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城西的小河中河水静静地流淌着。
烛天扶着冷雪慢吞吞地向茅屋内走去,狭小的茅屋内仅有一张床和铺在地上的草铺。由于母亲身体不好,受不得练气,通常烛天都是睡在草铺上。
由于今年庄稼收成不好,父亲只能跟着猎团一起去荒山中打猎。这样一来既节省了家里的口粮,又能赚到一些银两。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荒山中常有凶兽出没,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丢掉性命。
烛天和冷雪走进屋内,陈旧的案几上放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照得人影徐晃。
“天儿,你回来了?”母亲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看到冷雪后,顿时一惊。“天儿,这位姑娘是?”
烛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母亲。
“大娘,我叫冷雪,您就叫我雪儿吧!”冷雪微笑着说道。
“冷雪姑娘,寒舍有些破陋,不要介意啊。你既已受伤,就到床上睡吧。”烛天的母亲热情地说着,双手将床上的灰尘拍了拍,草席上的草头,从床上站了下来。
“不用了,雪儿的伤势并不要紧,在这下面小憩一会便可!大娘,您赶紧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了。”冷雪推脱掉之后,侧着身躺在草铺上。
烛天坐在旁边,呆呆地一动不动。
夜半时分,屋外的轻风吹得柳叶沙沙作响,枝头上的几只鸟雀啼鸣两声后,似乎受到惊吓,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皎洁的月关照进半掩着木门的茅屋内。
烛天躺在边上,紧闭双眼,已经熟睡,这一天过的太过乏累。
冷雪轻轻地抬起头,先是向床上烛天的母亲看去。母亲侧着身,背对着两人,从均匀的呼吸声能够听出,已经熟睡。
冷雪再看了一眼身旁二尺远的烛天,见烛天没有反应后,顿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此时的冷雪,面色苍白,脸蛋依旧精致,但是眼睛却变成的血红色,嘴角赫然长出两颗银白色的獠牙,浑身散发出一种阴冷邪魅的气息。
冷雪的獠牙渐渐地向烛天的脖子靠近。
“月婵妹妹,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去大明宗寻你的,你一定要等我。”烛天呓语。
冷雪停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犹豫。她知道现在是绝好的机会,如果错过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毕竟能够产生星海晕像的魂灵无疑都是上等魂灵,对于需要血脉觉醒的食魂者来说,可谓是激活血脉的不二选择。
“如果我今天不吸食你的魂灵,我和两位哥哥还是会被西凉洞那几人的追杀,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不吸食你的魂灵,我们就不能重返家族。重新振兴我们这一脉。要怪就怪你不该傻傻地带我走进这屋。”想到这里,冷雪又将锋利的獠牙向烛天的脖子靠去。
然而,看到烛天那干净稚嫩的面孔,再看看这徒有四壁的房间,联想到母子二人惨淡的生活,不知为何,冷雪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一个有血有肉的自己。
冷雪痛苦地收回獠牙,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她挣扎了一夜,终究下不了口。
翌日,天清气爽,城西的小林子内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纱。
烛天早早地起床,沿着小河跑了半圈后,回到茅屋内。
母亲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饭,草铺上冷雪依旧熟睡着。食魂者是夜行物种,白天是他们休息的时间,他们极少活动。
烛天走到茅屋内,轻轻地将被子往冷雪身上盖了一些,然后径直往物外走去。
“母亲,你喊我有什么事?”
母亲小心翼翼地从衣袖内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文钱,递到烛天的手中。“天儿,这是家里最后一文钱,你拿去买盐吧。冷雪姑娘是咱们的客人,不能怠慢,趁着她还在熟睡,你赶紧去吧。”
烛天接过一文钱,紧紧地我在手中,然后径直往集市方向跑去。
茅屋内,冷雪姑娘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心里一阵酸楚,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烛天径直走到盐铺,买了一小包粗盐,将其紧紧地揣在怀中,四下环顾,没有见到胖子等人,这才安心地离开。
烛天一路小跑,离开热闹的街市。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那胖子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从何处跟了过来,连同另外两人见烛天围了个水泄不通。
烛天惯性地将怀中的食盐抱紧一些,生怕再被几人夺走,这可是他们家最后的钱财,如果再弄砸,可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你们干嘛?”烛天抱着食盐袋警惕地问道。
“嘿嘿嘿……你说我们干嘛?你昨天将我胳膊咬破,害得我回去被训,你说我想干什么?”胖子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肥嘟嘟的赘肉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地抖动着。
“我告诉你们现在的已经今非昔比。我也有魂灵了!”烛天护着食盐袋,喃喃地说着。
“哈哈,戍夜人居然也能有魂灵了,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正当我们是傻子吗?哈哈哈……”胖子连同那两人,捧腹大笑。
然而,就在他们得意之时,烛天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魂灵施展出来。
一青一紫,在阳光下格外鲜明。
“你看这就是我的魂灵。”烛天骄傲地说道。
“呀,戍夜人拥有魂灵,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你这是什么破魂灵,什么都不像倒想木匠量东西用的三角架。”胖子嘲讽地说道。
烛天后背上的魂灵似乎听到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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