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舟笑岔气,也跟着她幼稚地回空气语言:“哪有那么快。”
为了让某人得偿所愿,她故意穿着拖鞋在旺仔面前走了好几步。旺仔对她的拖鞋好像很有印象,以前好几次在做饭的时候,就悄悄爬了过来扒拉到了她拖鞋上面。
这次许是因为刚才认错的关系,旺仔打量了好一会都没动。确认是妈妈的拖鞋,连颜色也没有错后,它才慢吞吞地往前爬。
风轻舟站了好一会,脚上突然一沉。她一看,旺仔果然又扒住了她的拖鞋,在上面伸出了脑袋,瘫着不动了。见机,她赶紧给苏阑招了招手。
苏阑比了个“ok”,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把手伸了过去,想摸一下旺仔。风轻舟一把握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你想被咬呀?”
旺仔已经觉察出了不对,警惕地看向苏阑,愤怒地鼓了鼓眼睛,又缩回了壳里。
谁,竟敢穿和她妈妈一样的拖鞋来骗它!
苏阑很遗憾地撇撇嘴:“它不是害羞吗?”
风轻舟敲敲苏阑的头,没好气道:“再害羞也会炸毛啊!”
“那你家旺仔还挺像你的。”
风轻舟眉毛一拧,佯怒道:“像谁?”
苏阑只觉得风轻舟可爱到不行,“像我像我,我就是它爸爸,行了吧?”
风轻舟白了苏阑一眼,把手里的泡沫抹在了她的脸颊上,笑骂道:“小菜鸟,占我便宜吗?”
苏阑无奈地用温水冲掉脸上的泡泡,“不敢不敢。诶,不过,旺仔真会咬人吗?”
风轻舟摇摇头:“旺仔倒没咬过人,它胆小的很。可旺仔以前不咬人,不代表它不会咬人啊。你真是胆子大,还敢摸乌龟的脑袋,那个动作会让它觉得很危险,它肯定要咬人的。”
苏阑挺新奇地摸了摸蛋状龟壳,说:“这样啊……”
“唔,你没听老人说过,乌龟咬了人,打雷才松口吗?”
“我妈好像还真说过……不过真的还是假的?”
风轻舟摊摊手,开了句玩笑:“不知道,要不你试试?”然后没待苏阑回答,便把旺仔捡起来,扔回了缸里。
“不了不了,”苏阑走到玻璃缸旁看旺仔,旺仔被她一直盯着都有些害羞了,缩到了石头后面不叫她瞧,“这个玻璃缸这么高,旺仔怎么爬出来的?”
“它哪爬的上来,是我把它拎出来遛弯的。”风轻舟解下围腰,露出了刚才被遮住的黑色薄毛衣,显得纤瘦又雅致。
苏阑诧异地拔高了声音:“遛弯”
“什么啊,它自己喜欢这样。最开始我养旺仔的时候,它总是恹恹的,我以为是害羞,就没管它。结果它越发不好,后面干脆连肉都不怎么吃了。我瞧着它实在担心,就把它从玻璃缸里拿出来,结果刚把它放到地面上,它就特别来劲地到处爬,好像一点不适都没有了。我心里好笑,等它爬完累了,才把它丢回去,还吃了三天的肉量呢!”
苏阑哈哈直笑:“旺仔也挺好玩。”
“它是很好玩,一直陪着我。”风轻舟的目光跟随旺仔游来游去而越发温柔,从旁边柜子里取出龟粮,递给苏阑,“你给旺仔喂点吃的,它就认识你了,不过要少撒一点。”
“哦哦。”
苏阑小心翼翼地撒了一些下去,果不其然,旺仔游了过来,把浮在表面的龟粮吃掉,也没先前那么怕她了,回到缸底把屁股对着她,优哉游哉地消食。
苏阑很委屈:“旺仔呀,你赏我一个正脸嘛。”
呵,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j
旺仔不屑地继续把屁股对着她,理也不理。苏阑气的把脸贴上了玻璃缸,对它做鬼脸,旺仔可能是被吓到了,又躲在石头后面,不过还是屁股朝着她这边。
苏阑持续碎碎念,好像真在和旺仔对话:“我可是你爸爸啊,你这样是没有下一顿的。什么,你说你妈妈会喂你?她就算要喂你,我也把你的吃的给藏起来,我看你吃什么,略略略。”
“看看我嘛!”
“旺仔~旺仔~”
愚蠢的人类……旺仔好像听到了苏阑的怨念,慵懒地朝她这边游了过来,在苏阑要开心起来的一瞬间,又把屁股对准了她,还摇了摇一截短短的小尾巴示威。
呵,傻女人。
旺仔把小尾巴摇的更加欢实,苏阑被它气地龇牙咧嘴。
风轻舟已经清理完了茶几与洗碗池,单臂撑在后面看着这一大一小折腾,神情缱绻。她以前不是没有预想过未来的伴侣,可那些虚无的人物想象都没有眼前的这一幕动人。她要的不多,不是多帅气以及多美丽的外貌,也不是你富我富大家富的财产叠加,而是这样平淡却温馨的生活。
不够刺激,甚至毫无波澜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形单影只的孤寂,是相濡以沫的日常就好。先前那样,现在这样,都让她由衷地感到快乐和温暖。
苏阑逗龟逗的正高兴,就听着风轻舟格外温柔地唤她:“苏小阑。”当然,她其实只听到了有人叫她,温柔不温柔的,是没注意的。
“嗯?”沉迷逗龟,无法自拔的苏阑只留了个后脑勺给风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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