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修戎答非所问,“当我知道有你的存在时,温尔雅已经没法救了,不是我心狠,是她必须得为她曾经的伤天害理付出代价。”
温知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可是,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也是一条人命啊,社会从来没有宽待过她,为什么要给她如此惨绝人寰的惩罚。”
修戎:“她是一条人命,那些无辜受祸的被害人的命,就不是命?”
温知夏再无反驳之词,只觉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修戎知会两个值班人员,盯紧温知夏,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联系他。
再回到中厅,又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头发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嘴巴微张,唇瓣嘟着,一口一口吐气吸气……倒也赏心悦目。
局里俩姑娘八卦,凑到跟前,“修戎老师,她……是你女朋友吗?”
没等修戎说话,又岚倏然坐起,举起手,“是!我是修戎老师的女朋友!”
两个姑娘目瞪口呆,修戎看着她,发现她压根儿没醒。
第24章 23
第二天。
又岚醒来是在自己家, 她没多想,先去工作室, 与左晴前后脚到。
左晴一脸春风得意,那张明显被滋养过的脸蛋,红润有光泽,羡慕死又岚了。
她瞪过去, “有事儿没事儿的往我这儿跑,你闲得?”
左晴啧两声, “过河拆桥的属性别这么明显。”
又岚怎么看她怎么有气,“你敢情得意,又找着寄托了。”
左晴笑了, 过去一把搂住她肩膀, “这得感谢你啊亲爱的。”
又岚跟嚼颗酸杏子一样,“活儿好吗?”
左晴笑如千树万树桃花乱颤, “那必须!”
又岚踹她一脚,“滚!”
左晴又贴上去,“诶哟哟,瞧瞧这火气。”
又岚蔫下来,“日常失败, 又加一。”
“你有病, 非挑颗不好啃的桃儿, 对这么多软柿子视而不见。”左晴话间瞥一眼一直往她俩方向睨的霍柏居。
又岚看一眼,实在没什么兴趣,“我就想吃桃儿!”
左晴斜她一眼, “贱。”
又岚:“昨晚,天时地利人和,以为能大展身手呢,结果被俩保安给横插一脚,破坏了我们倒凤颠鸾不说,还报了警。当时我醉着,说话大舌头,他也没说跟人解释解释,任人把我俩带到了派出所。”
左晴笑,“早上吕字圩就是因这事儿被叫走的。”
又岚:“你俩一直跟修戎家?”
左晴:“没,吕字圩说别人的床他睡着没感觉,而且就修戎那德行,也不会让他睡他家床,任何一张。你俩走没多久,我俩也走了,跟最萃开了个套房。”
又岚想起她曾睡过一张,没觉得有多大难度啊。
左晴:“要说你牛逼,还真不是抬举你。你可以啊,打个炮都能打到局子里。”
又岚有气无力,“要真打了,我也不至于憋屈。”
左晴:“你要就非他不可了,那就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又岚:“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
吕字圩跟局里打个卯,转身去了修戎中心。
一进门,骨软筋酥的。
修戎没看他,“不是说,奔三的女人如狼似虎吗?你竟还有力气站住。”
吕字圩龇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别说,还得是这岁数的带劲,你一伸舌头,她就知道把嘴凑过来,你一拍屁股,她就知道换什么动作。”
修戎:“你也别得意忘形,福兮祸兮。”
吕字圩充耳不闻,“我是真觉得她挺好,虽说三观跟我相左,但身体跟我契合啊。”
修戎写完最后两张纸,合上文件夹,把电脑界面切成桌面,“说正事。”
吕字圩收起嬉皮笑脸,“见着温知夏了?”
修戎:“听说她在局里有些日子了,放任不管不是你的作风。”
吕字圩发愁,“你是不知道,就我们那头儿,屁事儿忒多,他老觉得温知夏得出大乱子,所以不敢使用强硬手段,说等人大会议审议过去再处理。”
修戎:“那你也没告诉我。”
吕字圩:“我前段时间不问你了吗?见不见,你说不见,我琢磨着,温尔雅那事儿你也挺闹心的,干脆瞒起来。”
修戎:“你知道她有病吗?”
吕字圩:“知道啊,你不说了吗?心因性失忆症。”
修戎:“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很有可能会复制温尔雅的犯罪手法,以代替她完成心愿为目的开始杀人。”
吕字圩心一惊,“不是吧?”
修戎:“你以为我为什么坚持要你送她去接受治疗?”
吕字圩不言语。
修戎:“我当时也瞒了你。”
吕字圩:“什么?”
修戎:“温知夏是自我催眠,她的心因性失忆症在催眠之前就已经存在,当时你们逮那男孩儿就盗窃行为供认不讳,是被她催眠的结果。”
吕字圩目瞪口呆,“操——剧情大逆转!”
修戎:“她闹这一出的目的在于让我注意到,当年温尔雅被指控催眠有蹊跷。”
吕字圩:“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什么?”
修戎摸摸杯沿,“温尔雅一案确有问题。”
吕字圩思绪飞到三年前,那一桩催眠杀人案。
28岁住院医师温尔雅,原江林人,6岁随其母改嫁迁居沭阳,17岁就读医科大学,23岁进二区精神病院,在职读硕,方向是精神病与精神病卫生学。
在此期间,她一直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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