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一天。”缪苗解释。
“我们的圣诞节是一月七号。”尤拉诺维奇说, “谁管天主教的算法。”
又来了, 这种唯我独尊式只有老子是对的态度。
缪苗并不在意,她只是勾住了对方的手:“你今天着急着回去么?”
尤拉诺维奇毫不犹豫:“不。”其实军部那群人只给了他一天时间,但是现在人下都下来了,谁管那群人定的规矩, 他爱怎么拖怎么拖,有本事直接派人下来抓他。
“嗯。”缪苗倚在他手臂上,“那陪我过圣诞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圣诞了。”
她说的是实话,从十岁被征到了地方军区之后,除了新年,她几乎没有回到家里和家人过节的时间,中华军区的传统节日里可不包含了圣诞节。
尤拉诺维奇没理缪苗,只是紧了紧手臂,带着她往外继续走。缪苗偏头看着他的侧脸,以及脑后随着动作摇晃的马尾,弯起眉眼笑了。
其实节日的背景、其所代表的含义于现代人而言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亲友一起共度时候的快乐。
缪苗已经很久没有像是这两天一样放松过了。
也许是梦里的诀别让缪苗终于放下了一直牵绊着自己的巨石,她现在的脚步都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轻快。她至始至终都清楚着,他们其实从来都没有将他们生命和未来压在她的肩头,她只是一厢情愿地那么做,如今她发现,比起自己臆想的重量,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去背负。
比如身边的人,还有她的未来,他们共同的未来。
室外的雪已经积起来了,气温也骤然降低。衣物不够紧实的缪苗瑟缩了一下,她看身旁的尤拉诺维奇不为所动,不禁问道:“你不冷吗?”
出生于远东星域的尤拉诺维奇“哈?”了一声,意思是就这点凉意还不够让他打个寒颤起身起皮疙瘩。然而就算一脸嫌弃鄙夷,他还是握住了缪苗的手,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商场。
撇开性格问题,大概是因为肤色的缘故,他总给她一种近似于雪人一样的冰冷感。而实际上,他的体温总是比她高一点的,现在被牵着手也会感觉到暖意从交握的手心间传来。
几乎所有室内都已经被调节成了宜人的恒温,可进到里面,尤拉诺维奇也没松开缪苗的手。随便找了一家服装店把她推进了更衣室,把缪苗基本包成了圆球,然后刷钱走人。
街上的人很多,这归咎于诺福克是联邦最主要的军港星球之一,联邦的好几艘主力航母都停靠在这个星球的高地轨道上,上面的居民大多都身负跟军队相关的公职,大部分人的家乡都远在别的星域。这种重大的节日既然没有办法和家人度过,那么就只能一同到大街上,和别的同僚们一起共度了。
大家一块总比一个人孤单地缩在家里好。迫在眉睫的战况,频繁的边境骚扰,这一切似乎都没影响到节日的氛围。城市的广场上已经摆好了巨大的冷杉树,不是伪造的全息投影,是真正的冷杉树,经过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木香,上面装点好了彩灯和丝带。圣诞树旁边还有着调试着音调的小型管弦乐队,小提琴手们正在试音,为待会的演奏进行准备。
两个人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逛,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无聊。片刻的安宁和休闲在这种时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无比奢侈。
“这算是约会吗?”并排走在街上的时候,缪苗忽然朝尤拉诺维奇问道。
为什么这个女人在确定关系之后,无论是问的问题还是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感觉难缠了?尤拉诺维奇轻哼:“为什么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因为很高兴。”缪苗眯起了眼,“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幸福得让我觉得就像是……假的一样。”
又来了。
尤拉诺维奇皱眉,可不等他说什么,缪苗便松开了他的手。她看见旁边有刚出炉的奶油玉米,还没吃过早饭的的她抛下一句“我去买两份”,就一头窜进人群当中了,估计也是为了回避他的呵斥。
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可谓是南辕北辙,几乎就是两个极端。这三年下来,多少都为彼此改变了一些自己的缺陷,做出绝大部分改变来包容对方的是缪苗,然而在最关键地方妥协的大抵是尤拉诺维奇。
缪苗将两份玉米捧在花手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尤拉诺维奇被两个棕发女人堵在了路上,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相当的尤物,明显是来搭讪的。
走在路上的欧罗巴人不少,然而尤拉诺维奇的身高在其中也是翘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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