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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被震碎掌骨的那只手颤抖个不停,身体随之震动,好似十分激动,口张开,却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惧锟呆立半响,终于鼓起勇气,道:“娘,你的手,先包扎一下吧!”说着向老妇的那只手握去。
老妇把这只手猛地往后甩,另一只手又朝惧锟脸上扇去。
惧锟这次有了准备,按捺住元力,不让其反弹。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老妇的手狠狠扇在惧锟的另一边脸上,骂道:“逆子,你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
惧锟的这边脸肿的老高,火燎燎地疼,却不敢伸手去摸一下。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哭诉道:“全是孩儿都不是,望娘明示。”
老妇见他这般乖巧听话,想起平日他对自己甚为孝敬,不敢执拗自己一句,更何况他是自己这脉唯一传人,宛若她的心头肉、骨中髓,见他脸上红肿的地方还透着血丝,心下一软,就想说:“儿呀,娘打疼了没有?”
但转念一想,此事非比寻常,稍有不慎,恐怕娘俩会受凌迟而死之苦。
她稍刻的温柔,立马又化成严厉,但泪水不争气地从眼中流出。
惧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见母亲半天不说话,关心道:“娘,孩儿犯下的错,先放在一边,您老身体重要,还是先把手包扎一下再说吧!”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心中老大委屈,但依然关心母亲的身体。
老妇半响蹦出一句话来:“娘心头痛,身体不好算得了什么?”
惧锟抬头,看见母亲眼中的泪水,慌了神,忙道:“是孩儿不孝,孩儿不孝!惹娘生气。还望您能告诉我,孩儿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老妇转头向门口看看,道:“你却去把门闭紧,然后来里屋,我有话对你讲。”说着转身先进了屋内。
惧锟如蒙大赦,赶忙站起来,向门口奔去,途中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在他身子结实,并没有磕出伤来,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土灰,赶忙将门闩上,又转身跑到屋内。
他进了屋,看见母亲正背对着他,望着墙壁。
那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木牌,上面皆写着自己这脉祖先的名讳,每当有人身死,这墙上便会多一个木牌。
老妇听到他进来,先命他把门关上,然后指着最左边的一堆木牌,问道:“你可知道,那些是谁的灵位?”
惧锟道:“母亲曾教导过孩儿,那是祖父、父亲与各位叔伯的灵位。”
老妇道:“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惧锟奇怪,为什么母亲一直问,她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事情。虽心下怎么想,但嘴上不敢迟疑,道:“娘说过,这几位长辈,都是为家族任务而死,为家族捐躯。”
老妇突然厉声道:“他们都死在同一时,我应该和你说过吧!”
惧锟称是。
老妇又喝道:“他们中间有几位修为高的,也有修为低的,甚至有几人还未固定元器,怎么可能同死于家族任务?我以前念你年幼,不忍心告诉你真相,哄骗你罢了。而你如今已长这么大,怎么还想不通这个道理?”
惧锟心想,确如母亲所言,吓得又跪在地上,道:“孩儿愚钝,望娘教导!”
老妇见他又跪在地上,气得火冒三丈,道:“你怎么又跪下了?我不是教过你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知道你和谁学的,这般软骨头!想你父亲是铮铮铁骨的好男儿,你——你简直丢列祖列宗的脸!”
惧锟听了,大为惶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一时动不了身。
老妇气道:“你站起来呀,还等什么?”
惧锟闻言,正要起来,老妇又骂道:“跪下,畜生!你怎么就一直听我的,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见?好,你想跪着,那就一直跪着吧!”
惧锟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老妇又骂了他几句,将儿时劣迹,一一翻出,每条又细细评论,直骂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不得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气歇息。
惧锟跪在地上,受着,不敢出一言以驳,想起什么铮铮铁骨的教诲,始终不流一滴眼泪。
老妇歇够了,叹了一口气,道:“娘这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吗?”
惧锟点头道:“是,孩儿明白。娘的养育教导之恩,孩儿没齿难忘!”
老妇想起什么,又摇摇头,叹道:“我怕一会儿把事情和你说了,这点儿恩情,恐怕看不在你眼里。”
惧锟磕了一个头,道:“娘但有吩咐,孩儿一定尽全力办到。”
老妇嘀咕道:“但愿你能记住现在说的话。”她又大声道:“你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偷听,娘说的这事事关重大,万不可让外人得知。”
惧天诅凝神细听四周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道:“娘请放心,并没有人偷听。”
老妇道:“好,我将你父亲他们死的原因跟你说。”
她顿了顿,好似回想往年情景,脸上又是幸福,又是痛苦。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道:“当年,我肚子里正怀着你,刚好九月过去,正要临盆。全家上下满心欢喜,齐聚一堂,因为你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第三代——那些早成婚于我的并没有产子。
“当初我知道怀了你时,你爷爷就找人占卜过,说你极有潜力,可以光大本脉,后来医师也说你血统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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