这事,兴许还是刘宏偷了他们的钱呢!所以啊也就只能骂骂而已。”
“啊?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啊?”蔡小雪郁闷道,刘宏这小子都已经吃了教训,可出点子的那家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心底着实不痛快。指示一个孩子去做这种事,未免也太缺德了,这可是要毁了两个孩子啊。
“否则还能咋办,都是街坊邻居的,又没凭没据的,告到官府里也没用啊。”秦氏叹道,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磕得脆响,一边吐皮,嘴皮子还上下动着说话。
“不过他们这次也是破了点财,结果啥事也没干成,也算是得了点教训。而且刘家可不是那吃闷亏的,那家人害他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以后说起来多难听啊,所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刘家平时做生意就是不吃亏的,缺斤少两的缺德事没少干,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到时候就有好戏瞧咯。”
话是这么说,没有听到对方因为这件事受到教训心里还是不得劲。被人骂确实心底不痛快,可到底不痛不痒的,左耳进右耳出,当天晚上就能当没事发生一样。
“看来还是得套麻袋。”蔡小满拧眉道。前阵子她因为生病躺床上,后来清醒了也就不像以前干这种事了,哪里晓得,这家伙立马又开始作妖了。
真是欠扁得厉害!
“也就这一招能让他们能老实一些。”蔡小雪也很是气恼道,心中不平。
“这家人也就得意不了多久了,他们日子过得这么好,还不是靠上一辈人那点东西。他们家就没有一个出息的,以后也会坐吃山空。”秦氏虽然也就刚嫁过来一年,可是对两家的事摸得十分清楚,不比蔡小满两姐妹都知道得少。
那家子都是靠李老婆子也就是蔡小满的继奶奶撑着的,李老婆子当初跟蔡小满的爷爷生了两男一女。
老大继承了锔碗的家业,手艺马马虎虎,要是勤快点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可是他是个酒鬼,每天有点钱就去喝酒,根本不好好干活,手里拿着金刚钻,就不好好用,手艺都快荒废了。
高氏为此不知道多气闷,要知道这可是当初蔡老根为了挣到这玩意,差点连命都给丢了。
蔡老根虽说喜欢蛐蛐儿,可真正一门好手艺就是焗碗,也是他以为自己会干一辈子的活计。他焗的碗,就算碎成好几片的,拼一起也不会漏水。不仅如此,他焗的碗非常漂亮。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那是裂的,还以为是故意弄的花样。
这是蔡家祖辈焗碗逐渐积累的本事,和一般的焗碗匠并不相同,属于细活。所以挣得也比较多,家里还算殷实。
蔡老根非常富有天赋,他是蔡家有史以来这门手艺掌握得最好的。当时就有富贵人家找他去修补昂贵的破损瓷器。蔡老根利用裂纹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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