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件比较淑女范的粉色无袖连衣裙,并且拉直了头发。她和江舟的每一次约会,穿衣打扮总趋于保守,因为江舟这人太……正直?她也不知具体该如何形容。她一旦穿得暴露了,就会有种自己要被浸猪笼的罪恶感。
可易臻就不用,尽管他对外展现的面貌也一向是清冷稳重、一丝不苟的高岭之花,但她不必也不用为了配合他特意去做些什么,她巴不得在他面前穿得越轻浮越好,每一次与他会面,寻觅到他眼底那些细微的咬牙切齿,她心里的成就和快意就会扩展到无限大。
夏琋曾与俞悦探讨过这个问题。
俞悦给她的回答是:“很简单啊,你喜欢易臻,就想作,使劲作,气到他对你有情绪,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干是你的爱好。你不喜欢江舟,都懒得对江舟作,你们相安无事,最好什么火花都别擦出来直到最后江舟失去兴趣跟你s才是你内心真正期许的结果。”
“真的啊?”夏琋有点怀疑。
俞悦:“真的啊,贱人就是矫情,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贱人。”
夏琋心有余悸回:“我好怕江舟变成第二个林弟弟啊,你知道吗,我现在一遇到这种性格稍微温和点的男人,心里都慌慌的。”
俞悦:“哈哈哈哈阴影面积有这么大吗?反正你都和江舟摊开来说了,也没吊着他,选择权在他,最后结果好或坏,都不是你的责任。要不你和易臻复合就是了,你前两天不还炫耀说他恨不得跪下来求你跟他和好了嘛。”
夏琋嗤之以鼻:“他把祖宗刨出来全家出动来跟我求情都没用。”
……
她这次必须狠下心。
夏琋站在衣帽架前,挑了只象牙白的手提袋挎到肩上,就兴致勃勃地开了门。
一只脚才要踏出门,就见一个人刚好上楼,他穿着白衬衫,神情淡然。
视线撞上,俱是一顿。
夏琋瞬间闪回身,轰一下关上了自家的门。
心跳迅疾,夏琋上上下下抚摩着自己胸口,几秒钟后回魂,不对啊,说好的高冷艳呢,她为什么要反应这么大地关门?
好丢人。
她应该搬走的,或者回爸妈那住一阵子,因为无论她怎么宅,怎么躲,在某个时间点,她一定会和易臻意外碰面。
好比刚才。
江舟还在下面等她,夏琋贴到门板上,仔细聆听外边的动静。
钥匙拧开锁了……
开门了……
嗯,嘭,又关上了。
ok,易臻进去了。
夏琋长舒一口气,稳住心绪,把头发卡到耳后,再一次拉开门。
然后……
妈呀。
为什么易臻会在她家门口?
这个大pì_yǎn子!夏琋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要再次关上门,一只修长的手臂已经快她一步,抵住了此间缝隙。
男人的力气普遍高出女人许多,他趁虚而入,乘胜追击,逼得夏琋节节败退,他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送进了她家玄关。
红晕开始在夏琋脸颊上蔓延,她断然制不住易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这样攻城掠地,接着再人高马大地,像一面围墙一般堵住她的去路。
男人停在玄关地毯,上下扫了她两眼,问:“要出去?”
夏琋睫羽微垂,拒绝跟他目光接触:“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
易臻敛目望着女人的头顶:“我看见楼下的车了。”
夏琋咬了咬后槽牙,答道:“没错,有人在等我,快点让我下去,行吗?”
“他还和我打了个照面。”
“谁?”
“记不得名字,车里那个。”他声线清淡,仿若事不关己。
夏琋有点憋闷:“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过来了,我说我住这。”
“……”夏琋能联想到,他是怎么轻描淡写地,把他们的关系推向一个惹人遐想的暧昧境地,藕断丝连、破镜重圆……各种旖旎情事轮番上演——只因江舟清晰知晓,他是她刚分手的前男友。
夏琋压低嗓音,像要结冰:“你这样不过分吗?”
“我说的是实话。”易臻回道。
没错,是实话。
夏琋一时间找不到驳斥回去的有效方法,只得转换方式攻击他:“你就这样擅闯民宅,不担心我报警?”
“报啊,”易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要我帮你打么。”
他又回到那个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陪她玩起来,这些对于夏琋来说,都是深刻而久违的嘲讽。
她烦躁地蹙了蹙眉,无视他递过来的手机。
易臻收手,按下三个数字:“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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