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飞了出去。
莫春风心急用力撑住胳膊,嘴角喷出更多血水,眼睛看着那飞出去的人,恨不得替她抵挡一切苦难,哪怕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因是太过突然,夜月笙却像一直有所准备,纵身一跳将她顺势揽在怀中,莫春风松了口气,破败的身子再次颓唐下去。
他看着他俩,突然间笑笑,夜月笙的月白色袍子已经狼狈不堪,就连头发也是从所未有的凌乱,可他看着南枝的眼神,依然那般热烈纯粹,世上痴傻的,何止他们二人。
有些事情,早一步晚一步,错过便再难回头。
他庆幸,如此之早便能得到南枝的倾心相许,从小看着她,追着她,恋着她,可是,他想,现在,自己不得不放开她了。
这种局势,跟着自己,孟惠君势必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可是虎毒不食子,孟惠君就算再狠辣,也不会伤害她儿子半分,否则,这十几年的隐忍,佯装修佛,全都白做样子了。
他看看二人,冷风依旧吹动着树叶,却不再是春寒料峭。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本来他们就该在一起的,既然自己不能继续保护她,总该给她找个更为强大的臂膀,莫春风冷哼出声。
“宫南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事到如今,我还真是后悔当初跟你在一起,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
宫南枝看着他,挣开夜月笙的手,眼睛不敢眨一下,她对着他笑,宛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纯真美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抽风抽了十几年了,也不差以后的这一生了,莫三,别胡说。”
“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烦,没有你,我没准现在能封个亲王什么的,我可不想跟你亡命天涯,以前就是哄哄你,哪知道甩也甩不掉了......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宫南枝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这么多血可以流,可是,莫春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白的惨淡无光,白的动人心弦。
“莫三,你别说话,你看这血都要流干了,我们得赶紧找到缪竹,你别动......”宫南枝手忙脚乱堵住他的嘴巴,试图阻止喷薄而出的血水,也试图阻断他胡搅蛮缠的话。
莫春风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嘴上的话有多么绝情,心里边有多么的宛如刀割,不舍与诀别,“走吧,跟他走吧。”
“我都说了,你别再说话了,莫三,别再说话了,好不好......”开始还在大声咆哮,后面却是祈求般哄劝。
夜月笙静静站在那里,眼神冷淡清凉,风吹过,树木悉悉索索的响,袍子也是迎风抖动,双手不知何时握得紧紧的,有一颗叫做心的东西,好像被人硬生生掏了出来,端到面前,笑着说,你看,这是你的心,从前你说不懂,现在我拿出来了,你看看,这可还是你的心?
突然间他踉跄几下,左手抚住胸口,刻骨铭心的疼痛穿心而过。
什么叫做一眼万年,什么叫做错过,什么又叫做报负。
现下全然了解,一切都是太迟了。
那人早已经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自己的人全部从自己这里拿走,无比虔诚的给了莫春风,那般庄严神圣。
他看着他们二人跪坐在那里,缓缓闭上双眼,孟惠君冷笑,“你想骗我放她走啊,这种伎俩未免太儿戏了,放心,怎么着我也会成全你,黄泉路上,总得给你找个伴。”
“母亲,放过她。”夜月笙平静的说道。
“你跟你不成器的爹一个样子,放过她?是他,还是她?你要放虎归山,自作孽,不可活,他回去,你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孟惠君指着莫春风,语气中浓浓怒意。
“放过宫南枝。”
“哈哈哈哈,笙儿,这样的女子也值得你这般低声下四,有点出息,南国未来的皇帝,拿出点你的气魄。”孟惠君眼神突然清明,徐徐善诱。
“或者,你亲手杀了莫春风,这女子我便不再多言,否则,不劳你动手。”
夜月笙依旧平静无澜,听到这话只是将目光转过去看着横在地上的那人,对上莫春风若有深思的眼睛,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大杀四方了,好残忍啊,不敢看,咩哈哈
☆、你怎么不去死
宫南枝搂住他, 慌不择言, “你敢!你们谁都不准动他,不准动他,月笙哥哥,我求求你, 你放过他,我们以后不再跟你作对,你别伤害他, 只要你别伤害他, 月笙哥哥,我们几个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求求你了, 你别动他。”
夜月笙提着长剑, 一步一步走来, 就像踏在无数的冰刀之上,步步刺心,步步生痛。
宫南枝突然伸出胳膊, 拦在面前,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不停地摇头,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疯子, 她甚至在心里咒骂,为什么方储信到现在都没有赶来营救。
“让开。”夜月笙停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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