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 在昏暗的洞穴中也看不清他是伤到了哪。
她拍了拍丁辰的脸, 叫了他几声,也毫无动静。好在他呼吸虽然微弱,却没有断绝。
必须先把他送出去尽快就医!
叶明晓把那人的枪收起来别在腰间,准备背起丁辰朝岩洞外走。
从海水中捞起丁辰时,叶明晓才发现,他的手上还半挂着那个塑料袋。
直觉告诉她,丁辰就是因为这个塑料袋才遭遇了飞来横祸。
这个塑料袋大约有一本书那么大,摸着硬硬的,是种颗粒状的感觉,大概是吃水的缘故,提着有点坠手。
她把袋子环在手上,一运气,背起了丁辰。
这个溶洞的地势比较高,听丁辰说,这里原本就是龙牙山上的一个洞穴,每年到了冬季枯水期时,洞穴里的水位便退了。
走之前,她用脚把还在水里泡着的那人踹得翻了个面,海水里是一张藜黑的脸,典型的华国南方海岛居民长相。
什么东西值得照面不打就用枪来抢?
叶明晓直觉事情不简单,她背着丁辰,用最快的速度从来时的山岩下攀了上去。
她又借着天光检查了他的伤势,他的那处枪伤在靠近锁骨的地方,那里没有大血管,并不严重。但可能是他倒下时头碰到了哪,额头后面肿起了老大一个包。
叶明晓望了望停在山下的摩托车,他这样的伤势也不方便坐摩托车颠簸。她只好打开丁辰的背包,取出放在里面的手机。
进洞前,他坚持洞里潮湿,把两个人带的手机等电子设备放进了塑料袋里封着。现在的情况倒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他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
不知道是不是体温降低的缘故,拨打完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后,叶明晓按压了几下丁辰的出血口,发现血流得慢了很多。
她打开了手边的塑料袋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这样要紧。
这个塑料袋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十分紧实,最里边密密缠着胶布,可以看出是个牛皮纸袋。
随着包装的一层层拆开,那种如同装了小石子一般的颗粒感愈发明显。
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撕到了最后一层,“哗”,叶明晓愣住了,牛皮纸袋子里是一粒粒金灿灿的——
稻种。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一种稻种让人付出了性命的代价:抗辐射粮种!
但是,她前天去农科院把曹洪健救出来时,他曾很肯定地说过,这批粮种已经送上京了。
而且他很不解,这批粮种是有一年偶然所得,还只是实验室产物,种植条件苛刻,到投入田亩中种植还需要走很多步,为什么刘伟健会那么着急地想要这些东西?
后来冯艳和其他人提出了一个猜想,会不会这场瘟疫就是刘伟健背后的人弄出来的,刘伟健知道当天要出事,才等不及了?
叶明晓猛地从回忆中拔|出来转头:她刚刚爬上来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全身湿漉漉地冲着她扑过来!
她眉目凌厉,抬手就是一枪!
那人“啊”地惨叫一声朝山岩下栽去!
远处警笛刺耳的鸣叫声渐渐清晰。
几分钟后,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上山岩,听完叶明晓的描述后,有几个人当即跳下去,不一会儿拎上来一个人:“队长,那边耳洞里藏着一艘木船,这是要偷渡啊!”
关闽位于华国的最南端,周围毗邻好几个国家。听这些警察的口吻,应该平时没少遇到类似偷渡的案件。
丁辰被警察们抬上了救护车,叶明晓想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小姑娘,你先得跟我们去警局录个口供。”
录口供?那是要摁手印的,手印万一扫描进识别系统,会不会被警察发现她和身份证原主人的不同?
她因为刚从海里爬上来没多久,头发都乱了,妆也糊了一脸,暂时没被警察发现不同,但她可不敢赌警察的眼光。
她平静地点点头:“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察们对她的平静显然有点诧异,答道:“你打吧。”
她打的是秦立的电话。
这个时候,只有找他才最有可能从即将到来的麻烦中脱身。
“大伯,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是她跟秦立约好的通话暗号,意为自己遇到麻烦了。
“我跟朋友在关闽的地下岩洞玩,他捡到了一袋包得得别严的稻子,之后突然被人打了一枪,现在怎么办?”
“抗辐射粮种?”秦立低喃一句,随即声音严厉地道:“我不是说过,让你离光头远一点,报仇的事有我们吗?你怎么没听?”
光头?他说的是天傀?这粮种跟天傀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没有否认秦立的猜测,确切地说,她是不敢说话。
因为,这个面目平凡模糊的中年男人好像会读心术,有时候不必你开口,只是凭借你呼吸的频率,他就能判断你是不是在撒谎。
不要在做秘密工作的人面前撒谎。
正是太明白他的性格,叶明晓才在跟他联系的第一时间将她知道的傀的成员和组织形式立刻坦白,借以获取他的好感。
好在秦立很快又问:“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是警察吗?”
叶明晓“嗯”了一声。
秦立轻吸一口气:“好了,这事你不要管了,马上离开关闽,知道吗?”
叶明晓没有回答,她只道:“我不会误了您交代的事的。”赶在他发火之前,挂断了电话。
坐上警车,叶明晓开始在记忆中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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